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拖车队赶来。
价值上百万的新款威兹曼,就这么出库不到一月,又被送回了老家返修。
容年捂着被啪叽红的小脸,蹲在路边,乌黑的眼珠被泪水浸的湿漉漉。
哥哥开车开劈叉了,为什么要让他被啪叽脸呢。
可怜的年年,又做错了什么。
“乖崽啊。”
容迟站在他身旁,也不顾现场还有外人在,弯着腰语气又急又讨好的哄着他:“哥哥真不是故意的。”
“别捂着脸了,让哥看看有没有事。”
他伸出手,就打算捧着容年的脸看。
可容年却是赌气的背过身,拒绝被他看。
坏哥哥。
昨天说他瞎,今天啪叽他脸。
容年愤愤,他这次要三天都不理坏哥哥了!
“乖,哥带你去医院。”容迟也怕把他这好看的小脸被拍出什么事儿来,所以耐着性子,试图把他哄去医院。
可容年就不去。
没办法,最后容迟只能在路边亲自拦了辆出租车,领着他回家。
家里有私人医生,可以把他叫来给年年看脸。
很快,出租车抵达别墅小区。
那司机收钱的时候,还感慨道:“你们有钱人还挺节省哈,不买车反而打车,这样是不是更便宜一点?”
容迟:“……”
容迟敷衍道:“嗯,你说的对,这样省。”
敷衍完,又忙跟上了从另一边下车的容年,继续哄小孩儿。
“年年,这周末我陪你去听讲座好不好?”
“年年,我秘书说,咱们这有几个比较偏的地方,藏着特别美味的小吃,我带你去吃?”
“年年……”
容迟卑微哄了一路,可容年就是捂着自己还在疼的小脸,像只气坏了的小河豚,谁都不搭理。
片刻后。
进了别墅,在路上就知道消息的老爷子跟容母,都在门口等着。
看到容年回来,全都迎了上去。
“乖崽啊,让爷爷看看,都哪里疼啊?”
老爷子就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把他检查了遍。
最后,只剩下被捂着的脸。
在老爷子焦灼担心的目光下,容年慢吞吞的撒了手,露出捂了半天的小脸来。
他浑身的肉都嫩的很,尤其是脸上的肉,又嫩又软,被啪叽到车玻璃上,直接红了一大片,看上去还有点肿。
老爷子瞅见这红彤彤的小脸,倒吸了口凉气,险些没站稳,还好容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容!迟!”
被扶稳后的老爷子,气的脸色铁青,抡起拐杖就朝容迟身上招呼:“多大的人了!开车你还能撞路边!撞路边就撞路边,还祸害我的乖崽!”
老爷子的拐杖是实木的,那抡到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容迟结结实实被抡了一顿,最后还是容年看不下去,抱住了老爷子的胳膊,把哥哥给救了下来。
家里的私人医生已经来了,他给容年的小脸上擦了点药,这才笑着宽慰守在一旁的几人。
“这药多擦几次,很快就会好了。你们别太担心。”
老爷子忧心忡忡:“那这药能止疼吗?”
“能,有纾解疼痛的效果。”
医生留下药,又跟他们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
当晚,桌子上的饭菜全都换上了蛋羹这一类吃着不费劲儿的食物。
容迟坐在弟弟旁边,殷勤的就差亲自上手喂了。
饭后。
容年怏怏的不想说话,老爷子怕他说话也会疼,所以,直接下令,年年不主动,谁都不许故意招他。
“爷爷,我要回房休息了。”
容年揉揉眼睛,在楼下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楼。
不知过了多久。
洗过澡的容年,穿着小奶牛睡衣趴在床上看书。
忽然,门被敲了敲。
他条件反射的把书给塞到枕头底下,然后爬下床,踩着拖鞋去开门。
门开,容迟端着杯热牛奶,正等着他。
容年鼓着小脸,看了哥哥几秒,还是把哥哥放了进来。
“牛奶里添了两勺你最爱的蜂蜜,喝点儿?”
他说着,把加了蜂蜜的牛奶杯,递到容年面前。
容年接了过来。
容迟见状,明显松了口气。
他直接拉了张椅子,坐在容年面前。那双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容年的小脸,最后——
像下了某种决心似的。
他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求偶期是怎么过来的么?我现在告诉你。”
这话一出,鼓着小脸的容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容迟看着他这反应,有些无奈。
抬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容迟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哥哥进过icu,在里头待了半月,差点没命?”
“记得。”容年乖乖点头。
只不过他没见过,因为那时候他还没回家。
“那段时间,就是我的求偶期。”
容年:“……”
哥哥的求偶期,这么激烈的吗?
“我跟姓陆的,不是现在国内那位。是另一个。”
“那姓陆的,就不是个人,说他是畜生我都嫌他带污了畜生这个词。”
容迟提起来都在咬牙切齿,面色含恨。
“我俩当时看上了同一个人,可我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就被这姓陆的给搅了。”
“他给我用了药,我俩睡了。睡完还刚好被那人看到,那人被吓的当场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