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不喜欢这个问题,只点点头,不出声。
吕进笑道:“好,好,断的好!哈哈,叫他刘守业嚣张,报应报在儿子身上啦,好啊!”
韩青将手缩进袖子里,紧紧攥着,说道:“义父,主持师父指点,您得心境平和!”意思就是要吕进莫要造口孽,脸se很平静,看不出丝毫关心刘建章的意思。
吕进自从接受了主持师父指点迷津,随后又碰上几件顺心的事情,于佛学神往。他听了韩青的提点,心中一动,赶紧面向西方,双手合十,喃喃道:“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韩青在一旁看着,心道:“按这个势头发展,义父再过几年会出家的吧。”
吕进念诵了一通叽里咕噜的文字,好像洗去了罪孽似的,松了口气,笑着对韩青道:“跟义父说说,你在刘府做了什么?”
韩青道:“义父,昨日孩儿随皇后探视刘建章。刘建章伤病难愈,行动不便,于是娘娘派我留下帮贤妃娘娘的忙,出来进去的搭把手。正因如此,孩儿才能真正接触刘建章,得知刘建章伤情如何。”
吕进道:“恩,那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捋了捋胡子,说道:“因为借你出力g活,所以皇后娘娘将这份美差交给了我,是吗?”
韩青道:“菜帮国的事情发生得突然,皇后娘娘何意,孩儿不能猜测,不过,或许有些关系吧。孩儿职位虽然不高,但也不至于去g下人的活,皇后应该是有安抚的意思。”
吕进点点头,认可韩青的说法,叹道:“皇后这个nv人不好惹啊!连消带打,手段高明。孩儿,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触了皇后的眉头,她吩咐你g什么就g什么,要不然的话,嘿嘿,麻烦不断哦!”
韩青道:“是,孩儿谨遵义父指点。”抬起头时,发现吕进在打量自己,问道:“义父,可有事吩咐?”
吕进摆摆手,拍拍微微凸起的肚子,笑道:“我儿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当真一副难得的好相貌。”
韩青听吕进的语气,心里有了猜测,不动声se。
吕进不认为韩青是傻子,看韩青没有反应只当他害羞,笑道:“孩儿,岁数不小了,该议定亲事了。”
韩青心道:“果然。”客气道:“义父,孩儿多谢义父关怀,但亲事恕孩儿不能从命。”
吕进脸se微变,问道:“为何?”他是老官场,不急于发作,要问清缘由。
韩青当然不能漏了他与刘建章的事情,于是扯谎道:“义父,不是孩儿不想听义父的话,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吕进道:“什么苦衷?跟义父说说,义父不怪你。”
韩青道:“义父,实不相瞒,今日皇后娘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问孩儿有没有亲事,孩儿照实说了没有,然后皇后娘娘便说要为孩儿做媒、指婚。孩儿不敢推脱,只能含糊答应。孩儿正打算告诉义父的。”
吕进眉头攒起,说道:“皇后要给你指婚?谁家的姑娘?”
韩青面露为难,摇头道:“皇后娘娘没说,只让孩儿等着好消息!”
吕进“哎呀”一声,咬咬牙,说道:“虽然不知皇后为何如此,但既然她有话在先,咱们就不能自作主张了,否则,怕是要被追究大不敬之罪啊。”
韩青道:“辜负义父关怀,还请义父莫要怪罪。”躬身行礼。
吕进道:“起来吧,身不由己,有什么可说的。幸好,我还没给你去提亲,算了,就此作罢。孩儿,你去歇着吧,义父想想差事怎么办。”
韩青道:“义父也注意休息,孩儿告退。”
吕进道:“去吧,去吧。”走到书桌后。
韩青关上门板的刹那间,瞥眼见到,吕进打开了桌上的描金佛经,不知是要诵读还是抄写。
回房的路上,韩青与吕一,也就是吕进的亲儿子,在这个家里,他需要称呼为大哥的人物。
吕一是典型的书生,模样与吕进十分相似,都是长方脸,眉清目秀,跟韩青相b,是万万b不上的。他的身量与韩青相仿,不过略显单薄,一双狭长的眼睛总是带着轻蔑,对韩青ai答不理的。
韩青初到吕府之时,也尝试过与吕一交朋友,奈何,书生看不上武人,一次次的亲近总是以失败告终。随着长大,韩青渐渐明白,吕一在恨自己分割了吕进的关ai,除非自己离开吕家,否则的话,吕一绝不会看得上自己。明知结果,韩青不再努力,与吕一渐行渐远。
两人的生活是截然不同,没有交集的。
吕一攻书刻苦,韩青习武耍枪,除了一天三顿饭和被吕进招到身边的时候,几乎碰不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