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添什么东西,我添的东西再珍贵,还能比得上那个老虔婆吗?”
贾史氏继续郁闷的说着。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她手里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乔木的东西更加珍贵。
“那个,夫人,您添的东西是不能比老夫人还珍贵的,这是礼数。
要不,添个铺子?
或者添个三五顷地的小庄子?
不论如何,东西总归要添的。
老爷还在前头等着呢。”
赖嬷嬷虽然知道这是贾史氏的气话,可还是提醒并且建议道。
晚辈送的东西的珍贵程度不能高于长辈,下官送的东西的珍贵程度不能高于高官,这些都是不需要人说就应该明白的惯常人情世故。
“我美不死她!
那些东西可都是能生钱的固定资产,而且,现在京城的铺子和庄子多难买啊,送给她岂不可惜了?
我嫁妆里还有两本古籍和一张前朝那个什么画圣的百花争艳图。
你就把那三样送过去吧。
反正他们张家都是文人,我岂能用金银玷污他们,就送些文化人用的东西吧,想来他们会喜欢的。”
贾史氏现在的想法,真真是跟当年的贾徐氏(原身)一模一样。
给的都是自己不以为意。
不太喜欢的东西。
却不知正对别人的心意。
“是,夫人!”
赖嬷嬷就是想要个答案好向贾代善交差,因此,得到贾史氏确定的回应之后,便立刻告退离开,前往贾史氏的私库,取东西送过去。
正在前殿等着的贾代善看东西送到也没细看,随手就把两本书和一张画塞到了一个专门放书画的箱子里,就开始招呼下人搬运聘礼。
把这七十二抬聘礼从他们贾家送到张家,当然,距离肯定是没有十里那么远的,毕竟都在这京城里住着,要是太远的话,每天早上都赶不上上朝,十里红妆只是一个指代用词,并不是说真的有十里路。
很快,街边百姓就见到意气风发的贾赦骑着白马在前头走着,后面跟着一群抬着各色聘礼的下人以及敲锣打鼓的乐队,一路上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往张太傅家而去。
路边闲着的百姓也全都凑了过来,或是踮起脚尖眺望,或是睁大眼睛,把头往前伸着,仔细瞧着。
想要看看都有哪些聘礼。
也好长点见识。
顺带着回去跟邻居吹吹。
吹吹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了。
“乖乖,荣国府可真有钱。
这聘礼看着也就比大半个月前太子大婚时内务府准备的聘礼少了十来台罢了,而且,只是看着少了十来台,具体珍贵与否还不好说。
至少贾家这聘礼箱子就比内务府准备的聘礼箱子要大上一圈。
里面能多塞多少东西!
果真是发过战争财的。
家底就是厚实。”
几个同样都是国公家的后辈正坐在靠大街的一栋茶楼上,看着下面移动的人群,羡慕嫉妒的聊着。
不是所有国公都有钱。
说句不好听的,那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的富的那是三代流油,还有的几乎穷的叮当响。
“呵呵,你这话说的,咱们开国八大国公家,哪家没发过战争财。
要我说,他们家能有这么厚实的家底,能出得起这样的聘礼,恐怕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家人少,第一任荣国公就贾代善一个儿子,连女儿都没有,家产可不是只进不出。
如今贾赦又是他们家第三代的嫡长子,舍得出钱不是应该的吗?
哪像你们牛家,老祖宗是厉害了,一口气生了十几个儿子,二十几个闺女,可是家产这么一分,再厚的家底也给分薄了,你们家这次要不是内务部帮忙准备的嫁妆,恐怕,根本置办出这样的嫁妆吧!”
理国公之孙柳芳呵呵嗤笑着。
被他嘲笑的,就是现任太子妃的亲哥哥,镇国公之孙,牛继宗。
“你!你不要太过分!
你们柳家不一样生了一大堆。
你有关心我的功夫,还不如想想你自己,你父亲可也给你生了二十几个庶弟庶妹,到时候不知道你又能分到多少东西,真真是可笑。”
牛继宗当即嗤笑反驳起来。
大姑娘不说二姑娘,他们两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就他们在座的这几家,哪家不是祖孙三代子孙加起来有过百之数,等回头上面的老国公一去,一分家,所有人的身家资产都得瞬间缩水好几倍。
到时候怕是连些富商都不如。
“呵,这能怪谁。
只能怪母亲和祖母不够努力。
贾家老国公那是打仗的时候身体受损,只得了贾代善那一个活宝儿子,就算想纳妾生子,那也没有可能,可是贾代善的身体可没有任何毛病,他们家第三代人数之所以这么少,那可都是贾史氏努力的结果,都是贾赦他母亲努力的结果。
据我所知,贾家姬妾这些年可没少流产,也没少死人,这都十几年了,贾赦他也不过只多了两个庶妹,连一个庶弟都没有,这可都是他母亲努力的成果,哪像我们家的母亲,就只得了个有大妇风范的夸奖,实则不知道得损失多少家产。”
修国公之孙侯孝康也在边上突然呵笑出声,选了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说出他们各家有此结局的原因。
还别说,真有那么点道理。
若当家主母是个妒妇,不容许太多的庶子庶女出生,家里自然就不会多出那么多分家产,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