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心头升起淡淡的不安,她怀疑温秀会不会家暴自己……
不过这显然是杞人忧天,温秀良好的教养,不会让她做出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情,并且,她不打人。
阮灵跟她在一起的那么几年,都没见她红过脸动过手,最多偶尔被她气着了,闷在心头不说话,阮灵逗她,她也不会冷战说什么让她清醒清醒。
想到这,她就淡定了。
如果温秀真误会了。
那她前面做好的铺垫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到了分手的时间。
她俩牵扯
得太久了,牵扯太深,对两人都不好。
前车之鉴就是陆听。
女朋友杨巧去世这么几年,现在才慢慢走出来。
她不能等两人的感情继续加深,深到最后撕心裂肺。
一路开车过去,车里氛围有丝丝凝固,阮灵谨慎着没说话,打算等待会到了放手办的地方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车流如海,行人三三两两,温秀开过了许多个红绿灯的交叉路口,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阮灵被车晃得头晕,靠在后座上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车已经停了。
也许是刚刚停下来不久,温秀正转动着车钥匙,从后视镜里看到阮灵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小声问:“到了吗?”
温秀轻轻蹙着眉梢,拔出车钥匙,道:“到了,下车吧。”
阮灵打起精神,抹了下脸。
发觉嘴角有点诡异的水迹,默默的拿着纸巾擦了一下。
下车,她抬起眼皮,狐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这是一处城郊别墅。
德式别墅风格透着几分工业的性冷淡,从庄园进去,雕花铁栏爬上了青翠的爬山虎,绿油油的点缀着白色俏丽的小花朵。
在朝前走,是一条铺就着鹅卵石的小道,在左边是经久转动的小喷泉,汩汩流下时,水顺着挖出来的沟壑流进几十米的前方,一处小池塘。
阮灵跟着温秀,踩在鹅卵石上,有一点不太自在的踮着脚。
温秀反而很平静的,站在原地等了等她,甚至还开口询问道:“需要我扶着你吗?”
阮灵:“……不了不了。”
这风雨欲来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温秀在憋什么大招不成?
阮灵胡思乱想半天,看着她打开别墅门,走进去,然后上了二楼楼梯。
阮灵摸着冰冷的护栏,蹭了蹭。
没什么灰,应该是有人经常来打扫,但因为没人住在这,反而显出没有人气的味道,冷冰冰得可怕。
别墅里光照很好,一片空明亮堂。
有点冷嗖嗖的,阮灵有点不太舒服得搓了搓胳膊。
她看着温秀拿钥匙开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熟练得像是无数次打开过,自然而然推门而入。
阮灵跟在她的后面,进去。
进去一下,就怔在那里。
她原来
的那些手办,她以为并没有太多的,没想到各种堆起来,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大半,看起来震撼到不行。
各种小型雕塑稳稳当当的放在床头柜上,手办中间的床,还屹立在那,看上去没什么灰,应该是有人也经常来打扫这里才对。
她微微晃神间,听到温秀带着轻叹般的语气,慢慢说:“我其实好久没过来了。”
阮灵忍不住道:“你以前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