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逐渐落下山去,火红的光芒照在宇智波海月身上,将他的身影拉长了许多。
脸上的笑容依然憨厚,但却少了些阳光,多了一些苦闷。
距离上次跟宇智波鼬谈话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里,宇智波海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直在冥思苦想,期望能从绝地中找出一线生机。
然而思来想去,绝望的发现这特么就是个死结。
除非他有能力将面具带土揪出来扔到猿飞日斩面前,向对方证明操控九尾祸害木叶的是这个混蛋,否则再怎么挣扎,也无力弥补家族跟村子越来越尖锐的矛盾与裂痕。
话说回来,倘若他开启了万花筒,拥有打败面具带土的实力,直接强力镇压族内的右翼势力,然后跟猿飞日斩谈判不就好了。
猿飞日斩要是敢不同意,那就抓住鸣人,释放九尾,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一架,互相伤害呗!
那老狐狸连续被现实毒打,早就已经失去了进取心。
前几年云隐村随便威胁两下子,就坑死了日向宁次的父亲日向日差,那次事件已经充分说明了猿飞日斩外强中干的本质。
只要宇智波海月表现出足够强悍的实力,未尝不能跟对方分庭抗礼,堂堂正正的压服猿飞日斩。
毕竟,想要维护木叶和平的不止有宇智波鼬,猿飞日斩更甚。
当他发现剿灭宇智波一族付出的代价不亚于一场战争,必然会冷静下来,权衡利弊,重新坐回谈判桌上。
遗憾的是,海月并没有这份实力。
这三天里发生了不少事。
族中长老陆陆续续将外面做任务的族人召了回来,让他们在家休息。
猿飞日斩跟志村团藏均对此喜闻乐见,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在暗中大开方便之门,悄无声息的取消掉宇智波忍者所在小队的任务。
宇智波海月真想揪住那些傻缺臭骂一顿,一群智障,还特么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奇怪的是,作为族长的宇智波富岳始终很沉默,这些天发号施令的次数越来越少,就连上一次在神社的秘密集会,他都只是坐在主位上,一句话都没说。
整个一副被长老们架空的样子。
宇智波海月很理解他的为难,一边是早已被煽动起来,群情汹涌的族人,一边是为猿飞日斩卧底的儿子。
要是这个儿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忍者,发动政变之时将他囚禁起来就完事了,可偏偏宇智波鼬是个惊才绝艳的天才。
更可悲的是,自己这个父亲已经打不过儿子了,他能怎么办?
宇智波鼬这几天显得很安静,每天照常上下班,对一切都保持着漠视的态度,仿佛他已经彻底死心了。
他越是这样,宇智波海月越不安。
显然,那张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毁天灭地的风暴,只等那一天的来临!
“不能再迟疑下去了!”
路上,宇智波海月回过神,攥了攥拳头,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路边卖丸子的小摊。
那个小摊他曾吃过几次,摊主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大叔,如今却换成了一对二十来岁的年轻夫妇。
宇智波海月拿膝盖都能猜到,这对夫妇必然是外围盯梢的忍者,也许来自暗部,也许来自根部,不管受谁的命令,都已经不重要了。
还有斜对着家族大门那栋楼的二楼。
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阿姨在十分钟之内打开窗户浇了三次花。
这么高的频率,真不怕把花浇死吗?
想来也是,反正是公款买的花,浇死就浇死呗。
这么说的话,任何世界的任何国家的任何政体,其实都存在着严重的公款吃喝与铺张浪费的现象。
这很不好!
如果是以前,宇智波海月会跟年轻阿姨好好聊聊养花的心得,如果她的丈夫死在了忍界三战中,也可以顺便聊聊如何养护心里的那朵花。
可现在却没那份心情。
一路走来,发现了至少三波盯梢的队伍,这令海月的心越发沉重。
走到家门口,宇智波海月蓦然抬起头,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电线杆。
哎呦妈呀,还好没人!
不仅没人,连小麻雀都没有!
如今的他似乎有些惊弓之鸟了。
尽管脸上表现的很平静,但心里根本平静不下来。
回到家里,已经放学的宇智波海牙从房间里飞扑出来,抱着海月的大腿,扬起小脑袋笑嘻嘻的道:“哥哥,佐助那个笨蛋,今天才学会豪火球之术,我都已经学会凤仙炽火弹了。”
凤仙炽火弹是宇智波海月在凤仙火之术的基础上做出来的改进版,释放出来的火弹比一般的火球更加凝实,温度更高,而且碰到物体以后还会产生爆炸,尽管仍然属于c级忍术,但威力不俗。
同为c级忍术的豪火球在它面前就是个弟弟。
前段时间,海月耐不住海牙的央求,将这个忍术教给了他。
要说重生木叶的这三年,宇智波海月最大的收获,便是在火系忍术上的超凡造诣了。
毕竟有前世的经验,见识过许多火系能力,尽管释放原理各有不同,但触类旁通下,仍然给了他不少启发。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整个火影世界里,单纯的火遁忍术最高等级居然只有b级,威力弱的一批。
玩火比较多的自来也,还是通过给火遁里添加油来增强威力,另一个玩火手艺人宇智波斑,纯粹就是依靠查克拉量增加威力。
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