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又能怎么办,在边上教呗:
“去洗个手,然后用酒精棉球随便找个食指消一下毒,当然,其他手指头也行,消完毒用边上给你买的那个医用小针刺一下指头,别舍不得用劲,把你的胆子放大一点。
把血滴到试纸加样孔里面。
然后再倒点缓冲液进去。
防止凝固,十分钟就能看了。
十分钟到二十分钟都能看,过了二十分钟看就不准了,之后看几条线就行,两条就是有了,跟测孕棒差不多,一条没事,两条有事。”
王伟国抬头看了一眼乔木,并没有反驳或者骂人,而是老老实实的按照乔木刚刚说的来,先去厨房用洗手液洗了下手,随后用布擦干净手上的水,这才开始用酒精涂抹自己的左手食指,以及针刺取血。
在他用针刺自己的手指取血的时候,费芳和王俊文全都离得远远的观看,根本不敢靠近,生怕碰到血,乔木其实也有些担心他报复社会啥的发疯,同样离他距离很远。
之后,便是十分钟等待期。
这十分钟,十分之漫长。
也十分之寂静。
寂静到大家似乎都能够听到自己乃至于彼此的心跳声,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心里想的也不一样,但是,的确所有人都很关心测出来的是一道杠还是两道杠?
这十分钟就算再漫长,那也终究会遵循时间的规律缓慢过去,没一会儿,王伟国便已然脸色苍白。
结果几乎已经不用再说了。
“爸,你真的……”
王俊文的心都提来了。
同时,现在他真的很想拔腿就跑,赶紧跑去医院给自己做个全面检查,也想赶紧通知一下自己的儿子,让自己儿子也赶紧做个检查。
因为他们过去可没少在一个饭桌上吃饭,而且还没怎么用公筷。
乔木看他一直僵着,立刻走上前去抬手拿走了试纸,看了下道:
“没问题,看来能确诊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医院查。
现在我们来谈谈离婚的事。
我也不怕跟你说,你要是跟我好好谈,那咱们就按照正常离婚流程来办,家产一人一半,我也懒得追究你的过错了,咱俩一拍两散。
你要是不好好谈,就别怪我起诉,并且起诉的时候顺带着把你一些事给抖落出去,你应该很清楚你绝对属于过错方,打官司虽然会稍微多费点时间,但你绝对不会胜。
到时候你连一半资产都留不下来,这一点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所以,你是想好好谈。
还是不想好好谈。
或者说到法院谈?”
虽然他生病了,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可是他这些病不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要是他这些病是因为输血之类的原因感染的,那乔木说不定还能容忍,可是他这些病明显不是因为输血感染的,这明显是乱搞。
就算可怜又如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况且,要不是原身很多年前就不愿意跟他同房,恐怕原身现在也染上这两种病了,那岂不是那么远。
坐到他边上去。
等他躺床上起不来的时候。
端屎端尿的伺候他。
呵,老王,你是个什么决定快说吧,我可没空在这边跟你耽搁。”
乔木当即白了一眼她那个大儿子,并且嗤笑讽刺了两句,这才重新看向王伟国,认真严肃的问道。
“纶慧,你真要这么绝情吗?
我们都已经风雨同舟将近五十年了,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感情,我为什么会出去找乐子你难道不知道,要不是你不让我碰你……”
王伟国很清楚,如果他老婆真的跟他离婚的话,那他未来必将没人伺候病床,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是个什么德行,让他们稍微出点钱可以,可是让他们出大笔的钱,帮他请专业保姆之类的。
或者让他们帮他端屎端尿。
那绝对是白日做梦。
他不想死,也不想屎尿shī_jìn的躺在床上等死,所以,他现在更是格外不愿意离婚,不想没人伺候。
没错,像这样自私的人,嘴上说着感情,心里算计着的其实都是利益和好处,要是乔木现在也是个瘫痪在床上要人伺候的人,估计他早就离婚了,哪会这么好声好气的软语劝乔木不要跟他离婚什么的。
“呵,你可别恶心我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吗?我跟你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吗,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过去不想跟你计较。
我就要一个准确的回答。
你离还是不离。
你别以为你不离我就会留下来伺候你,我跟你讲,你是在做青天白日梦,我手里有钱,我随便走到哪里买不到东西吃,租不到房子。
而我,只要把你有艾滋的事情随便往外面一宣传,你看看有几家饭店愿意接待你,而接待过你的饭店,又有几个人愿意再次去那吃。
不要怀疑,我就是在威胁你。
离婚协议书去年我就已经拟好了,只是一直没人签,你等一下。
我去拿离婚协议书。
你自己斟酌斟酌签还是不签。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现在的我永远不会心慈手软,签了离婚协议,你我再无关系,我也用不着王俊文和王全芬养老,你要是想治病,完全可以跟他们要钱,我保证在你治病期间一分钱不跟他们要。”
说完,乔木就转身去客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