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这是怎么了?”轩辕令匆忙蹲下身。
沐云初红肿的双眼很叫他心疼。
而且,虽然她整理了衣物,可破碎脏污的衣物哪里瞒得住发生过的事情。
轩辕令此刻也不好多问她什么,连忙将她抱了起来:“我们这就离开,你父皇抵达中立之地了,就在外围,现在司寇氏忙着应对,根本顾及不到我们。”
“你很快就会跟你父皇见面了,高兴不?”轩辕令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看见女儿伤心,他还必须承认另外一个男人是她的父亲,用另外那个人去逗她开心,他心里又何尝好过啊?
沐云初如今已经恢复理智,沉默好久:“轩辕前辈,你不是我爹。”
轩辕令身体僵住,脚下顿了片刻,随之不在意道:“就算我不是你爹,也是你叔叔辈的,护着你是应该的。”
“我是说真的。”沐云初看着他,眼眸依旧清澈,却多了一分看不透的暗光。
轩辕令心下有些慌张,沉吟许久,他才开口:“就算是这样,你也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轩辕令看着她,慈祥一笑:“丫头,我不会给你父皇找事儿的,就凭着他待你这份心,我也认他是你爹。”
沐云初没再开口,也着实累了,没让轩辕令放下她。
其实她不知谁才是她的亲爹,但父皇护了她两世,如今又为她御驾亲征。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辜负父皇。
哪怕父皇有一丁点伤心,她也会跟着难受。
不管谁才是她亲爹,她都只认她父皇。
轩辕令话是那么说,但心中认定了沐云初就是他闺女。
当年在禁地中,虽然他被打晕了,但云初的娘亲当时中了媚药,怎么会不与他圆房。
而云初的岁数和出生日子都对的上,定然是那一晚种下的。
那个通道出去荒无人烟,她的娘亲也不可能随意去找个男人。
轩辕令也没有开口,更加没有过问轩辕修的下落。
看也知道轩辕修那混账对他女儿做了什么,就算过问,也是他得空之后问清那小子的下落,去揍他!
……
此刻,血泊之中的轩辕修。
原本已经了无生机,但是他胸膛的伤口却在缓缓愈合,无形中,他体内似乎散发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伤口完全愈合,随之,他胸腔中的心脏竟开始复苏,隐约开始跳动起来!
冰冷的身体也在渐渐恢复体温……
时至正午,一身鹅黄色衣裳的尸香缓缓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看见轩辕修倒在血泊中,她也吓了一跳。
赶紧上前去查看。
“活着,这些血是谁的?”难不成他杀了沐云初?
这个猜测让尸香有点期待,但是现场根本没有沐云初的尸体,青草上有血脚印向前蔓延,这鞋子的尺寸,应该是踩到血迹的沐云初离开的痕迹。
但是却没有血液滴落的痕迹,可见沐云初离开的时候没有受伤。
而且,这片血迹,很明显是从轩辕修身上流出的。
“真是奇怪。”她将轩辕修检查了一番,甚至脱了他裤子,都没有发现伤口。
尸香驱动蛊虫,没有任何回应。
这说明,地上这男人不仅碰了沐云初,而沐云初竟然还是处·子!
尸香眼里闪过恶毒,不过很快又消失,看着地上的男人,想了想还是将他扶起来。
原本她一路寻找过来,是准备给轩辕修收尸,顺便赶在轩辕令之前解决沐云初,没想到沐云初没有见到,轩辕修竟然也还活着。
“是你辜负我在先,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听话了。”
……
尸香没有将轩辕修带去基地,而是把人带去了她的小院子。
就是她奶娘居住的那个地方。
推开房门,子墨立即迎了上来:“小姐……这人是谁?”
轩辕修的面具丢在原地,没有面具,子墨便不认得眼前这人。
“你别多问,去将地窖打开。”尸香看向她奶娘:“奶娘,你出去帮我买一些东西回来。”
地窖之中放置着一张石床,石床上染满了污血,许多血迹甚至渗到石头里,可见这床上死过多少人。
而地窖中,琳琅满目摆放着许多木盒和瓷瓶。
木盒里头装的是蛊虫,瓷瓶里头装的是药物。
地面上还放着一口青铜鼎,地窖中的排风口链接厨房的烟囱,尸香偶尔会在这里炼制什么。
而青铜鼎旁边有一口坛子,这坛子里头竟侵泡着一个人。
这人不知在坛子里头泡了多久,头发如同枯草,脸色发青,看不出男女。
感觉到有人进来,坛子里的人眼皮动了动,但也仅此而已,她的状况似乎差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此人也是尸香的手笔,但子墨亲眼看见自家小姐如何折磨人,却依旧觉得尸香单纯善良,这手段估计沐云初再活个一百年也修炼不成。
尸香让子墨帮她将轩辕修放在石床上,然后就让子墨出去。
她的目光先是放在轩辕修的脸上,她不信这男人那么狂妄,容貌会这么普通。
轩辕修脸上的易容她很轻易取了下来,但是,出现在她眼前的真实面貌,居然比那易容的还……
这长相不能说普通了,简直丑好吗?
为什么天机阁少主脸颊两边长了这么多麻子?
他额头居然还有一块青色的胎记,要多丑有多丑!
“这可真……”尸香此刻心里忽然有种哔了狗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