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禾:“……”
行吧,不换就不换,你开心就好。
四匹骏马拉的香车朝着皇宫驶去,走到走着,前方一辆马车横在了路上中央,拦住了他们的去了。
“什么人,竟敢拦公主的马车!”云萝公主的侍卫大声呵斥着。
马车中走下来一个男人,朝着马车作揖道,“曹国公世子卫璋,求见公主殿下。”
马车中的女子手中把玩着一块暖玉,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改道,请曹国公世子过锦江楼一叙。”
锦江楼在京州,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当然啦,虽然叫酒楼,可它却不仅仅只是个楼,它所辖的范围还有许多的小院子,这是位高级客户提供的。这些小院子相互独立,保密措施强,非常适合做些秘密的事情。
公主与世子私下接触,自然不好正大光明,毕竟一个男未婚女未嫁,传出去会让人说闲话的。
护卫,仆人都在院子里等候,云萝公主带着一路沉默的卫璋走进了房间里,房门一关,卫璋就拉过云萝的胳膊,将她抵在墙上,胳膊撑在她的身侧,来了一个标准的单手壁咚。
“为什么不告诉我,耍我很好玩吗?”卫璋的眼中充斥着红色的血丝,看着自己的恋人,咬牙切齿道,“你这个骗子!”
闻着卫璋衣袍上的酒气,云萝皱了皱眉头,“你醉了。”
“那又如何,若不是醉了,我现在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问你这些问题,而应该是直接断绝和你的关系,以后见面都只当做一个陌生人,你说对吗?”
“那样也好。”
“什么?”
“你怪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的身份,可我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你只会对我敬而远之。身份又不是我想要选的,我生来就是公主,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云萝眼中泛起了泪光,卫璋像是一下子被刺痛了眼睛,不禁退后了一步。
“那你也不该瞒着我。”
“你以为我想瞒着你吗,若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就像你说的那般,只会永远将我当成一个陌生人。我承认我的自私,可你卫若谷难道就不自私吗,为了你的家族,为了你的事业,你连你心爱的女人都不敢娶,你和我又有什么不一样!”
”我……”酒精的作用下,让卫璋的脑袋变得迟钝,突然有些难以理解云萝说出来的那些话。平日里巧舌如簧的那张嘴,如今竟是被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凄惨。
身份仿佛突然被调转了过来,先前强势的一方被逼的不断后退,先前弱势的一方却抓住机会,不断进攻,逼得对方节节败退。
“你和我是同样的人,我们最了解彼此,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不好,不好,你不该瞒着我。”卫璋喝的酒后劲上来了,把他的脸变得红红的,平日里多么严肃的一朵高岭之花,此刻却呆萌的可爱。
“有什么不好,我让你做状元好不好,到时你就是我的驸马,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卫璋摇着头,“不好,我不要做驸马。”
突然,他后腿撞到了东西,让他一个不小心往后坐了下去。他晕乎乎的摸着手下柔软的床铺,奇怪了,这里怎么还会有床。
“为什么不做驸马,你不喜欢我吗?”云萝俯下身子,看着他问道。
“喜欢。”
云萝笑了起来,一下子将他推倒在了床上,欺身上去,“那,你再不清醒,我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等你成了我的人,就算你不想做驸马也得做,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啥,生米煮成熟饭!卫璋脑袋突然被吓的清醒了过来,看着两人的姿势,脸色瞬间变化,一把将云萝推开,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去。
世子如此慌张,把侍卫宫人们吓了一跳,生怕公主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涌入了屋里,看到公主无事才放下了心。
“殿下。”太监轻声呼唤道,然而云萝公主却充耳不闻。
她仰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大笑了起来,“哈哈,呆子,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明明是在笑,可是这眼泪,却怎么都拦不住。化作条条细流,不断地从胳膊遮挡着的地方流出,没入身下的床铺之中。
元宵节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而丁家的那场灯火依旧是京州最为热门的话题。街头巷尾的老百姓对什么诗不感兴趣,他们讨论的是公主,是来了那些名士,是某某喝醉掉进了湖里被狼狈捞出来,是谁拔了头筹。当然,还有绚丽的烟花,以及灯景。谁都不知道,那灯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的,还有那仙女是不是真的飞天了。这些疑问,也给元宵的那场灯宴留下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茶楼里里,季子禾与丁再昌还有安大业三人又聚在一起侃大山了。
“听外边传的这么神乎,我也想知道,丁哥哥,你那灯宴上那数以万计的花灯组成的莲花灯是怎么突然亮起来的啊?”一见面,安大业就兴冲冲的追问道。
“那个啊,说给你听也无妨,反正灯宴都过去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术业有专攻,我请了专业人士来点的灯。”
“什么专业人士?”
“为了这灯宴,我爹专门上了一趟蜀山,请了山上一个道士下山点的灯。都说蜀山上有神仙,神仙没人见过,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不过那道士确实是有些本事。他一挥手,袖子里就飞出了上万只蝴蝶,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