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薇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走过去关切询问道:“你还好吧?”
可此时的欧寒,他的心中脑中皆已经被塞满了重重焦躁。
他急需立刻找人来跟自己对峙证明,刚刚他独自分析的那些东西它究竟成不成立!
不顾失仪,伸手大力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脸上是满到已经溢出来的盛怒,只咬牙说道:“你能联系上阿若吗?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联系上阿若?”
司徒薇被他没由来的脾气转变弄的一时语塞,呆呆看着他忘记了回话。
是松赞老爹的烟斗打到他稍微回神,那麻酥的疼痛令他下意识松开了自己用力过猛的手。
“该联系上的时候自然会联系上,咱们几个今天能有幸走到这,眼下该做的不应该是去纠结那些腌臜的破烂事。”
边说边把欧寒扯走,语重心长道:“其它的都先放一放,那后面,才是咱们此行的最终目的。”
他顺着松赞老爹的目光看过去,沉思片刻后冷静答道:“我明白了。”
江小鱼还身处在裂缝中忍饥挨饿饱受折磨,她正在承受的,会是何种煎熬?
可又无论是哪一种,通通都拜他们所赐。
欧寒把自己也列位其中,他想过放弃她,不止一次。
那女孩不顾一切简装上阵,孤身去救“遇难”的卫帆。
他们呢?他呢?
她的命不值钱,兄弟平安便可。
一口血喷出来,五劳七伤。
抬手就狠抽了自己好多个耳光,继而似笑非笑道:“太恶心了…”
他们把人做的太恶心了。
其实在场的几人无一例外,大家皆清楚欧寒此举为何。
陈越低着头冥思不语,他庆幸自己跟了多年的少爷还有一点人性。
余白压根不在乎他们救江小鱼的心诚不诚,可究竟是谁把她算计至此的这笔帐,他后面一定会算。
并且要加倍送还。
松赞老爹早就看的通透,倒不是认准就是卫帆规划的,可能他真的无辜。
或者也真的给别人做了嫁衣,但真假虚实保罗其中,究竟掺没掺杂进去高超的演技…
除了当事人之外,谁又能清楚知道呢?
司徒薇只信任余白,从头到尾,只信任他一人。
行程中顾思若的付出的确得到了她的肯定,可逼死刘璃,逼的江小鱼几度寻死…
凡此种种,她忘不掉。
像欧寒所想,他惦记自己的兄弟并没错,错在他们狼心狗肺,这才是错。
她也自私的只关心自己的姐妹,可她的小鱼从来都是无私的,从来都是把爱和义气摆在第一位。
司徒薇不看好卫帆这个朋友,她若在国内,肯定不会同意江小鱼跟他结交。
就算他浪费了大价钱出了很多人力物力来救她的命,大不了如数奉还,就是不能做朋友。
在她的角度,余白的角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因为热闹身处其中看时,才最热闹。
刘璃是个好姑娘,她只是没想到顾思诺会那般丧心病狂。
就像松赞老爹说的,先救小鱼,把她救出来再说其它的。
她那会在雪堆上让余白放手,也只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
离天黑越来越近了,那片黑雾追上来的速度明显变快。
几人各有所思间已经走到了那堵雪墙处,江小鱼当时费尽全力掏的洞果然已经没有了。
而且经过雪崩洗礼,它变的更坚硬更厚重了。
松赞老爹开始严肃分工,“你们三个负责把它挖穿,过程中切勿用力过猛,边挖边用身上的工具做墙体支撑,其余的注意事项你们应该都知道,抓紧时间,胜败在此一举…”
没人提出异议,齐放下身上的工具准备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