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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你这个皇帝人品不咋地,谁不知道你借了钱没还过。想把我石元孙当冤大头啊,没都没有。
有道是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当年你借了石家那么多钱要是痛快还了,咱们还可以好说好商量。
现在石元孙把儿子推出来,你借钱可以,可我没钱。整个东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当爹的最宠儿子,钱的事我管不了。
当年这败家子囤积绢布的时候,我不也是没办法么。官家想借钱,找我儿子借去。
可石小凡远在千里之遥的密州城,你赵祯找谁借去。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像是大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崇祯,他自己也说朕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
明末政局动荡,一向勤政节俭的崇祯面对空虚的国库也是一声长叹。不同于大宋朝的皇帝喜欢逃,一言不合就想迁都。崇祯真正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铮铮铁骨。
可铁骨不能当饭吃啊,国库没钱了,崇祯就想让大臣出钱助饷。崇祯皇帝的老丈人国丈周奎开始哭穷,扣扣索索的捐了五千两。
北京陷落,周奎及全家都被李自成的大顺军捉拿,在妻子、媳妇被迫自缢、长子被打死、自己和次子、侄子被严刑拷打几乎丧命的时候,居然交出了足足三百万白银巨款和全部家产。
赵祯没想到这石元孙竟然也做了回铁公鸡,你不捐,那就利益诱惑之。
“卫国公,这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小凡的钱你就是给他取了又如何,日后他若是追究,你就说是朕的旨意。”
石元孙一脸为难:“陛下不是不知道,犬子自幼宠溺,那里还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
“好吧,朕就不借了。可若是朕邀你同行呢。”
石元孙浑身一震:“陛下,您、您的意思是?”
旁边陈琳说道:“国公爷能够随行,这可是对您的莫大荣耀啊。再者国公爷可以到山东与驸马团聚,享那天伦之乐。”
这特么诱惑太大了,石元孙听得是大为心动。儿子去山东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回来,若是能跟着官家巡视,除了官家身边的红人谁能享有这待遇。
再者去了山东也开开眼界,见见世面。看看儿子造的那个大轮船是什么样子,总比在东京城冷冷清清的家里要好得多。
至于出钱,反正石家有花不完的钱。要那么多钱作甚,钱不就是用来花用来享受的么。
“陛下,老臣真做不了儿子的主。不过、这也不过臣只能出三十万贯。”
“嗯,五十万贯也不少了。”赵祯接过话头:“本来朕还想自己出点,既然卫国公如此大方,五十万贯足矣。朕再下旨此次东行一切从简,沿途不得扰民,不得搭建行宫、更不得宴请陪同,明日早朝朕便和文武商榷一下。”
石元孙凌乱了,官家怎么如今行事越来越像自己儿子了。厚颜无耻,死皮赖脸了。
自己明明说的是可以拿出三十万贯,到了官家嘴里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五十万贯了呢。
五十万贯啊,巡视山东一趟来回都够了。官家这是想一文钱不出,打秋风来了。
可这事只能吃个哑巴亏,赵祯已经说出口了,自己怎么还敢辩驳。
赵祯看着石化在原地的石元孙,差点笑出声“卫国公,五十万贯助巡费不多吧?”
石元孙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不多,不太多。”
石元孙走出文德殿的时候,分明听见了赵祯和陈琳那荡漾的大笑声。
五十万啊,想想就牙疼。石元孙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赵祯为什么迟迟没有收回石家玻璃厂,他这是把石家当成了自动提款机啊。
昏君!无耻之尤。
当然石元孙也就只敢在心里骂骂,官家能有今天的猥琐,都是被自己那混蛋儿子教坏了的。
以前的官家多稳重仁厚,自从认识了石小凡,如今也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过分,着实过分。
赵祯想出巡山东,百官一听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巡视地方花费巨大,就是烧钱。
满清乾隆皇帝六下江南,累计花费了2000余万两银子。
作为大清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乾隆皇帝每次江南之行,必定浩浩荡荡、前呼后拥。他第一次下江南,身边人数最少,也有2000余人。其后5次下江南,每次随行人员都保持在3000人以上的规模。
这还只是随从人员。乾隆皇帝所到之处,要动用数千民夫,为他提供后勤保障服务。因此,乾隆皇帝的随行人员总数达到1万人以上,加上船只和马匹,看上去犹如一条长龙,遮天蔽日。
什么康乾盛世,不过是自吹自擂,满清害我汉人不浅,这些都是民脂民膏。
赵祯虽然不会那么铺张奢靡,还是引起不少群臣反对,尤其那些以喷子为职业的台谏们更是唾沫横飞。
好在等他们听了赵祯说此次东行一切从简,沿途不得扰民,不得搭建行宫、更不得宴请陪同后,喷声这才消停了些。
其实喷归喷,喷子是台谏的职责所在。真正决策权还是在皇帝手里,赵祯若是对于谏言置之不理,依旧我行我素的坚持出巡,群臣也是没有办法的。皇权集中的时代就是这样,只要你想,皇帝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等赵祯又说这次出巡不用国库一文钱,而是由卫国公一人包揽的时候,登时鸦雀无声了。
卫国公真是大手笔啊,这么多钱他都能拿的出来。众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