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住的地方离聚义厅最远,等赶到后,不出意外,又是最后一个到。这回甚至大寨主朱雄都已经到了,毕竟三寨主何大勇如果真的失踪,绝对是寨中的大事。处理这种于自家山寨安危有关的事,朱雄也顾不得再拿捏身份地最后才到。却是早早就赶到了聚义厅,在此等着底下几个寨主与勾陈赶到。
勾陈进了聚义厅后,一见朱雄已经提前赶到,立即上前失礼道:“勾陈见过大寨主,有劳大寨主久候了,请大寨主恕罪!”
朱雄一见,立即摆手道:“军师不必多礼,快坐吧!”说罢,随手指了下勾陈的座位。
此时他对何大勇的失踪有些心忧,担心寨子周围是否来了大敌,故而也没像平常一般,弄这些虚礼客套。
“我听大寨主派来的人说,三寨主竟然失踪了,不知可是真事?”勾陈闻言走到自己座位旁后,并没立即坐下,而是向朱雄率先问道。
说罢,他还扫了眼何大勇的座位。此时何大勇的座位上自然是空无一人,不可能还在。
朱雄闻言,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向勾陈道:“你知道就好,我也不需再跟你讲一遍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老三昨天离寨出去到后山打猎,但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也没传回来半点消息。我派人去问过了守后寨门的人,都说只见到老三出去,一直没见到回来。”
“老三以前出去打猎,有时夜不归宿,在外面住一晚,原也是常事。但连续两晚都还没回来,这就有点儿不寻常了。我怀疑是否咱们后山里,潜进了什么大敌?”
“爹,我看你是太多疑了,咱们后山可是悬崖峭臂,飞鸟难渡,灵猿难攀,哪里是什么人就上得来的?若不是从后面上来,要想到后山,就必须经过咱们寨子,没可能咱们一点儿没察觉就让人摸进来。我看多半是三寨主打猎不小心走远,迷了路了。就算是遭遇不幸,也多半是遇到了什么猛兽,或山野精怪,不是专门冲着咱们寨子来的。”
勾陈闻言之下,还没来得及回答说话,旁边的少寨主朱刚就立即抢先开口发言道。
“你这无知小儿,见识过什么高手?咱们后山的悬崖峭壁确实十分险峻,难以攀爬,但对真正的高手来说,也只当是如履平地。对这种高手来说,要想无声无息穿过咱们寨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你那是没见过真正的高手,有多么神乎其技。成天在这寨子里,真成坐井观天之辈了。”朱雄闻言之下,却是有些不悦地呵斥了几句,并没轻信朱刚的说法。
其实按正常来说,朱刚的推理猜测才是正常。此时不只朱刚一人这么想,底下的那四、五、六几个小寨主,也未尝不这么想。他们是没见识过什么真正的大高手,也不知道真正的高手到底有多么神乎其技。但他们就是家普通的小山寨,平日打劫商旅收点过路费。给的痛快的,他们甚至秋毫不犯,一点儿都不为难。大家混山寨当贼,还是求财居多。愿意给钱买命的,他们也不会非杀人。
所以就算真有那种大高手,他们这么家寻常小山寨,又真能惹得动这种大高手出手对付吗?大寨主平常并非这般特别小心,杞人忧天的,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
勾陈听到朱雄的这番话,却是不禁心中一提,也有些忧心起来。刚才朱刚的推测,其实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事前也是按这种正常的推测逻辑来猜测寨中众人的想法的。
却不承想,大寨主朱雄平日原也是有些神经大条的,却不知今日为何这般小心了起来,担心后山是来了什么大敌,而没有猜到山中猛兽与山野精怪的身上去。
何大勇实际上乃是被他所杀,所以眼见朱雄没想他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怀疑到他所推测的方面去,他自然是难免有些提心了起来,怕自己有可能会在朱雄彻查此事下暴露。
“那还不是你不肯让我下山闯荡江湖?”朱刚闻言之下,却是有些梗着脖子地犟了一句。
“你……”朱雄一听,立即不禁双眼圆睁,手指着朱刚有些生气。不过随即扫了眼了勾陈等人,还是压下了没发作,觉着此时发作,教训儿子,未免会有些被底下人看了笑话。
生气地趁势挥了下手后,朱雄转眼看向勾陈,问道:“军师,这事你怎么看?”
勾陈闻言之下,立即答道:“大寨主,现在三寨主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生是死还未可知,咱们却也不好立即判定是遭遇了什么不幸。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先找到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稍顿,又立即道:“其实少寨主的猜测,也有些道理。想咱们后山上,除了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猛兽与有可能的山野精怪外,还能有什么大敌威胁到三寨主?不过大寨主若真有这种担心的话,不妨便从今夜起,让人加强防备,多派人手巡夜。”
朱雄闻言,有些赞同地点点头后,说道:“你说的倒也是,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确实是要先找到人要紧。只有找到人,才能进一步推断是出了什么事。只是眼下已经入夜,要找人却也有些不太方便了。”
勾陈道:“那咱们不妨明天一早再派人出去寻找,今天晚上就再等三寨主一夜,看他是否会回来。也说不定他确实可能是因为追逐什么野兽,被引人林中深处迷了路途,其实并没遭遇不幸。”
“军师所言甚是。”朱雄闻言一想,又是赞同地点头,然后便大声吩咐下去,让底下几个小寨主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