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不是我高中时候暗恋的校花,陈霁?“啊?我......”一激动,我有些不知所措。”
“爸,我就说张家的人是骗子,你还不信。”陈霁鄙夷的目光,从我身上飘过,长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嫌弃。
“你是张果老吧?”陈武五十出头,一经开口,身上那股商人的气质,一览无余。他上下打量我爷爷,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淡。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正是。”爷爷见惯了势力狗,并不当一回事。
“那就太好了,我正要跟文子说,我已经从县城里请了一位风水大师,就不麻烦张老爷子了。”陈武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当然,我们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里面是陈家的一点心意。”
说着,就把信封递到我爷爷面前。
我以为爷爷会很生气,结果却是出乎我的预料。
“那就谢谢了。”爷爷接过之后,收起信封,转身就要离开。刚一转身,正好撞到一位穿着长衫的白胡子先生。
直觉告诉爷爷,此人就是陈武从县城里请来的所谓大师。
“张先生,别来无恙。我可是听说你是云岭县数一数二的大师父,怎么?事情没做完,就要拿着钱走人?”白胡子嗡声讽刺。
我的视线还在陈霁身上打转,刚才她说的话,我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对女神生气,受伤的还是自己。
就在这时,陈老太的小儿子陈文走了出来。“先生,你这是干嘛去?”
爷爷不想理睬白胡子,但人家说的对,没干活,就不该带走那三千块钱。
“哦,家里母猪要生了,得赶回去。这钱,先还给你。”爷爷有些笨拙的大手,哆哆嗦嗦的将口袋里的三千块钱掏了出来。
我感觉爷爷是有意哆嗦,他的手可是拿过罗盘的。
陈文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看到他大哥陈武的眼神后,只好接过。他大哥的话,陈文不敢不听。
爷爷什么也没说,抓着我的手,就往回拽。
“等一下。”突然开口说话的,不是我,正是陈霁。
“好久不见。”我以为陈霁是在叫我,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陈霁厌恶的瞅了我一眼,然后走向我爷爷。
“啪。”
一记耳光,重重的煽在我爷爷脸上。
“陈霁,你干什么?”我的花痴梦突然惊醒,她既然敢打我爷爷。
“白大师说的对,你们什么也不干,凭什么拿走我家的钱。我陈家难道欠你们的不成,你们脚下的路都是我爸花钱修的,村里的学校也是我爸捐款修建的,就连你们上风村的自来水管道也是我爸请人铺设的,你把我们陈家当什么了?慈善机构?过来露个脸,跑一趟就给钱?”
我从来没想过,梦中的女神,既然如此的牙尖嘴利,她不但摧毁了在我心中的形象,还摧毁了陈家基业。
我发誓,要让陈家付出惨重代价。
信封被我爷爷拽在手里,我能感受到我爷爷的怒火,指尖掐到了肉里,血溢了出来,但爷爷依然没有开口。
我有些不理解,陈家那样对他,他为何还能容忍。
趁众人不注意,我撩起路边的棍子,就要砸向陈家人。
却被爷爷夺下,给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心里好生憋屈。
半响之后,爷爷把信封交给了我。“我欠陈家的债,今日算是还清了。”
说完,拉着我下了山去。
而我将拽在手里的信封,狠狠的砸在陈霁脸上。
那一刻,我暗恋了多年的女神,彻底从我心里抹去。
她不配我张魂一喜欢!
回到家里,爷爷倒头就睡,一句话也没说。
七天后,陈老太头七那天,陈文的媳妇在屋里收拾东西,突然发疯跑到了马路上,被一辆驶来的货车压得稀巴烂。
此事一传开,村里村外如炸了锅的蚂蚁,瞬间传播开来。
村里的妇女都在谈论此事,有的说是陈文的媳妇害死了陈老太,是陈老太头的阴魂回来索命了。
也有人说陈文懦弱,管不住她媳妇,陈老太舍不得小儿子受欺负,所以才在头七当天除掉她,好让陈文再娶个好的。
爷爷也听说了陈文媳妇的事,但他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连问都没问一句。
我忍不住,想问爷爷陈家情况。
爷爷只道:“才刚刚开始。”
爷爷的话再次应验,半个月后,陈文走在路上,突然被飞来的石头砸中,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村里的老人私下里议论,这个麻烦大了,一定是陈家的祖坟被人给破坏了,这才导致陈文和他媳妇的死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很快,有关陈家风水被人破坏一事,传到了下风村村长儿子耳朵里。
下风村位于上风村南边,古人有南下北上一说,因两个村出自同一条祖脉,故而北面的村称之为上风村,而位于南边的村则叫下风村。
下风村村长的儿子叫李才旺,与我是高中同学,小时候仗着家里有钱,没少欺负我。后来上了大学以后,便没了联系,听说他家走了关系,混的不错,年纪轻轻就开上了法拉利。
最近几日,我有些心神不宁。
爷爷似乎也察觉到了,问我有没有再去陈家村。
我当然否认。
其实在事发的第二天晚上,我就背着爷爷去了陈家村,把那个白大师狠狠的揍了一顿。此时,我的右手还疼着呢!
爷爷瞄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