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里面请。”
随之便是走廊庭院,池铮发现这府邸还真是蛮大,恐怕古时候的王府也不过如此了。
那简直有鬼了,放到人烟密集的地方去,这般府邸建成也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却在难行无人的山岭内,修建这样的府邸?
不是脑子有包,便是大问题。
他从方才就仔细观察这两名女子,但看来看去,除了漂亮之外,还是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要说这是妖怪,恐怕地球上不知多少男人愿意做鬼也fēng_liú。
一路走去,池铮不禁问道:“两位居士,不知为何在此居住?据贫道所知,此山方圆百里廖无人烟,你们吃穿用度从何而来?”
“道长,眼下外面天下大乱,我等自小在此避祸,再怎么不方便,总好过死在兵荒马乱之下。”
鹅黄女子紧随池铮身边,闻言解释说道。
“原来这样。”解释了跟没解释一样。
说着,前方一池塘前,竟然有一座殿堂。
已然不能用单纯的正房来形容了,殿堂敞开,隔着老远的距离,池铮都看到内里布设豪华,等真正靠近了,他抬头东张西望,见到进去便是大红纱花软帘,殿堂正上有一女身披软纱躺在软榻,露出皙白的香肩,束起的长发搭在脑后,雪白的柔荑轻拾果子落入嘴里。
在此之下左右两旁,另设软塌,各有一名女子也斜躺在上面,有穿宝蓝色长裙,有穿粉红长裙,无一例外,皮肤宛如丝绸细嫩,全是顶尖美女。
“二姐、三姐回来了,怎出去那么久?”
粉红长裙的女子悠悠吃了个果子,一回头迎面看到池铮踏步进来,登时瞪大了双眼。
宝蓝长裙的女子也在第一时间回头,同样步入了粉红长裙女子的后路,眼睛瞪得起身,结结巴巴快说不出话来。
“五妹,不可对道长无礼。”
白衣女子被喊作二姐,瞪了“五妹”一眼,上前几步喊道:“大姐,我们来客人了。”
殿堂正席软塌上的贵妇,缓缓偏头来,也看呆了下,但却比所有其她女子更快回过神,起了身迎来,“这位……道长是?”
“道长不慎在山岭迷路,想在此歇息一晚。”
白衣女子说道。
“这位居士,贫道打搅了。”
池铮作揖说道。
“请问道长贵姓?”
“氏于地者,城、郭、园、池,贫道姓池。”
“原来是池道长。”
“道长,小女子贱姓谢,这是我的二妹、三妹、四妹、五妹……”
贵妇一一指着其她女子给池铮介绍。
“见过各位居士。”
池铮各自作揖。
“道长太客气了,叫我二姑娘便好了。”
白衣女子脉脉盯着池铮,羞涩道。
“叫我三姑娘……”
“我是四姑娘。”
“我是五姑娘。”
池铮听到这儿咳嗽了下。
“道长还没用膳吧?二妹,快去给道长准备。”
“是,大姐。”
白衣女子依依不舍,走几步还回头。
池铮倒没什么不习惯,应该说从小到大都习惯了被女人围观、悄悄瞥视了,他镇定自若在几个女子的收拾下,于一案桌前席地而坐,可他不像古人那么习惯席地而坐,坐下就不舒服,干脆改为盘腿。
“池道长,不知是从哪来?怎进了这鹰咀山?”
原来这里叫做鹰咀山?
坐在正席上的贵妇轻声询问。
池铮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从地球穿越过来的,这么说别人怎么可能相信?那不是扯淡骗人吗?
他开口说道:“贫道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边求取真经。”
“东土大唐?”
在座的四个女人,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贵妇蹙眉:“池道长,这东土大唐所在何处?妾身只知这天下分七国,有陈、梁、楚、越、吴、晋、闽,却没这唐国。”
草!你这深山老妇居然还清楚外面天下大势?离谱了哦。
还好池铮没说自己是这几国的人,不然对方要是清楚的话,那就露馅了,怎么说都不能让对方以为自己在骗人。
“谢居士,难道你走遍七国了吗?”
池铮不慌不急。
“自然不是,”贵妇说道,“实不相瞒,我与四位妹妹都没怎么离开鹰咀山,都是老仆带来外界只言片语。”
“那就是了,”池铮缓缓反问,“天下之大,何其广也,岂止这七国便可囊括?七国之外是什么天地,你等可知晓?”
贵妇不语,其她三个妹妹则齐刷刷摇头。
鹅黄女子好奇询问:“道长,那大唐便是在七国之外吗?你为何要不远万里去西边求取真经?真经又是什么?”
“大唐确实就在七国之外,中间隔着万里荒野与十万大山,所以七国世人多是不知晓的。至于真经是什么,真经就是真理。”
池铮随口编造道。
“真理?”
三个姑娘都呆了,纵然是不语的贵妇,也好奇看来。
“没错,譬如这三个问题……四位居士知晓么?”
池铮指着鹅黄女子:“你从何来?你又是谁?你要去往何处?你今生要干什么?”
这几个问题一说出来,鹅黄女子呆愣地陷入了沉思。
其余姑娘也一同沉思,唯有贵妇皱眉:“池道长,这不是四个问题么?”
哎,四个?池铮一回想,才发现说顺口说快了。
但他面不改色,微笑道:“无须烦扰,最后一个问题是贫道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