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和冯春昭搞‘小灶’,吃掉一只狐狸精后,随着婚期临近,季言之渐渐的进入了精神高度戒备的阶段。不是季言之神经过敏,而是在他看来,依着胡娇娥脑残程度来看,必然会再次找上门来的。
果不其然,在大婚即将举行的三日前,不甘心就这么失败的胡娇娥果真找上了门来。
或许是两次吃亏,让胡娇娥谨慎了不少。
她没有再抱着自信满满的念头,直接找季言之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初见,而是选择迂回的手段,想要接近冯明珠,进而取而代之。
这个办法,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其实十分的好。可是一旦防备,就完完全全是送菜的下下策了。
季言之防备着,冯明珠也不是那种受尽宠爱,导致性格有些傻白甜的娇娇女。
一个人的好心或者虚情假意,冯明珠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即使她将,季言之送给她的一次性防御石头当成‘定情信物’一般,妥善收藏好,并不知道有妖精认定她横刀夺爱,想方设法的准备取而代之,在面对不知何缘由,哭倒在冯府门口,说要卖身求活路的胡娇娥,冯明珠心中果断的起了厌恶感。
总感觉,她的目标并不仅仅是为求一条活路,而是……
冯明珠感觉不好,所以就劝阻了准备花钱买下胡娇娥的冯夫人。
“母亲,女儿身边有秋霜、秋雪伺候足以。”冯明珠温声对着冯夫人道:“并不需要格外伺候的人手,何况……此女子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身。母亲买下她,哪怕不随着女儿出嫁留在身边,女儿心也不怎么安稳。”
“为娘懂明珠的意思。”冯夫人宽慰的拍拍冯明珠的手臂,“明珠此言对也不对。此女子双目含情,看谁都是一汪春泉,如果买来留在身边伺候,必然后患无穷。为娘之所以会有买下此女子的想法,最主要的还是在于此女子跑来冯府门前大张旗鼓的要卖身。索性就将计就计,好好查查她的目的是什么?”
“左右不过见冯家富贵,就想当半个主子一样的姨娘。”秋霜听了一耳朵,忍不住插言道:“不过咱们姑爷那相貌,说不得那位妖里妖气喊着要卖身的女子,也惦记着呢。”
闻言,冯明珠立即看向秋霜,有些不高兴的道。“你再胡说,连姑爷都攀扯上,小心本姑娘撕了你的嘴。”
秋霜自知失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冯夫人点了点冯明珠的额头,却道:“秋霜说得没错,依着姑爷的相貌才学,少不了女子的窥探。你啊,也要多长几分心,别一心一意的做贤妻良母,给了其他女子可乘之机。”
冯明珠咬了咬唇瓣,承认冯夫人说的是一个道理,却还是说道。“母亲说得也太严肃了,女儿相信姑爷不是那等见异思迁之辈。”不然为何会许下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得了,还有三天才出嫁,你的心啊,就已经早早的飞到了姑爷的身上。”
冯夫人摇头失笑,刚要开口让冯府的下人打发掉死皮赖脸主动上门求卖身的胡娇娥时,就有门房跑来说出事了。
冯夫人一听这话,也没有了继续教导冯明珠的心思,赶紧领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往大门口而去。
大门口处,只见胡娇娥悲悲戚戚哀哀怨怨的趴在地上,而一脚将其踹了个一米远的季言之则深藏功与名的收脚,迭声与冯春昭说,吓死他了。
冯春昭抹汗:“也吓死我了!”
冯夫人一来,刚好听到这一句对话,忙问蠢儿子和聪明女婿发生了什么事。
聪明女婿开始组织言辞,蠢儿子却迫不及待的开腔道:“嗨,还不是地下躺着的这女子就好像疯子一样的朝着妹夫扑来。妹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恶犬来扑,这不,就伸腿踹了出去……”
季言之点头,表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他不是故意,而是有意的将胡娇娥踹开的。居然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着他,没把她当众踹死,都是他这世变弱了的缘故。
“季郎。你不认识我了吗?”
胡娇娥被心上恩公狠踹了一脚,不光身体疼,那颗芳心更是疼得碎成了七八段儿。
“你谁啊你。”季言之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别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就想碰瓷儿。鸡皮疙瘩都被寒颤起了一串。”
冯春昭站在季言之这边,哔哔补刀。“这种碰瓷儿的手段,简直比青楼招揽客人的老鸨还要低级。我家妹夫光风霁月,是你这等比风尘女子还不如的货色,能够随便污蔑的。”
冯春昭是极度相信季言之的人品的。在他看来,依着季言之的好相貌,世间很少有人媲美。这位上上下下充满了扬州瘦马气质的姑娘,美的确美,却过于艳俗,谪仙儿一般的人物是疯了才会自降格调和他扯上关系啊。
一句‘季郎’真的说明不了什么,起码整个金陵省城都知道即将回京续职的冯大人为唯一嫡女找的乘龙快婿,就姓季,乃是地地道道的寒门学子。谁知道这艳俗到了极致的女人,是不是因为这就起了碰瓷儿的心思。
冯春昭鄙夷的撇撇嘴:“我妹夫是何等人物,岂会被这等低劣的手段蒙蔽。还不速速离去,不然定要报官府,治你一个污蔑读书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