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我们俩是一条心!”阿让说,“一致对外,把他赶走!”
“睡吧,我好累。”宋谦摸了摸阿让的头。
“哥,你怎么这么烫啊?”阿让的手碰到了宋谦的皮肤,惊恐的看着宋谦,“你病了?你怎么不说啊?你怎么不告诉七哥?!”
“七哥还有事,不要拖累他,阿让,你记住,我们不是拖油瓶,我们要做七哥的左膀右臂守护着他。”宋谦有气无力的哼着,眼睛都睁不开了,“睡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哥,你这样不行的,我送你去医院!”阿让起身就跑去衣橱边,打开最里面的一个抽屉,想要拿钱。
“不用了,咳咳,别浪费钱,睡着就好了。”宋谦翻了个身,没了动静。
“阿谦!”房门被推开了,夏伯尧拿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看见衣橱边站着一个人,就走了过去,把药和水都递到他眼前,“发烧了不要乱跑,先把药吃了,七哥就给了我20,我跑了好几公里,才找到20块钱能买的退烧药和消炎药……愣着干嘛,快吃啊!”
阿让傻傻的看着夏伯尧,这个刚才还说要一致对外把他赶出去的人,居然比他们都更早发现宋谦病了,要钱是为了给他哥买药,还跑了那么远的路,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也不怕找不回来。
夏伯尧见他傻愣着不动,以为他烧糊涂了,捏着他的下巴就要把药塞进去。
“哎呀,干嘛?!”阿让皱着眉头掸开了夏伯尧的手,“我哥在那躺着呢,人都分不清,乱塞药!傻了吧唧的,七哥怎么把你捡回来了?!看清楚,我有虎牙!”
阿让咧开嘴,露出了那对小虎牙,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别人说他跟宋谦的区别,以往他都很乐意看别人认错他们俩,然后嘲笑那些人是傻逼。
夏伯尧愣了一下,盯着阿让的虎牙看了好一会:“哦!”
他转身又跑到床边,扶起宋谦,就把药喂了进去。
“退烧会出好多汗,你拿好衣服,准备给他换。”夏伯尧拿着空杯子,对阿让说,“换下来的衣服就扔在桌上,明天我来洗。”
“哦!”阿让回到床边,看着夏伯尧,“你叫……伯尧?”
“我姓夏,不然你跟阿谦一样叫我夏哥吧。”夏伯尧出了房间,反手带上了门,“好好休息。”
阿让抱着宋谦,把头靠在宋谦的肩上,他已经摸到宋谦胸口的汗了:“哥,好点了吗?”
“嗯。”
“其实我觉得,他好像挺好的。”阿让说。
“嗯。”
“你还讨厌他吗?我好像……不怎么讨厌他了。”
“还行。”
“那……我可以叫他伯尧哥吗?”
“你叫你的,不用问我。”
“伯尧哥对我们挺好的,七哥不在,他挺像个哥哥的。我……有点喜欢他了。”
“嗯。”
夏伯尧捧着一杯水,刚走到门外,脚步一顿,微微皱起了眉。
宋谦看着身边已经酒过三巡,渐渐开始跟他们开玩笑的杜梓鑫,他怎么舍得杜梓鑫离开,怎么能忍受再也看不见杜梓鑫的日子。
他点开手机翻了翻,已经十点多了,怎么还没动静,再过一个小时,杜梓鑫就要去机场了。宋谦焦急的皱着眉,他在等顾林染的消息,一个可以让杜梓鑫留下来的消息。
有服务员进包厢告诉林舞,市政协的梁主席来了,林舞匆忙的挂断了林耀的电话,走了出去。
“梁哥,”林舞摇曳着身姿坐上了雅座的沙发,倒了杯酒递给眼前的男人,“好久没来了,人家都想你了。”
梁主席看着大约五十出头,看见林舞就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搂过她的肩,把嘴凑了过去。
林舞向后躲了躲,拿起酒杯,喂他喝了一口。
“淘气!”梁主席捏了捏她的脸,瞥了眼身边坐着的男人,不满的说,“老肖!眼珠子掉酒里了!”
林舞这才注意到梁主席的身边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盯着自己发愣。
她伸过头抛了个媚眼:“梁哥,你朋友啊?”
“这位是……”男人看着林舞,微微笑着。
“这是da院毕业的,身段舞姿,这要是搁在过去,那就是头牌!”梁主席把手往下滑着,落在了林舞的腰上。
“梁哥!”林舞撒着娇,“我这又不是青楼,什么头牌啊,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