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卿明显不懂,摸摸她的脸,“怎么这么烧,是刚刚喝了点果酒吗?”
余心月“……”她再接再厉,忽然想起朱羲在机场的那招,也有模有样地跟着学,嘴唇微挑,朝秦卿眨眨眼睛。
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秦卿想,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余心月嗲里嗲气地喊“姐姐~”
秦卿摸摸她的脸,“乖,先去洗澡。”
余心月一怔,脸颊更红了,像玫瑰灿艳,娇滴滴地点点头,想起什么,又说“我没带衣服回来。”
秦卿“穿我的就行。”
余心月笑嘻嘻地跑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浴袍要落不落裹住身体,她在落地镜前打量自己半晌,又把浴袍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
不愧是我,这么好看!
她洋洋得意地想,也不比朱羲差在哪里嘛。
“姐姐,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余心月嗲嗲几声,没人应,她跑进卧室一看,床上似乎拱起一点。
站在门口,她的心跳得很快,脸上鲜红欲滴,娇娇地喊“姐姐,你是不是累啦,先睡着了吗?这里……那我进来啦。”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
余心月又惊又喜,放缓脚步,只怕惊醒了那人。走近,她察觉到不对劲,把被子猛地掀开,一只玩具熊趴在床上,满脸安逸。
“???”
余心月揪起熊,眉头紧锁。
这不是她十年前爱抱着睡觉的趴趴熊锦锦吗?
她咬牙切齿地说“锦锦,我姐姐呢?你把我姐姐藏哪里去了?”
玩具熊当然不会说话,眯眯眼写满无辜。
余心月气馁地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迷迷瞪瞪,好一会才想起和秦卿打电话,那边秦卿的声音有点愧疚“突然有点事,我回公司了。”
余心月脑袋发晕,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辛辛苦苦回国,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都主动送上床,就想和好久不见的女人亲近一下。可是秦卿抛下她跑了,去公司加班了。
去加班了。
去加班了。
去加班了。
余心月满脑子都盘旋这个词,委屈地抱紧自己,缩成一个球。
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胸前,在雪白的浴袍上晕开大片湿痕。
她懒得吹干,就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想再拨过去和秦卿说几句话,又怕打扰到她。现在秦离儒身体不好,把手中的企业陆续交给两个儿女,秦卿忙碌尤甚当年。
可是,好生气。
明明有时间来接朱羲的机,却连抽空陪自己一会都不行。
余心月感受到深深的威胁,正心烦意乱之际,颜霁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
“月月,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偷偷溜回国都不跟我说一声!”
余心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回国了?”
颜霁“哼哼,你没上网吗,你们那张照片都传开了,我说你什么时候和朱羲这么好的,知不知道她什么德性?那人成天招蜂引蝶,老色批了,可别着了她的道。”
余心月“我看上去眼光那么低吗?”
颜霁笑几声“哈哈哈我不担心你,你直的嘛,笔直笔直,怎么可能被她勾引?”
余心月又怔了怔,追问“我……直?”
颜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