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没法过了……
晚上,邢仲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事情往一个十分诡异的方向去了还刹不住车。祁匀这是认定自己是个女人了,虽然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女人的声音有他这样吗?有他的身体这么硬吗?祁匀的脑子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
其实倒不怪祁匀,满屋子的人都叫他邢小姐。
而且邢家指着在祁匀身上捞好处,绝不会派个男人过来。一个邢家的女儿是最好的选择。
祁匀的想法没毛病,有毛病的是这屋子里一群睁着眼说瞎话的人,还有邢正平那龌蹉的心思。
“睡不着?”祁匀的声音突然响起,邢仲晚嗯了一声。
“你说话有些南边的口音,你是在南边长大的?”
邢仲晚枕着头,“我母亲是南边人,爷爷也是。我没和你说过吧,我爷爷没去世时,我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他喜欢教我说南边的方言。我不喜欢你们这边人说话的方式一本正经的。”
祁匀道,“挺好的,听着软软的,就像江南淅淅沥沥的春雨。”
“你去过?”邢仲晚挑起了一些好奇心。
“小时候和奶奶去江南住过一段。那是一段很奇妙的时光,奶奶带着我去听戏,虽然听不懂但我喜欢那调子。”
祁匀的声音在夜晚里听着少了些戾气,邢仲晚点点头,“我也好久没听了,不过我会唱哎,我唱给你听。”
邢仲晚一屁股坐起来,哼了哼,“好久没唱了,唱不好不准笑。”
邢仲晚唱的《西厢记》
马蹄踏碎几度霜
鸳梦重温有指期
得官回来荣耀妻
……
唱完,邢仲晚忍不住笑了,“好久没唱,记不住词,这要被我爷爷听见又该拿着板子抽我了。”想起爷爷,邢仲晚胸口有些酸涩。
一只手摸摸索索的顺着邢仲晚的肩膀摸到了他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邢仲晚吓了一跳,“哎哟,不用安慰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很好,唱的也很好。”
邢仲晚转过头,昏黄的灯光打在祁匀的脸上,这几天祁匀吃的正常,脸上长了一些肉,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现在去开保险箱,里面有个红色的盒子拿来给我。”
邢仲晚纳闷大半夜的开什么保险箱?
“不急就明天吧。”
“晚晚,乖,去拿。”祁匀这话成功让邢仲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匀你真不适合说这样的话。
拿了盒子出来,交给祁匀,祁匀摸索着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一个镯子。
“把左手伸过来。”
邢仲晚伸出手,只见祁匀解开镯子的暗扣,镯子开了一个口子,祁匀温凉的手摸上邢仲晚的手腕将镯子套在他的手上。合上暗扣,有些紧,但能戴。
邢仲晚搞不清楚祁匀为什么要这样做,抬起手,才发现手上的镯子是金镶玉,里头的翡翠闪着幽暗的光,外头的镶金包裹着碧绿的翡翠做工十分精致,这雕的似乎是凤凰。
“这,给我的礼物?”
邢仲晚一头雾水。
祁匀点点头,“这是我奶奶留给他的孙媳妇的。”
邢仲晚猛地抬起头,拽了半天手上的镯子拽不开。
“拽不开的,这个镯子有个暗扣,做工十分精巧,打开的方法只有我知道。”
老哥,你到底想怎样啊?
祁匀握住邢仲晚的手,“戴上了镯子就是我祁匀的人了。”
第十八章你骗我,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