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已经八十高龄,也不敢自称大师,他又有什么资格?”
中年大叔也愤然道:“大家不要觉得这是在砸场子,我们是看不惯这些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表面上他们今天免费就诊,等大家都相信他们之后,就开始榨取你们的血汗钱,那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们的良苦用心了。”
听闻这几个人一长串煽情鼓噪的话,一些人相信了他们说的。
叶凡三人确实太年轻了,而且也不像一个中医大夫,与传说中的骗子倒也非常吻合。
“这不是白家堂的老先生吗?”
有人认出了这位白发老头来,顿时惊呼道。
没错,这几位正是白家堂的人。
白发老头是白家堂的创始人,叫白松年,是一名老中医。
听人们将关氏中医诊所传得神乎其神的,这就过来看个究竟。
白家堂与关氏中医诊所相距不过一座大桥,同行竞争,以后必然受到冲击。
如果对方确有大师坐镇,倒也能接受。
一看对方只是几个年轻人,不出来揭发,那才叫是怪事?
“可不是吗?没想到这位中医老先生也过来了。”
“是啊,这位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老中医,既然他这么说,那么这叶大师可信度值得商榷。”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位应该是老先生的儿子孙子了吧?”
“全家都来了,这下有好戏看咯,叶大师是不是骗子,很快就有结论了。”
“哼,又是这个老东西,有本事怎么看不好黄计云的癫痫,刘志全的怪病?”
“也是啊,人家叶大师一出手,就看好了这两人的病,绝对不是骗人的庸医。”
“我们也别说谁是谁非了,等着看就行了。”
听闻人群的议论声,叶凡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义愤填膺的白发老头。
“老人家,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叶凡不为所动,淡淡回道。
一边的关珊玥和周梦蝶,见有人为难师傅,顿时气得不行,无奈面前看病的人太多,狠狠瞪了老头等人几眼,接着忙活起来。
患病老太太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疑惑地望着叶凡和白松年等人。
虽然叶凡看病是免费的,但她还是怕被叶凡骗。
加上白松年这么大岁数,又是白家堂的老中医,她就起来,大声道。
“放心吧叶大师,我们都看着呢,白老先生不敢赖账。”
话音刚落,支持叶凡的人,纷纷喊道。
白松年望着叶凡冷冷道:“虽然我白家堂不算大,但好歹也是一家经营了上百年的老店,既然我敢答应,就绝对不会赖账,反倒是你,输了别不认账。”
叶凡淡然道:“不会的老先生,要不我们立下字据怎样?”
“好,立就立。”白松年毫不犹豫回道。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将一张字据写好,并且还按上指印。
“老先生年纪大,您先来。”
叶凡将字据放在桌子上,微笑着将座位让出来。
白松年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往凳子上一坐,朝患哮喘的老太太招招手。
老太太被刚刚两人对赌看得惊心动魄,猛然反应过来,坐在了白松年的对面,将一只胳膊伸了过去。
白松年深处手指,三指轻轻搭在其手腕脉搏上,闭上眼睛静静把起脉来。
看到白松年还使用三指把脉,叶凡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
这个举动正好被那位少女看到。
见叶凡有看不起爷爷的意思,少女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两耳刮子。
少女叫白云,是白松年最小的孙女,也是学中医天分最高的后辈。
别看她只有二十岁,人家可是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
也正是有这一份底子,她才严重看不起叶凡,认为叶凡是在坑蒙拐骗。
开玩笑,像她这样的天才少女,对于博大精深的中医也只是懂得一些皮毛,何况叶凡这样的。
虽然她很是气愤,但也不敢打扰爷爷看病,这是一场生死较量,绝对不能输。
赢了他们白家堂的名声就更加的响亮,还能额外收获一座医院。
如果输了,白家堂就得归这个家伙。
所以尽管看不起叶凡,他们一家人也都紧张得不行。
不仅仅他们紧张,支持白老爷子的群众,也都紧张兮兮地等待着。
反之支持叶凡的群众,同样紧张得不行。
尤其是黄计云、刘志全等被叶凡折服的人,更加担心叶凡被这个老家伙打败。
只有关珊玥和周梦蝶对此不屑一顾,甚至是冷哼连连。
“哼,自讨苦吃,我师父你也敢挑战,等着哭去吧。”
关珊玥嘀嘀咕咕着,不在关注,继续为眼前的病人看病,书写药方。
周梦蝶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聊,这是给我们送大礼来了,与我师傅比医术,让你们再活五百年也休想打败他,等着吧,一会儿就该后悔了。”
与之相反的是江淮昌、王晓春、张宇明、田中园、余东华等人。
他们可不想叶大师输掉。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豪气阔绰的老板,医术又十分了得,医院归了白家人,他们的高待遇也将成为泡影。
虽然相信叶大师一定能战胜白松年,但还是怕万一输掉,不患得患失那是不可能的。
几分钟后,白松年终于收回了手。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依然沉静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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