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后来过了好多年,阮灵也没想通到底温秀当时是那块神经不对头,明明对她恶感那么高,难道是看她受到学习的欺压心里很爽?
她看着路飞飞老师的善意微笑下,现在只能趋于她的重重淫威下,把她从包里拿出来的几张试卷拿去写,全是崭新的。
难道她将来的时间就要浪费在暗无天日的做题当中了?
不行。
绝对不可以。
阮灵觉得自己迟早要崩了这个人设,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她不再带着辣眼睛的头套,画着令人目不忍视的烟熏妆,终于体会到了系统那神秘的‘天机不可泄露’到底立在哪里了。
她收回以前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杀马特真香,翘课真香,她错了!
她待在温秀给她安排的书房,做了两个小时,交卷。
“我做好了。”她期期艾艾的站在路飞飞面前,“老师您看怎么样?”
路飞飞从包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面带笑容仔仔细细的看,阮灵观察半响,硬是没从她眼神中看出几分不耐烦和诡异的默然来。
她觉得眼镜应该是这位老师的本体。
路飞飞面不改色的微笑:“底子不算太差,努努力还是能考上的,加油,晚上我会为你计划好这学期你应该掌握的知识。”
阮灵:“如果我掌握不了怎么办?”
路飞飞意味深长道:“你会掌握的。”
她笑得那么富有亲和力,一点也不生气阮灵的各种冒犯。
在操劳自己学习的同时,让覃文昊照顾一下家里的猫狗。
覃文昊惊讶道:“你居然要上进了!不成不成。”
阮灵:“……不服气你也来啊。”
*
阮灵对路飞飞深感棘手,比面对温秀,还让人头皮发麻,如果是以前她操心的是自己的肾,现在她操心自己的头发。
因为没过多久,她看到路飞飞的金黄卷发不小心被大风吹掉在了地上。
路飞飞秃着发际线,温言细语的安抚:“阮灵同学,你看见了什么吗?”
阮灵捂着眼睛,掩耳盗铃:“老师我什么也没看到!”
路飞飞慢慢的笑了起来:“很好。”
路飞飞给她讲课,阮灵时常装作听不懂的
样子,一遍一遍问,问完了老师说:“听明白了吗?”
阮灵:“明白了。”
路飞飞拿了一套换形的题让她做,阮灵认真扣着脑壳,专心致志的做起来,做完了以后,拿着自己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睁着看她:“老师老师,怎么样,我做对了吗?”
路飞飞露出笑容,下了决断:“没有。”
她不相信会有这么一种怎么也听不懂得学生,于是她找温秀问情况。
温秀诡异的沉默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之前阮灵做的试卷。
阮灵上次做温秀给的卷子,花了些心思,偶尔把简单的做错了,偶尔把一道难的选择题看似蒙对了。
温秀是看不出什么来,然而拿到了一双利眼,身经百战的路飞飞老师面前,她竟和缓的笑了起来,十分亲切:“我明白了。”
温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这大概就是自己做不成老师的原因了吧。
又投入了工作时间。
路飞飞花了一点小手段,自从看了阮灵之前做的试卷,第二天她早上勒令阮灵只能吃馒头,除非把她布置的那道题学会,如果学不会,中午只能吃一碗稀饭,连腌菜都没有。
阮灵:“……”
草,一种植物。
晚上温秀下班,洗漱出来,发现窗前站了一个人,穿着长衬衫,光着两条线条漂亮优美的腿和玲珑小巧的脚,长衬衫遮到了大腿上面一点点,诱惑力十足。
就是挂着绷带打石膏的右手,有些影响整体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