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谈到舒昭嬅的时候,祁惜卿只说她是她年轻时认识的人,已经几十年没见了。
可是几十年没见的人,竟然会是心底最重要的人?
赭温妍摇了摇头,示意顾晚轻别急,接着听下去。
顾晚轻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听着她们的谈话。
“咳,舒舒现在在做什么呢?”祁惜卿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舒昭嬅打电话,而且想到她待会儿要问的话,心里就更加别捏了。但是她却不后悔打这个电话,即使是游戏,舒昭嬅也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她不想因为不好意思,就随便让什么人来代替。
舒舒……
o!
顾晚轻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心里止不住的激动,想要立刻找个人倾吐一下,可是看着其他人,怎么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难道她们又都知道了?
“在书房看书。”舒昭嬅望着电脑上关于祁舒瑶的一切信息,慢慢收回视线,落在桌前的书上。
她确实是在看书……
“嗯。”祁惜卿应了句,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卿儿不舒服吗?”刚刚听到祁惜卿轻咳了一声,现在也不说话,舒昭嬅关心地问道。
“没,只是现在有些无聊,突然想和你说说话。”祁惜卿身体往后倾,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沙发上。
“舒舒在看什么书?”祁惜卿又问道。
“漱玉词。”舒昭嬅抬手抚着书页,指尖停留在‘知否,知否…’几个字上细细摩挲。
舒昭嬅此时心里也有些迷茫,尤其在看过了祁舒瑶的信息之后,对她这过去的二十几年……
是不是她错了?
“舒舒看到哪首词了?我来猜猜看。”祁惜卿笑了笑,心里突然想到怎么让舒昭嬅说出她一直想听的话了,然后说道。
“昨夜雨疏风骤……”舒昭嬅指尖微动,念出了第一句。
以前舒昭嬅也常和祁惜卿玩诗词游戏,她说前一句,她回后一句。一下午的时间,两人可以将一本诗词从头到尾都读一遍,后面读的多了,不用再看书,都知道下一首是什么,下一句是什么。
“浓睡不消残酒……”祁惜卿接道。
祁惜卿对漱玉词里的每一首词都很熟悉,舒昭嬅好像尤其喜欢李清照的词,她跟着也读了不少。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最后一句,两人同时念出,一个声音清亮,一个温柔,融合在一起,莫名的好听。
“这是易安的如梦令!怎么样,我记忆力不错吧?一个都没错。”祁惜卿自从和舒昭嬅分开后,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诗词。
看到这些,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地想回去找舒昭嬅。
可有些东西,早已根植心底,刻入骨髓,时间久了不但不会忘记,反而记得越来越深刻。
“嗯,卿儿的记性一直很好。”舒昭嬅浅笑,夸道。
“不如,我们今天换个玩法吧,我说上一句,舒舒来猜下一句。”祁惜卿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后面不管她说什么,舒昭嬅应该都不会再怀疑了。
“好。”舒昭嬅轻声应道。
“予你欢喜城……”
“长歌暖浮生……”
“星河滚烫……”
“你是人间理想……”
“你遥远如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