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长意危险的眯起一双眼睛,
“是谁让你如此做的?”
“我不知道,”季红娇摇头,“他带了一顶黑色的纱帽,是男子,我连他的眼睛都是没有看到,了起来,他握紧自己的长刀,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向外面爆着,头发也几乎根根竖了起来。。
“公子。”
长意担心的转身,也是面向烙衡虑那里。
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别让她死了。”
烙衡虑也是跟着站了起来,用力的一甩袖子,也是走出了地牢,唯有阴郁在他眼中的东西,也是越发沉霾了一些。
其实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这个季红娇,本就是恶贯满盈,她除了夺了三十二的脸,同样的也是夺了三十二条人命。
阿凝若是落在她的手中,按着她的性子,可能现在已是不在人了世。
而现在既然她是受人所指,那么就证明,阿凝并无太大的事情,她定然是在某一个他们都是不知的地方。
至于现在她究竟是在哪里,仍是无人得知?
可是他感觉。
烙衡虑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这里是有些一阵紧缩般的疼痛,就像是少了一些什么一般。
可是他的心在告诉着他。
沈清辞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哪怕是找遍了这天下的所有地方,他也一定会找到她。
他相信,经历过重重磨难的他们,都不会轻易放弃他们的人生,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会坚持下去,坚持下去,才能见到彼此,坚持下去,也才能等到明天。
他放下自己的手,再是向前走去,缕缕的光线都是聚于他的眸底,可是那里却是灰暗无比。
他推开了一扇门,沈定山此时已是在里面了。
“你要出去吗?”
沈定山知道是烙衡虑来了,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全身的暴戾都是在这一刻消失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怕吓着自己的小孙女儿。
烙衡虑走了过来,将女儿的小手放在了被子里面。
“我不日后便是出去,不管走到天南海北,定都是要找到她。”
“能找到吗?”
沈定山惨淡着一张脸,“你说我家阿凝怎么如此命苦来着,好不容易太平盛世了,可是为何总是要让她出事?”
有人一生平顺,有人却是注定这一世都是荆棘,上天将平安都是给了他们,却也是将这些苦难一并的都是给了沈清辞一人。
至于问能不能找到?
烙衡虑摸了摸肩膀上面的小狐狸。
“应该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什么?”
沈下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堂堂掌管大周数万兵马的沈定山,此时,眼圈却是红的,就连眼角也都是忍着不少的水气。
他这是在哭。
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是有哭的能力,男儿不哭,也只是未到伤心之时。
沈定山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女儿,最疼的也是女儿,可是他这个当爹的,似乎什么也都是不能为女儿做,现在就连一个顶替了女儿身份的冒牌货,也都是一月后才知。
烙衡虑不在京城,定是不知京城之事,甚至便是连家书,也都是未写过一封,他不知是情有可缘。
可是他这个当爹的,明明都是过来了几次,明明也都是在外面站了许久,可是怎么的就没有发现这里的古怪,就不知道里面的那个是真是假,他的女儿都不知道被谁给的偷走了,偷没了,偷换了,最后却是给了他这么一个冒牌货出来。
这假的就是假的,再是顶着他女儿的脸,还是假的。
而现在烙衡虑说了什么?
阿凝还能找回来,是不是?
“可能,”烙衡虑其实也是不敢保证,可是只要有着这一丝的希望,他就要去找,他不能在京中坐以待毙。
“你要去哪里找?”
沈定山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天真的以为出去了就能找到,先不提整个大周有多大的地界,有多少的人,更何况还有其它的三国,以及那些数不清的蛮夷小国,这都是有一月的时间了,而一月时间,也足矣让那些人将他的女儿,不知带到何处去,找,要去哪里找的?
这是想要找到他进了棺材,才是找回一个白发苍苍的阿凝吗?还是等到他死了,仍是找不到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