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了再去赚啊,打游戏做主播月入百万呢!就是现在可能变菜了没人要看,或者开个户外直播,‘大家好啊,我们正要前往世界的彼岸尼伯龙根,观众老爷们礼物刷起来,孝顺儿子我这就给您们拍去’之类的……”
“……我该谢谢你没提出去牛郎店继续切寿司么?”
“那不能啊,现在改革开放了,男朋友的luǒ_tǐ不能给外人看的,上半身也不行!”
“……”
楚子航对着路明非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很难将气生下去,感觉就像蓄了三回合力,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倒把自己给气死了。
他要是真心不乐意,拿着刀背跟路明非干一架,把人给敲晕了直接带走就行了,嘴皮子都不用动。
这不能算他自恋,无论什么人,他都有信心在抱着两败俱伤准备的情况下击倒对方。
前提是两败俱伤。
路明非瘦了很多,日子过得不太滋润,仿佛又回到了仕兰中学时期小毛孩那般消瘦,蔫蔫的,谁都能欺负,楚子航没来由地一窒,又觉得自己动不了手。
天人交战了几个世纪,最后他只能作出退让:“你没必要把每天过得跟最后一天一样……”
路明非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你瞒不过我的,”楚子航痛恨这个气氛,“做抉择的不是你,是我。”
“有区别么?”
路明非的眸子亮极了,有一瞬间在灯光下竟是金的:“独自一个人逃得像孙子么?我当一辈子孙子了,没驯兽师看着指不定一个激动就要农民翻身当家做主了,知道么?”
楚子航轻声说:“夏弥说的苏醒的‘某个东西’是你么?”
路明非愣了一下,似是有点不明白,但他很快地承认了:“康斯坦丁是我杀的,诺顿是我杀的,芬里厄是我杀的,赫尔佐格……白王也是我杀的。”
“……”
楚子航无言,却也没有露出他以为会看到的亦或诧异亦或迟疑的表情。
“你要问我我是什么东西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