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拿着酒杯,听到茶茶的声音,疑惑地朝她看去。
茶茶的目光落在喝过的酒杯上:“中也先生,那个加了药,最好还是不要喝……”
说到这里,茶茶顿住,略有些烦恼地敲了敲头,喝都已经喝过了,这个时候再说好像也已经晚了。
明明她是打算自己先尝试一下的啊!
“加了药?”中原中也端详了一下酒杯里毫无异样的红酒,露出惊愕疑惑的神色,“什么药?”
他没有怀疑茶茶说的话,但也并不觉得会是什么毒药,尚且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太宰治在听到茶茶说的“药”的字眼时,就先一步反应过来,脸色阴沉下来。
“小姐在酒里加的药,是之前说的那种药吗?”
茶茶点了点头。
太宰治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阴晴不定着一张脸盯着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青花鱼,你跟茶茶之前说的到底是什么药?”中原中也愈发觉得不对劲。
太宰治冷笑一声,鸢色的眼眸里是阴晦的恶意:“小矮子自己没感觉出来吗?”
“黏糊糊的蛞蝓还是赶紧自裁吧,万一想要对小姐做什么玷污了柔弱纯白的小姐,就干脆以死谢罪好了。”
“哈”中原中也不明所以地瞪着莫名其妙充满恶意的太宰治,“我能有什么感觉?还有你这说的都是什么鬼。”
“中也先生,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茶茶关心地问。
中原中也停顿一下,仔细感受了一番身上后,发现身体除了微微的燥热,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诸如中了药后典型的眩晕窒息感觉。
“茶茶,你是不是弄错了?或者那个药其实没什么效果?”
中原中也确信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茶茶拿起桌上打开的酒瓶,里面还剩大半瓶红酒。
“没有。”茶茶晃了晃酒瓶,十分确信地说,“没有弄错的。”
其实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给红酒套上了一个“烈性的春天的药”的效果buff,根本不需要直接加在酒里,在茶茶尝试性地摸着尚未打开的红酒时,隔着酒瓶就给红酒成功套上了这个buff。
而现在,这个标注着“烈性的春天的药”的buff,还明晃晃套在红酒瓶上,别人看不到,在茶茶的视野里却清晰无比。
茶茶叹了口气:“中也先生,你真的不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忽然横在茶茶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她手中的红酒瓶。
“太宰先生……?”
茶茶愣了一下,就见太宰治已经仰头咕咚咕咚把那瓶红酒眨眼间喝了一大半。
“太宰先生!”
茶茶踮着脚尖想要抢走太宰治手中的红酒瓶,却被太宰治灵活地各种闪避,对方似乎是铁了心要喝这瓶红酒,等中原中也帮忙把红酒瓶夺下来的时候,瓶中的红酒已经只剩下一点点。
“青花鱼你发什么疯?!”
中原中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犹疑地盯着太宰治,“你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一口气喝了太多红酒,太宰治抬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嗝,他睨了中原中也一眼,啧了一声,满是轻蔑嘲讽,“没脑子的蛞蝓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药?”
“什么……?”中原中也怔了怔,便听到茶茶无奈地开口。
“是‘烈性的春天的药’,太宰先生,中也先生是无意中喝下的也就算了,为什么你明知道是什么还要一口气抢着喝掉?”
“因为我感冒了哦小姐,”太宰治微笑着说,分外理直气壮有理有据,“生病了吃药,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吗?”
茶茶:“原来如此。”
“哈?茶茶你不要信这个家伙胡说八道啊!”中原中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毫不犹豫立马戳穿了装模作样的太宰治,“哪有人感冒了会吃春……那种药的!”
太宰治:“嘁。”
“所以太宰先生是在骗我吗?”茶茶若有所思。
“没错!”
“没有哦小姐。”太宰治歪在沙发上,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我的感冒,现在只能用那种药才能治好呢。”
雪发金眸的少女面露迟疑:“这样嘛?”
太宰治欢快地点着头:“没错没错~”
眼见太宰治还在那里毫无底线地试图欺骗着少女,中原中也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我倒是没听过这种说法,要不要我过几天给那灌一桶催|情药把你丢到港口的青花鱼堆里去啊?”
太宰治发出嫌弃的声音:“才不要!只有小姐亲自给的药才会对我的感冒有效果哦。”
茶茶:“……但这并不是我亲自给的药啊,太宰先生。”
“这不重要啦,小姐本人在这里就行。”太宰治一挥手,满不在乎地说,又勾起嘴角。
“小姐想亲身体验一下这个药的效果如何吗?”
茶茶:“诶?”
中原中也:“……混蛋青花鱼!!!”
紧接着便是又一阵叮铃哐啷,茶茶面瘫着小脸看着两个人再次打成一团,略有些沧桑地小小叹了口气。
“为什么又突然打起来了,好奇怪对吧。”茶茶低头对走到她脚边的三花猫这样说。
“喵。”置身事外默默旁观全程的三花猫甩了下尾巴尖,假装没有听懂茶茶的话。
少年们的修罗场又跟他一只猫咪有什么关系呢。
茶茶瞅着两人一时半会还不能打出个结果来,不过看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