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工作就是伺候帝王。
换句话说,自己这个世界的老板就是这个现在面无表情的等着自己脱衣服的武瞾珝。
伺候帝王,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伺候帝王睡觉的可以说是看似光鲜的高级陪睡,管理帝王衣食住行,是帝王的高级保姆,保护帝王安全的御前侍卫是保镖,辅佐帝王朝政的是帝王的属下……
自己想给自己换个身份,不做陪睡,做属下……
可自己要到底要如何做呢?
来恩言陷入了自己的纠结世界。
“不要考验朕的耐性。”武则天居高临下的俯视来恩言。
“陛下,臣妾想做对您有用的人。”来恩言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你现在脱干净,就是现在对朕很有用的人了。”武瞾珝邪气的盯着来恩言已经颇有些规模的胸前风景
来恩言被武瞾珝看得后背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自知自己若是今天不将话说明白,怕是以后就只能沦落为武瞾珝发泄的工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真不是她自命清高,而是其他什么都能妥协低头,这种跟没有感情的人发生关系,她是真的做不到,无关对方是男是女,她的心里都无法接受。
若是有感情基础,不管对方是君王还是什么侍卫,她都愿意春宵一度。而今是别说是跟武瞾珝有感情了,她内心对武瞾珝充满了恐惧,甚至还带着一点厌恶逃避。
让她侍寝,当真是让她生不如死。
若非是考虑到了来家,还有来俊臣的生死,她是真的想要豁出去了。
“皇上,臣妾身子一直没有痊愈,怕污了您的眼。”来恩言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跟武瞾珝拖延太久的时间,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跪下!”武瞾珝冷声轻哼。
来恩言抿了抿唇,听话的跪了下来。
“你是朕的贤妃,朕临幸你,是你的福分。”武瞾珝的话不多,可是每个字都犹如锋利的尖刀扎在了来恩言的心上。
“陛下,息怒。宫闱之事后宫太多人勤勉,臣妾相信陛下今天会如此,也定然不是真的想要宠幸臣妾,而是陛下心中烦闷需要排解。臣妾才疏学浅,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却愿意做陛下的解语花,陪伴陛下左右,哪怕不做这个贤妃,做陛下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侍女也甘愿。”来恩言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明明身体轻颤,眼中有泪,却一直瞪大了眼睛忍着不肯掉落的倔强,樱唇被自己咬的红艳艳的模样,有多么的撩人。
武瞾珝眉头扬起,笑容有些森然寒意,来恩言的害怕,慌张,恐惧她都看在眼里,就是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既然在这里跟自己耍心眼呢!
这番话听着很是顺耳,说的也十分动人,可是无非就是在跟自己说,她不想侍寝!
一个君王的妃子,不想伺候君王!
这对君王而言可是最大的羞辱。
当年自己失宠的时候,也是这样跟当时的帝王说的,后来自己不但保住了清白身,还成了帝王身边最受喜欢的侍从女官,也正因为这样,自己才遇到了后来的真命天子,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不过这些事可是严令禁止人们口耳相传的,所以来恩言这个小丫头应该不知道,她现在会这样说,无非就是用尽了所有的可能,在拒绝自己的宠幸。
算了,自己本来也就是一时兴起,当年帝王尊重自己的选择,给了自己一条新的路走,才有了后来的自己。
而今,自己也想给这个丫头一个机会,且看看这个丫头会走出一条怎样的路。
武瞾珝多年后再次坐在凤鸾宫书房的这个暖炕上,和已经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的贤皇后下棋的时候,说起现在的时候,禁不住唏嘘,小丫头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谁能想到只是为了不侍寝而找的借口,最后却为武世皇朝造就了一代名垂青史的皇后。
“起来吧。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朕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做朕的解语花。”武瞾珝俯身凑近来恩言的耳朵,唇瓣几乎贴在来恩言的耳唇上。这话似是威胁,又像是警告,来恩言打了个哆嗦,明明耳朵酥酥麻麻的,可是身体却好像被毒蛇盯住的危机感,让她整个人都不自然的僵硬了。
“谢陛下。”来恩言明明没有在地上跪上几分钟,可是这一刻却腿脚都僵硬了,就连呼吸刚刚都忘了,这会胸口憋的都有些疼了。
武瞾珝说完不再理来恩言,转身又走回了屋子里挂着的地图前面。
来恩言站在原地缓了缓,视线却忍不住也看向了武瞾珝正在认真研究的地图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过于紧张的情绪。
“想看就过来,刚刚不是说要做朕的解语花,如此畏畏缩缩,这点胆色可不够。”武瞾珝眉头已经紧紧地扭到了一起,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一眼仍然站在原地的来恩言,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指了下身边的位置。
来恩言明显的感觉到武瞾珝的身为帝王的杀伐决断,还有此刻武瞾珝心中的滔天怒火,可以放轻了脚步,挪动自己仍然有些后怕而在颤抖的双腿,走到了武瞾珝刚刚指的位置站定。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良久,武瞾珝用手指指了指悬挂着的地图。
“地图啊!”来恩言想都没有想一下,几乎就是武瞾珝问的瞬间就回答了。自己是失忆,又不是傻子,那么明显的连绵不绝的山脉,还有河流,城池,我会看不出来吗?
“嗯说的没错,是地图。”武瞾珝不知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