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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凌晨。”
“从文山赶过来的?”
“不是,从江州。”
“嗯,挺好。”
“……您身体,还行吧。”
“还行。”
“嗯,还行就好。”
……
凉亭内,一老一少的聊天听上去滋味全无,仿佛两个陌生人因为找不到聊天话题,而强行尬聊。
不过,和陌生人之间的尬聊不同,对于谢牧和秦无忧而言,并不是没有聊天话题,只是一个不想提,一个不知道该怎么提。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直到……
呼。
秦无忧长长吐了口气,缓缓站起身,道:“陪我转转?”
谢牧点头,伸手要扶秦无忧。
谢牧的动作很细微,却被秦无忧看的分明,他摇摇头,笑道:“不用扶,我还没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谢牧点头,索性跟在老人后头,陪着老人在花园里转悠。
时值深秋,粤岛的气候依旧是阳光明媚,花园里的各色花卉开的很是热闹,让人眼前一喜。
在一小段沉默之后,秦无忧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说实话,最初来到霍家时候,真的把我震惊到了……因为你布下的大阵。”
“走进霍家,感受着空气中充盈却丝毫不见狂暴的灵气,让人只觉得全身各处都在舒服的呻吟,积攒了一辈子的沉珂仿佛一瞬间好了大半。”
“刚来那几天,我依稀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
听着秦无忧夸赞着大阵,谢牧眼中无悲无喜,平静道:“前些时候,我在燕京老宅也布了阵法,用翠木灵石布置的,论养生效果要比这里的强上不少。”
秦无忧扭头看了谢牧一眼,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要我离开霍家,你想让我表态,对么?”
谢牧干脆的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这让秦无忧不禁摇头:“还是那个宁折不弯的性子……不改改,将来会吃亏的。”
谢牧摇头,固执道:“快三十年了,改不了……也不想改。”
这句话让秦无忧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带着一丝怒意道:“不想改也得改……为了谢氏,你也得改!”
谢牧呵了一声,淡淡道:“这话……您应该和谢天说。”
秦无忧气息一滞,瞪了谢牧一眼,试探道:“想套我话?”
谢牧摇头,认真道:“不是套您话……是实话实说。”
秦无忧深深打量了谢牧一眼,闷声道:“不是套话……那就是有怨气!”
谢牧点头,承认道:“是有怨气,不过不是冲您!”
秦无忧撇嘴,白了谢牧一眼:“还说不是冲我?我问你,自打咱爷俩今天见了面,你可曾喊过我一声爷爷?”
谢牧点头:“喊了。”
秦无忧瞪眼,叱道:“放屁!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到?”
谢牧丝毫不惧,平静道:“见面的时候……在心里喊的。”
秦无忧顿时大怒,喝道:“在心里喊算数么?”
谢牧扭头不看秦无忧,淡淡道:“跟您学的。”
“……”
秦无忧又气又笑,作势要打,最终却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挺好的家主,不舍得打。”
秦无忧喃喃道。
谢牧听得迷糊,疑惑不解:“您到底什么意思?!”
秦无忧俏皮眨眨眼,吐出两个字:你猜。
“……”
谢牧无言以对,瞬间哭笑不得。
“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秦无忧寻了方青石坐下,娓娓道来。
“在远古时代,科技蒙昧,武道兴盛,无数强者破碎虚空,踏入域外闯荡,留下一部部荡气回肠的传说供后人流传。”
“那些人有的被称作仙,有的被称作神,有的被称作魔……虽然称呼不同,但身份却是一致,他们被统称为修真者。”
“在随后漫长的岁月中,破碎虚空,羽化飞升,成为所有修真者的终极梦想,无数人为此前仆后继,直到千年之前的一天……地球上的一位修真者意外得到一封来自天外的信。”
“信的发送者是一位身份不明的修真者,信的字迹很潦草,看上去是在一种仓促情况下写成的。”
“因为,就连写信用的墨,都用的是人血。”
“信的内容很简短,只有三个字:快关门。”
“那名修真者疑惑不解,他不知道快关门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门在哪,如何关门。”
“不过,随后那名修真者就发现了异样,他发现盛着那封信的信封很奇特,颜色古朴,整体呈青铜色泽,当将真元灌注其中后,信封竟化作一方……鼎!”
听到这话,谢牧心中暗惊:“封天鼎?!”
秦无忧并没有察觉到谢牧的异样,继续说道:“亲眼见到信封化鼎之后,那名修真者很震撼,仔细研究之后,他发现鼎身之上印有字迹功法,于是,他开始尝试修炼……”
“修炼无岁月,就在那名修真者修炼鼎身经文的同时,修真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不断有域外修真者强行降临地球,并开启屠戮殖民模式,地球生灵涂炭,岌岌可危。”
“得知这个消息后,那名修真者破境出关,此时他已经明白,当初那封信的含义:所谓快关门,就是要地球武者修筑封天大阵,将域外武者关在门外。”
“与此同时,那名修真者也终于知道了那份信的主人的身份:那人是地球第一代破碎虚空者,在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