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半阖,长发泼墨般散在腰间,眼里是化不开的苦涩。
身上的衣服落在腰际,肤若凝脂的肌肤冰凉清透。
她环着身子,静幽幽的看着前方,从桌上接过手机,看了眼信息。
没有江静娴的一通来电信息。
两人从那一夜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她盯着亮起的屏幕,手指按了几个数字。
心口压抑的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凉凉的手指攥紧,盯着那一串熟烂于心的号码,沉默中叹息,再一次清除。
算了,不要再想了。
第二天。
楚念来到江静娴的私宅,一片安逸,院子里绽放着几株腊梅,雪色未融,徒添一抹红蕊。
她穿着身暖和的面包服,一条黑色的长裤,搭配一双加绒小白鞋,像只企鹅禹禹独行。
保姆刚打开门出来,见到她,脸上露出喜色。
“楚小姐,你回来啦!”
楚念露出微笑,“陈姨,江总在家吗?”
“啊,她,在屋里。来,我带你进去。”陈姨二话不说打开门,将她领进去,嘴里念念叨叨的:“最近你跟小姐闹矛盾了吗,你别怪我这个老妈子念叨。自从你没回来后,她就像失了魂一样,每天坐着发呆,要么什么都不吃躺着。你们都结婚了,很多事可以慢慢去化解,闹成这样多不好。”
楚念静静地听着,没有回话。
打开门的时候,江静娴正躺在沙发上,倚着软枕,敛眉低咳几声。
看样子是真的病了。
“小姐,楚小姐回来了。”
江静娴一顿,眼睛闪过微亮,偏过头,脸色苍白,似乎瘦了些,多出几分病态的美。
陈姨关门离开后。
楚念走了几步,目光淡淡的,直接开门见山问:“宋絮棠的戏被删,是不是你搞得鬼?”
江静娴眼角收敛,神色淡漠:“你一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不是你做的?”
她苍白的笑,“我说不是呢。”
楚念略带疑惑看着她,心情复杂沉重,昨夜她还是没忍住打了电话,奈何她没接。
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江静娴坐起身。
赤着脚踝走到她面前,身上散着花香的清冷。
她抬起食指跟拇指抬起她的下巴,长睫低伏,沙哑道:“你这么焦急来,就是为了她?”
楚念抬眼迎上她的目光,毫不迟疑道。
“是。”
江静娴薄唇轻轻抿成一条一线,松开对她的钳制,如同吃了散骨粉,说话都是那么散漫,“我们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楚念,你有想念过我吗?”
“……”
她掀开睫毛,口干舌燥,浑身忽冷忽热的,“我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想你在别人身边,却容不得我靠近。”
楚念默默无语,僵在原地。
江静娴嘴角牵起一抹笑,苦涩黯然。
她唇瓣轻软,伸出漫着青色血管的手,柔情似水的目光胶凝在她身上,“念念,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她的声音弥漫着厚重的哀怜无奈,撞在心上酸梅一样的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