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突然惊觉,自知自己失言,慌忙说道:“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他......和你一样也喜欢......多管闲事。”
长孙焕轻笑起来:“看来,你是想说我多管闲事了。”
林英眉眼难得出现笑意:“他可是比你可恶多了,他不但喜欢多管闲事,而且还借此敛财。”
“哦,你这个朋友很穷吗?或者说......是个贪财之人?”
“他不穷,而且也不贪财!”林英急忙分辨道:“他......只是......嗯......”林英措辞了半天,却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得讪讪笑道,“所以说他很可恶。”
长孙焕饶有兴趣道:“这倒是个有趣的人。”
林英陡然又惊觉自己说了太多,马上岔开话题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长孙焕眨了眨眼睛,一脸无可奈何道:“不是应该我送你回去吗?”
林英迅速反应过来,会心一笑,也没有反对,而是自顾自走在前面:“那走吧!”
长孙焕紧赶几步和她再次并肩同行,二人走了一段路,前面要路过一个阴暗的小巷子,小巷子里完全没有灯光,漆黑一片,而且非常阴森冷清,林英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长孙焕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走出小巷之后,长孙焕又忍不住问道:“你每天回家都要经过这个小巷子吗?”
林英莫名其妙道:“对啊,怎么了?”
“你......不害怕吗?”
林英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腰间,才发现今日没有带佩刀,略微有些不太习惯,她只得说道:“别忘了,我可是个捕头,走夜路怎么会害怕。”
长孙焕突然想起来白天那幅“摄魂图”,马上饶有兴趣地问道:“白天宋兄说得那个“摄魂图”里有女冤魂的故事,难道你也一点也不害怕吗?”
林英怔怔地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大街,一脸肃穆道:“这世上有没有鬼神我不太清楚,但是如果是冤魂的话,别人都可以怕,唯独我们这种当差的不能怕,因为既然是冤魂,那么就肯定有冤屈,有冤屈那么肯定就是我们当差的失职,正所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是绝不能缺席。”
长孙焕若有所思地赞叹道:“妙啊,英儿你这话说得当真是极有道理。”
林英却嘴角上扬,快步向前走去:“我才不会说这些大道理,这些都是我那个朋友说得。”
二人很多便到了卫国公府,自从纪渊和孔若一行人离开长安之后,林英便不再住在安宁草堂附近了,而是重新住回了卫国公府。
到了门口之后,林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长孙公子,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长孙焕想了想道:“天色已晚,况且我也没有带什么礼物,今日就不叨扰伯父和伯母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二人就此分手,林英靠在卫国公府的墙上,一直目送长孙焕消失在路口,才突然转头朝卫国公府的房顶上说道:“好了,爹爹,娘亲,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林英话一落,一声娇笑,一个红影和一袭青衫从房顶落了下来,正是李靖和其夫人红拂女张出尘。
张出尘上前拉着林英的手,脸八卦道:“英儿,快跟娘亲说说,今天都去哪里玩了,这么晚才回来,娘亲给你准备的好吃的可都谅了。”
林英转身就往府里走去,边走边说道:“今天哪里也没有去,刚到曲江池就碰到命案了。”
“啊!”张出尘一脸惊讶,和李靖对视了一眼,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带着焕儿查了一天案子吧。”
林英眨了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林英故意拍了拍肚子:“好饿啊,这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娘亲你不是说准备了好吃的吗?我们赶紧去吃吧,要不然又要凉了。”
说着,赶紧溜进了卫国公府里。
张出尘倒是没有说谎,确实给林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毕竟林英好久没有回来了,她自然要好好犒劳一下她。
林英查了一天案子,确实也是饿坏了,上了饭桌一直就是埋头吃,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当然红拂女本身自己也是江湖侠女出身,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家三口,倒是李靖的吃相最斯文。
李靖看着这对母女,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得时不时地给这两个女人夹菜。
饭桌上张出尘不住地问东问西,旁敲侧击地打听长孙焕的事情,林英自然装聋作哑,含糊其辞,问到最后,张出尘似乎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饭后,林英去洗漱去了,张出尘就朝李靖撒气:“英儿难道就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你就知道说好话,也不管管她,长孙焕这个孩子我看不错,他虽然是长孙无忌的儿子,而且是当朝皇后的外甥,却一点没有纨绔子弟的坏毛病,而且文武双全,样貌也不差,就连皇上也很喜欢他。”
李靖无奈道:“英儿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清楚,今日英儿愿意和长孙焕一起出游,已经算是给我们两个天大的面子了,她难得回来住,你可不要再把她烦走了。”
张出尘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这个宝贝闺女为什么回来住,还不是那个纪渊不在长安城了吗?”
李靖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脸宠溺道:“情之一字,从来都是不知所起,不知所终,这一点你我不是深有体会,你现在怎么能勉强英儿呢?”
当年李靖和红拂女张出尘还是在敌对阵营时,二人却一见钟情,中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