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严吉没等到小吴警官的电话。几天之后,小吴警察大晚上跌跌撞撞的敲响了严吉家门,手里拎了一袋脏兮兮的旺旺礼包。
醉醺醺的小吴警察说了很多,严吉只听进去了几个词:失踪人口……找不到……不好查……晏灯和晏清母子俩……出国留学……点金药业……
送走小吴警察,严吉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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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严吉会打电话给自己,陆言感到受宠若惊,压根没多想,就冒雨赶到规划局门口。
“晏灯跟她妈妈姓,她爸爸不姓晏,老班也不知道他姓什么。”
陆言这才明白,颜霁为什么要问自己“还记不记得晏灯爸爸长什么样子”。他仰头看看左右,打伞的打伞,穿雨衣的穿雨衣,还有开车的。
陆言舔舔嘴唇:“我们要守株待兔?”
严吉白了他一眼。
陆言从不知道严吉这么会说谎,一句“妈妈让我给爸爸送雨伞”,门卫爷爷就请轻而易举将两人放了进去。
规划局不大,又是闲散衙门,两人一间办公室一间办公室找过去,楼上楼下跑了三趟,竟然都没有看到陆言见过的那个男人。
“会不会他随口瞎说的?”陆言此刻没了底气,“我肯定没听错,就是规划局。哎?”
严吉甩开他的手:“别拽我。”
陆言指着院子里刚进来的小轿车:“就是他。”
小轿车里下来一个脖子上缠绷带的男人,理了理反光镜上的彩带,朝着办公楼走过来。男人年纪不轻,长到端正温文,脸上笑容可掬。
陆言惊道:“之前他好好的。”
严吉撑起伞,拉着陆言走向大门口,和缠绷带的男人擦肩而过。等了几秒钟,严吉扭头看着缠绷带的男人走上二楼,进了最西边的办公室。
严吉拍拍陆言:“你回家吧。”
陆言看看自己的肩膀,低声问:“你呢?”
严吉回道:“不用你管。”
陆言当然不肯走,特别严吉不耐烦的说了句“你妈在家等你吃饭”,愣是被陆言听出满满讽刺,激起少年叛逆期的脾气。
严吉撂下一句:“随便你,别烦我就行。”
陆言满口答应,跟着严吉躲猫猫,熬到规划局下班,用ic卡划开门锁,进了办公室。
规划局职员用的还是老式办公桌,上面三个抽屉,中间大,两边小,两侧桌腿是柜子。只有中间的大抽屉上了锁,用的嵌在木头里的小圆锁。
“严吉,哪个是晏灯爸爸的桌子?”
“他不是晏灯的爸爸。”严吉没好气的说,“哪个男的会在桌上放爽肤水?还有那个桌上是老花镜和艾草盒。”
严吉看了眼玻璃下压的全家福,蹲到办公桌下面里拿出三菱锥。抽屉的底板都很薄,只一下就被严吉扎破。
陆言惊道:“你干什么。”
严吉用手电筒照进去看,虽然只露出小小一角,但明显是张百元大钞。她用手指伸进去戳了错,竟然没顶动。
这么多钱?
为什么会在办公室抽屉里放这么多钱?
严吉无视陆言的追问,默不作声的将撬下来的木块塞回洞口堵上:“走吧。”
“去哪?”
“回家。”
陆言完全不信,露出一个你当我是白痴的表情。严吉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对他讲出自己的怀疑:这个男人把晏灯卖了。
陆言目瞪口呆,直到听完小吴警察的事情,忽感一股使命感:“那我们自己找,我们一起救出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