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神经病,”那个名字出来的时候,谢桉樾面色如常地伸手推开他的头,笑骂,“你这几天办案子办疯了吧。我动得了老爷子吗?他可是我老子,用你合金车轱辘碾过的脑袋瓜子想一想吧。傻/逼。”
“……我话还没说完呢,”安卿水就推他的肩,随即笑了,“逗你的,我知道你不敢,你多孝顺,你多爱你爸啊,逗你的。”
谢桉樾上到三楼,他们走下电梯,他和安卿水说:“我要是真把我爸怎么了,我一定叫你保我。”
“屁!”安卿水气笑了,“你对叔叔不好我第一个砍死你。”
安卿水的父亲曾经是谢老爷子的朋友,谢家发迹之后帮了安家不少忙,安卿水也是谢老爷子看着长大的。
“砍人坐牢呢。”
“坐!咱俩一起坐!”安卿水陷在自己臆想的情节里出不来,骂道,“你这不肖子孙!”
谢桉樾笑得停不下来:“傻/逼,我都被你砍死了。”
安卿水:“……喔,也是。算了,我不砍你,你不敢,我也不想一个人孤独地坐牢……呸!坐什么牢,我俩有病吧。”安卿水又瞪他,他这傻/逼玩意一点也对不起自己“卿水”的好听名字。
谢桉樾没再贫了,走了几步才说:“嗯,我知道,你挺好的,对谁都是,你比我还像我爸的儿子。”
安卿水听他这么说颇为意外,正要说话,突然一抬头,愣住不动了。
一个身形看起来十分熟悉的男人正站在谢老爷子病房门口打电话。
他穿了黑色的西装,像是从什么正式场合赶过来,头发都正经得一丝不乱。
安卿水赶紧向谢桉樾看去,谢桉樾倒是没有他那么惊讶,不过也是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桉樾……那怎么是……”安卿水的声音不大,那个人在接电话也就没有听见,但是谢桉樾却被这一声唤醒了,他“嗯”了一声,随即对安卿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着后面的刘助理和另一个律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接着往前走。
谢桉樾自己则是往反方向走,重新上了电梯。
安卿水愣在了原地,三秒钟之后才看了眼自己的同行肖律师和刘助理,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起往谢老爷子的病房走去。
安卿水的手机一震动,谢桉樾传来了消息:“等会我爸问,你就说我晚一会到。”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别让他听见。”
“……”
安卿水正要回复,前面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转了过来,他的电话打完了,在看见安卿水之后点了点头,视线随意往安卿水身后瞟了一眼,又很快收回来了。
这兄弟俩……
安卿水暗叹了一口气,冲他点了点头:“凇哥,好久不见了。”
男人的嘴巴抿成了一线,正要张口说话,他的手机却又响了,只能和安卿水说了一声“不好意思”,转过身继续通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忙碌。
安卿水就趁这会儿赶紧进了谢老爷子的病房,老爷子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听见声音抬头,对安卿水笑了:“卿水,你来了啊。”
“嗯,叔,桉樾说您生病住院了,我就赶紧来看看您。您没事吧,前一阵子身子骨还好着呢……”
“没事没事,好孩子”谢老爷子和他说了几句,随后看了眼门外,问,“桉樾呢?怎么没见他来?”
“啊,桉樾啊,”安卿水舔了舔嘴唇,“桉樾他在楼下,额,说是楼下,额,也不是说是,就是楼下打个电话,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西装男人走了进来,谢老爷子就笑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真是忙啊。”
安卿水附和着点头,手机又是一阵震动,他看老爷子和谢凇玙说话,于是赶紧拿起来看了一眼。
果然是谢桉樾——卿水,他一会去洗手间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
安卿水:“……”
他在对话框里发:你有病吧,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去洗手间?人去洗手间还会给我通报一声吗?
刚发出去,安卿水就听见谢凇玙说:“爸,你先躺会,和卿水说说话,我去洗下手。”
“……”谢桉樾有毒吧,预言家?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草,安卿水飞快地打字,先知,你厉害,你哥他去了。
第五章不是你的,我不要呢
谢桉樾看了眼手机屏幕,消息和他想的一样,谢凇玙去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