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穷的叮当响的曹渊,一下子涌来这么多彩礼。
这让一家人无所适从,这么多钱,知州文鲁的眼睛都直了。
问题是,外面的马车绵延不绝,就曹渊这个柴门的茅草房,压根就放不下。
文鲁有办法,趁此机会必须拼命巴结,他对朱大昌说道:“小兄弟,不知这宅子在何处?
您看这许多彩礼也放之不下,这样吧,咱们今日双喜临门,就当给曹税监搬家了。
将这些彩礼一并搬进新家,免得家里放不下不说,也不安全。”
朱大昌傲慢的看了他一眼:“文知州,你身为一方父母官,这邓州地面上的安全自有你负责。
不过你说的也对,曹公子,我们在新丰大街柳树旁第一家给您备了一处宅子,不若咱们一起搬过去吧。”
文鲁一听大吃一惊:“新丰大街大柳树,莫不是邓州首富沈老板的旧宅?
哎呀小兄弟当真是大手笔啊,这处宅子你们都能买的下来。
哎呀我说曹税监,与驸马爷家联姻,这可是前世修来的大福气啊!”
新丰大街,那是邓州最繁华地界最贵的地方。
而大柳树旁的沈家大院又是邓州首富沈老板的旧宅,宅子虽旧,然占地甚广。
而且古色古香的甚是气派,旁人就算是再有钱也买不来。
这沈老板居然肯割爱,定然也是为了想结交驸马爷吧。
曹渊妻子早就吓得傻了,没有这么送彩礼的,这就好比一个身居高位前途无限的精神小伙到你家提亲,彩礼大手一挥就给了一个亿。
换谁,都受不了。
曹渊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这太多了,我、我们不能要。”
这本来是一句有语病的话,谁都听得出来曹渊是说彩礼太多,他们承受不起的意思。
可你这句不能要,一般是在拒绝男方提亲的意思。
他这话一出口,妻子秦氏立刻急了:“不不不,我们不是说不同意这门亲事。
只是、只是这彩礼太多,不合乎规矩。”
朱大昌愣了一下:“多?
这就是在邓州不方便,若是在京城,这连十成中的一成都不到。
这也是曹若冰姑娘的意思,她说长兄为父,曹公子照顾她到大不容易。
我们小公爷呢,家里又不缺钱。
二舅爷就让我们好生准备,不可委屈了若冰姑娘。
那个曹公子,我们宅子都已经买下了,都记在您的名下。
若冰姑娘说了,这宅子是送给两个小侄子的,您必须得收下。”
曹渊和妻子互相对望一眼,都这地步了,不收也不行了。
知州文鲁慌忙笑道:“既然是令妹的一番心意,曹税监必须收下。
这事本官做主了,如此多谢驸马爷、多谢勇敢候。
我说这个曹税监啊,咱们这便去新宅子吧。
大伙儿也别愣着了,一起搭把手,帮忙再把彩礼送到新宅子里去。”
文鲁看得明白,这时候他必须尽力马屁走起。
只要这马屁拍的舒服了,给这位驸马爷家里的家丁一个好印象了,将来巴结上驸马爷,那还不是平步青云么。
既然是彩礼,而且这宅子是曹若冰送给曹渊两个孩子的,这就无有不收之理了。
有钱就是好。
羡慕嫉妒恨。
曹渊妻子秦氏转身回头:“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曹渊一把拉住她:“算了,咱们家里也没什么值得收拾的,直接便走吧。”
文鲁笑嘻嘻的道:“对对对,这新宅里什么没有,咱们还是去新宅。
前面的兄弟,本官在前面给你们引路。”
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曹渊这个家徒四壁的破家,贼进来都得空手而回的地方,没有一样东西值得带走的。
众人浩浩荡荡,再一路启程去了新丰大街。
一棵百年大柳树旁,一座气派的宅邸映入眼前。
宅子占地甚广,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园林假山流水小桥的,甚至华贵。
此事已经惊动了半个邓州城,许多吃瓜群众的百姓,将这条原本就繁华的新丰大街,围观的百姓便不敢再上前去了。
知州文鲁更像是一个东道主,他在前面笑嘻嘻的引着路,一路上,他已经知道了朱大昌的名字。
此时的他尽量表现得和曹渊是很熟悉的样子,好给朱大昌一种错觉。
“曹税监,这宅子这么大,也没个下人。
回头我给介绍几个家丁送过来,还有,这么多彩礼不免会被宵小惦记。
好在这里离着衙门不远,有什么事随时知会一声。
这几天我派些衙役在府上看着,以防宵小。”
曹渊一拱手:“如此多谢文知州了。”
“哎呀,这曹税监这话就见外了。
这都是本官的分内事,您说是不是,朱兄弟。”
朱大昌“嗯”了一声:“文知州有心了,我会告诉我家小公爷,这曹公子家里的安全,就交给文知州您了。”
文鲁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狗一般的围在身边:“放心,只要是在这邓州地界上,这宅子定会安全的紧。
请回转驸马爷,下官一直都是仰慕他老人家的。”
朱大昌不再理他,招呼众人将一箱箱的彩礼搬进了客厅。
文知州被请上做了主宾,旁边是曹渊夫妇作陪。
朱大昌招呼众人打开箱子,这是提亲的规矩,必须让女方看看箱子里的彩礼是些什么。
有几个箱子很重,是好几个人一起才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