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格斗课啥也没学到,光是在那罚站举牌。
面对各种飞来横祸,反应力倒是提高不少,可以算作一个灵活的胖子了。
想秀出洋相、踢歪误伤、力道大不知轻重,这些陈博都能忍。
可有脚气算怎么回事?
“我感觉我的脸上敷了陈年臭袜面膜。”陈博抗议道。
王旭体验了一把代课老师的瘾,安慰说:“回去用洗面奶冲一下,万一中招了我带你去医院。”
“这个孔达令是什么情况?”陈博问。
王旭说起见闻:“据说高考为了求个好成绩,把脑智灵当水喝,用剂过猛,落下了后遗症,时不时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举动出来,整个人不太正常,最好远离他。”
“脑智灵….”
陈博轻声念叨着,这玩意自己也喝过,联想到刚刚孔达令的举动,他免不得担心受怕。
王旭补充道:“他家里人还想索赔呢,官司打了两年,还没出最终结果。”
“我先给自己买份意外保险。”
陈博不只是嘴上说说,如今电子合约相当发达,一部手机即可完成所有交易,他果断选了个赔付最高的险种,痛快地交了钱签字。
“有危难意识,很不错。”王旭笑了笑。
中午是难得的休息时光,陈博没闲着,在代课群相中了份改试卷的兼职。
尽管报酬只有50元,但陈博台,研究生彻底放心了。
[既然这样,能帮我去面试吗?]
陈博调侃道:[当然可以,不过得留我的银行卡哦]
改试卷的教室位于电教室顶楼,陈博懒得爬,等了几分钟电梯。
座位没有事先安排,先到先得,眼下人已经坐的七七八八了,陈博问负责人要来了一份参考答案,随便找了个空位。
“嗯?怎么只有判断题?”
试卷被拆分成了几大部分,每个教室的同学专门改几道题,按照难度和正确率算钱,判断题这种简单看对错的,单价肯定不高,陈博日挣八百的愿景落了空。
改卷的同学是将来要考中级职称的,这部分内容目前他们还没有学习掌握,老师花了点时间把得分要点梳理了一遍,陈博记好笔记,奈何看不懂。
判断题没那么多讲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手速一快,几乎是机械式条件反射,陈博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使,比不上旁边按键声不停的触手怪。
“这些王八羔子,论述不分段,又不判断正误,摆明了想混分。”
陈博对这种现象深恶痛绝,自以为懂很多,其实通篇下来全是废话,一个得分点也没有。
见到桌面栏有编程工具,陈博突发奇想,打算用码农的思维解决问题。
他先是用简单的区域分块检测关键词,当对应答题区出现得分点时判正,否则判负,这种方法高效便捷,但也存在一点问题。
错别字识别不了。
负责人是个体谅考生的和蔼妇女,对于错别字,她是持给分态度,好在错别字的异形体不多,陈博把有过一面之缘的错别字统统加进检索词里,便可以排除掉干扰因素。
程序设定好后,陈博开始试运行,自动改卷的速度主要取决于网络延迟,只要教室里的信号稍微给力点,秒改百份不是问题。
“老师,没试卷了。”
“我这里也刷不出来了,老师。”
“判断题改那么快吗?我才改了一百份不到呢。”
老师同样感到惊愕,题库里几分钟前还剩余了一万多份,她本能地觉得是出了。
“同学们先别着急,坐在位置上,我去联系技术人员,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老师一边给技术人员打电话,一边挪动鼠标滚动查看实时动态,惊奇的发现榜首的家伙居然改了13000多份。
往年她见过最多的学生,连续奋战三昼夜,不过5000多份,这夸张的数据,用常理无法解释。
“哪位是钟俊同学。”
“老师我在这。”陈博举起手。
老师走上前查看,见到备注栏确实显示13723份,挠头道:“怎么回事啊?你有干什么吗?”
“我编了个临时程序,自动改的。”
陈博展示了原始代码,老师不懂这些,只觉得玄乎。
一份试卷至少要经过两手,当分差超过一定界限时,还会有第三个人改,最后老师也会抽改一部分,由于陈博改的太快,导致系统刷新异常,出现崩溃。
技术人员重启了考务系统,绝大部分人的二改都是和陈博做参照,即使出现分差,基本是以陈博的赋分标准为依据。
代码是不可能出错的,但人会。
老师见陈博无事可做,便喊他去了隔壁教室,那边在改计算题,用原来的编程代码,把关键词从中文替换成数字就好,陈博稍稍修改了几分钟,又把题库洗劫一空。
“我跟你们说,这个三改率,晚上要是超过10,你们统统回炉重造去。”负责的男老师望着蹿升的三改率,情绪愈发激动。
“老师,没题了,刷不出来。”
“是的,改完了吗?”
“咋回事?结束啦?可以回去睡午觉了。”
老师不知道陈博的所做作为,喊话道:“钟俊同学是哪位?5分钟改了12000份?你是神仙吗?”
“不好意思,在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