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一号上午八点,魏驹被推进了手术室,正式开始动手术。
魏迪嘉特地请了一天假。
跟他妈一起在外面等着。
等着医生推他爸出来。
刘小云也跟他们一起等着,毕竟她才五个多月,胎坐的也很稳。
根本没必要太过紧张,只要不过度劳累,不跌倒啥的,那就基本不会出事,况且,她正好也能顺带着再做一下检查,确定胎儿情况。
只有乔木不在这。
而且未来一两天也不能来。
因为乔木正好跟一家想买房的商量好在今天确定协议,等今天跟买家确定好协议,签好字之后,人家就会先把定金打过来,而乔木则需要在接下来两三天之内把房子里的东西都搬走,搬东西这种事张梅花肯定是没空的,一切都被她交托给了乔木,都得由乔木去帮忙办。
搬完家之后的房产过户。
那才需要张梅花亲自出面。
不过那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最近几天的麻烦事都得乔木去帮忙操办,因为张梅花那边的确是抽不出足够信任的人手来帮忙,所以乔木也只能认命帮忙,这种情况下,张梅花再不要脸,那也不敢强求让乔木过来跟他们一起等着啊。
一起等着,搬家的事谁去办?
手术过程整整持续了五个多小时,将近六个小时,虽然耗时比较长,但好在中途没有出任何意外。
也没在他体内发现其他病灶。
同时癌细胞也没扩散。
这些都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最终医生和护士们一起将魏驹推出来的时候,心情也都还不错: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注意遵循我们医嘱就行了,让不吃东西就别吃东西,不论是饭面条还是米线杂粮,任何能进嘴的东西都不要吃。
液体也不要喝。
具体什么时候能吃,得看具体的恢复程度,你们别怕病人饿着。
我们会给他吊营养针的。
希望家属配合好吗?
不要自找麻烦。”
可能是因为碰到的各种奇葩家属太多了,交代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的时候,那医生交代的十分之清楚,估计也是被有些人弄怕了。
毕竟还真有人认为面不是饭。
不让吃饭代表能吃面。
不让喝水,能喝汤。
可真是些不怕死的机灵鬼。
“明白明白,我们都明白的。
那接下来我们是要一直在他边上看护着还是说要怎么办?如果嘴唇干的话,能不能沾点水帮他湿湿嘴唇,还有就是他什么时候能醒?”
张梅花显然没少做功课。
一边应着一边又匆忙问道。
“沾点水湿嘴唇没事,但是不要让他喝下去,就算他说,渴也别给他喝,呃,这么跟你们说吧,接下来你们做任何事情,但凡是只要跟病人有关的,最好都问一下护士。
问一下可不可以。
护士说可以,你们再去做。
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这个不太好说,早的话可能今天晚上就能醒,晚的话可能得拖到明天中午。
醒了你们叫下护士让我知道。
有些检查得人醒了再做。
对了,还有一点要注意,没有事的话,你们尽量不要碰病人,现在的病人很脆弱,伤口也是一样。
你们不熟练的随便去碰。
很有可能会出事。
就记住一句话,有什么事尽量问一下护士,别自己去自作主张。”
那医生又交代了一番,就摘下口罩转身离开了,刚刚连续做了五个多小时的手术,他也是累得很。
不仅身体累,精神也很疲倦。
所以当然得去歇歇。
医生又不是铁人,正常人上班或者上学一连进行五个多小时都会觉得累,又更何况一分钟都不能摸鱼和发呆的,五个多小时的手术。
接下来,就是一群人守着一个人,守着魏驹,等着他清醒过来。
他身体素质的确还行。
晚上六点多钟就醒了,不过麻药可能还没彻底散掉,仅仅只能睁开眼睛转转眼珠子,动动手指头。
其他行为还无能为力。
不过也正好。
这时候他也不能做其他事。
因为魏驹醒了,所以张梅花赶紧通知了下护士,然后又把负责魏驹的主治医生叫了过来让他看看。
“恢复的还不错,接下来注意遵从医嘱就行,不该吃的东西别吃。
高营养的东西也没必要吃。
术后恢复不是越补越好。
他是直肠问题,所以以后吃东西就得尽量吃一些好克化的,相对清淡点的,没事可以多喝粥,像那些辛辣重油重盐的菜最好别吃了。”
那个医生小心检查了一下各处情况后,又叮嘱了两句就准备走。
“那个,王医生,等一等。
我就是有个问题,就是我先生身边的这个挂袋,以后是要一辈子都这样吗,我担心他会接受不了?”
张梅花说的是很多直肠癌术后患者都要随身携带的挂袋,稍微粗俗一点来说,就是粪便袋,毕竟是菊花那边的手术,有这个很正常。
但是这点,对很多患者而言无疑是不太能接受的事,毕竟这已经基本跟屎尿不禁能够划上等号了。
完全属于个人尊严人格问题。
“噢,这个完全不用担心,现在不是十几年前了,十几年前相关手术经验不是很先进的时候,患者的确需要像你说的那样,终身携带。
现在我们一般都是进行全直肠系膜切除术,双吻合器低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