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
“不是不满,就是,你对我好的时候,我会觉得特别幸福。”说着说着认真起来,陆恒林有点不好意思,把脸埋在夏成蹊肩头,“你对我好,我就会觉得你是真的原谅我了,没有芥蒂,也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我对你来说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夏成蹊还是没什么表情,自己用左手撑着坐起来,把陆恒林也拉坐起来。
陆恒林觉得夏成蹊这是在玩笑,可是听了心里还是很受伤,闷闷又讪讪地说,“诶,老婆你不要说狠话嘛,就算吵架也不能这样戳心窝子的。”想起自己也曾经说很多扎心的话给对方,心里更闷了。
夏成蹊伸手撸了撸他乱掉的头发,也学他捧着他的脸,很认真的说,“是最重要,全世界你对我最重要。”
陆恒林觉得心头有什么在拼命的跳跃,像是烟花绽放,那种情绪快要冲破胸膛,在屋顶上开出花朵,可是他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甚至,不知道如何形容,如何为这种心情命名。
只觉得自己轻飘飘,像是喝多了酒,又心头涌动,像是里面住了一窝小鹿。
“我想发帖去。”陆恒林手掌包住还放在自己脸颊上的夏成蹊的手,“有个情话满级的老婆是什么感觉?”
夏成蹊终于忍不住笑了,他一笑,陆恒林觉得自己更醉小鹿们闹腾得更欢,忍不住低声说,“真的都是为了你,什么都为了你,有你在我哪里有功夫去管别人,就是顺便帮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啊。”
“哦。”夏成蹊勉强点头。
“真的最重要吗?”陆恒林忍不住再次确认。
夏成蹊本来没有说话,可是看着陆恒林眼巴巴看他的表情,只能叹气,又认真地说了一遍,“真的,你最重要。”
“那你对我多温柔点吧。”陆恒林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夏成蹊捏他的脸,“我哪里不温柔?”
“你温柔你温柔。”陆恒林求饶,“那再多一点行不行?”
“你这个傻子。”夏成蹊没有回答,爬起来去看炉火上的排骨了。
陆恒林则是坐在那,想起刚才的话还忍不住傻笑。
“夏成蹊同学?”班长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课桌边,用商量的语气,有些迟疑地问,“是这样的,学校期末考试之后,会举行联欢会,你愿意参加合唱吗?”
“抱歉,我没时间。”夏成蹊冷淡地回答,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而班长也像是早就料到了,不再多说什么,立刻走开了。
长得好看,冷漠,不好相处,学霸,有时候会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可怕,是这所学校,大部分人对夏成蹊的印象。
想起陆恒林说自己是“小甜饼”,夏成蹊忍不住低着头,露出一个轻且浅的笑来。
恐怕只有他一个人会这样认为吧。
至于原因,大约陆恒林永远不会知道,或者,也并不想知道。
“小蹊,你不知道,这次联欢会我们班长塞给我一个独唱节目,我想着正好展现我的风采呢,结果他们连曲目都直接摊派了,唱《信仰》,天啊,一首歌大声唱好几遍我爱你是信仰,好土啊。”
放学的时候,夏成蹊看着陆恒林一路奔过来,凑在自己跟前懊恼的碎碎念着,眉毛微微皱起,一张英气的脸上全是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眼神温柔无比。
有人说,喜欢这种东西,即使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他深以为然,所以陆恒林才会说他的眼睛好看,觉得他眼神很温柔,说他眼睛里有星星。
只是他不知道,那些都是,他未能宣之于口的感情。
“你笑我吗?”
“我笑你干什么,你好好唱就对了。”
“那你到时候来听吗?我就指着你唱,把我所有的表白都给你,老婆。”
夏成蹊心头剧烈的跳动,继而嘲笑自己,为什么还是会为这些玩笑而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绪,只得板起脸敲他的头,“还在校门口,你正经一点!”
“你还不承认,你真的越来越不温柔了。”陆恒林揉着额头。
夏成蹊笑,心里有些怅然,他只是不能,如果再放任自己下去,或许,他会不顾一切想要更多。
“陆恒林。”有女孩子叫住他。
夏成蹊笑容瞬间就淡了,看着站在面前的楚歌,微微抿紧了唇,平复着自己心头那些微妙的不悦。
“外套洗干净了,还给你。”她递给陆恒林一个纸袋,态度很大方,但是眼神却柔和又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