其实程杨父母还是问了一下的,毕竟不算小事,又担心许邯连带他们都被骗了。可薛凯都信誓旦旦的说,对方是许邯对象,他们便同意了。
而且能承许家一个人情。
开庭当天,诸事顺利。
为了方便,苏妡安静的坐在爸妈准备的轮椅上,素色的长褶裙,遮住了一半小腿,在庭外,她看到了来的更早的许邯,但彼此只是一个眼神,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打招呼。
后来的刘文,在父母的陪同下,直接过去了。她想跟苏妡打招呼,但不能。
“那不是刘文吗?”沈可毓对刘家人的冷漠有点意外,“你俩闹矛盾了吗?”
“她早上跟我打过招呼了,妈。”她们私下里的联系也少了,不过今早刘文确实是给苏妡发消息了。i/i
苏勇江眼下在关注许邯和他的同伴,那两个不认识的男孩,在看过苏妡后,和许邯说着什么。他现在对别人投向女儿的目光,异常敏感,特别是男性。
即使是屡次施以援手的许邯,也不行。
“她还有姐妹吗?同学也可以,我妈说我学习不好找不到对象。”程杨明显皮的不是时候。
薛凯拍他一下。
此时,刘文一家刚巧过来,刘文更不会和许邯打招呼了,但像对苏妡一样,礼貌的目光侧了侧。
“这谁?”薛凯看着远去的刘文一家人,问。
“同学,”许邯简短回答,“我先走了。”
“哎……”程杨看一眼周围的目光,声音走低,“我们转一会儿就回来。”i/i
许邯头也没回的挥挥手,上台阶了。
吴家的人里,吴庆恒妈妈是边淌眼抹泪,边埋怨捶打着丈夫过来的,法庭上见到吴群峰之后,更是嘶喊着让他去死,她把一切的问题都归结为吴群峰。
吴庆恒也是把罪责都推给叔叔,吴群峰都已经是惯犯了,自己才成年,怎么能把一辈子搭进去?
同样的,吴群峰也意外的显示出对这个侄子的宠溺,对所有罪行大包大揽,但除了胁迫苏妡这件事,他意外坚定的说是因为苏妡品行不端,自己才起的歹念。
别说苏妡父母和许邯一度忍不下,作为证人的保安也是拧眉,觉得吴群峰当真是诠释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但他却未对判决不满,也未上诉许邯的伤害行为。i/i
带着一些疑惑,这件事就算尘埃落定了。
开学前两天,苏妡一家搬到了新居。程杨父母两年前也有过卖房想法,便简装一下,现在苏妡一家稍微变更点陈设,挪来家具什么的,就安定了。
苏勇江和沈可毓也不是很满意原来的装修,可没有足够时间与资金,只能将就着先住,以后再看苏妡要什么风格,再重新捯饬。
“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你学校的学生,闲点的时候也去和别人玩玩,我看好多女生呢。”苏勇江说,白天已经宴请过朋友,晚上是属于家人的温馨。
“好,爸。”苏妡没有计划交友,欢快的回答不过是让父母放心。
经历那么大的事,说没有心理创伤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信亲情、友情与爱情赋予的力量,过去无法改变,伤疤不能彻底淡忘,但不妨碍她努力前行。i/i
“这以后早上我去送你,晚上咱俩回来还能散散步,你爸爱干啥干啥去。”
“我能干啥?前些天推迟的事,下周就要行动了,不得不说,我这被辞了也不全是坏事,人生看的更透彻了,钱要挣,但还是家最重要。”
矛盾不是一两句话、三五天可以化解的,不过他愿意去做更多的尝试,女儿的事,让他也看明白了,沈可毓以前也是贪玩、活泼、爱交朋友,当年的自己还不是被那样的她吸引,为什么婚后开始嫌弃她了?因为她没有按着自己预期的路走。
而且这段时间,她爱慕虚荣的毛病好了许多。
“说来买这房子也是运气真好,人家前几年观望想出手,觉着还在涨,就犹豫了,今年也干上他们家孩子要升高三,想凑钱买学区房……”i/i
这是程杨父母说的卖房理由,沈可毓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漏洞,就举杯不再说了。
程杨家当然不是要买学区房,想整合资金,做大门面而已。
而且要是急用钱,愿意让他们只付那么点钱?
庆幸苏勇江转头看信息去了,并没有多注意这些。
他们的房子还没有出手,苏勇江要去a市学习并寻找更多的可能性,少不了资金支持,眼下曹志达、余盛强都在筹钱了,到时勉强有点自信挺直腰杆。
开学当天,沈可毓坚决要陪苏妡一起,即使现在苏妡可以走路了,但医生交待还不能高强度运动,沈可毓不放心,几分钟的路,还想载着她去,因苏妡坚持走过去而作罢,到学校门口一看,人山人海的,哪里还看得见停车位?
“阿姨!”
刘文从别处挤来了,她已经办完了,这会儿准备回家,明天好随爸妈一起来认新宿舍和带行李。
“文文呐,好久没去我们家玩了,刚好搬了你还没来过,要不等一会儿去坐坐?”
闻言,刘文想了想,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家里,其他同学没有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马上开学了又是新班级、新同学,当真是怀念和苏妡掏心掏肺的时光。
“好,谢谢阿姨,”她欢笑着一口答应,挽住了苏妡,“要不我俩一起去吧?我刚才看到妡妡的名字了。”
每个年级就两个重点班,也好找,不过重点班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