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你醒了,我只是……只是到处逛逛,不过我没有进屋子里去,你别瞎想。”
燕楚楚焦急的为自己辩解着,反而越抹越黑,独孤不凡并没有多问她什么,反倒是她自己坐立不安,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我相信你,你没这怂胆,留下来吧,我允许了。至于靳以轩那边,我是否帮你求情,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燕楚楚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看来一定是她的诚心……不对不对,是她的死皮赖脸终于让他无奈得束手无策,愿意让她临时抱佛脚了。
“好说好说,以后我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只要你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就行。”
她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一丝丝小窃喜。
过分的事?
孤独不凡不禁联想到了昨晚,是挺过分的,这个马虎的姑娘,是真的既往不咎了。
“以后你就随侍左右,为我端茶递水,跑腿干活,别影响到我和别的姑娘来往就行。”
“好说好说,这一点,公子不说,我也是可以做到的,眼不见为净。”
这话怎么说的?燕楚楚嬉皮笑脸的话语,竟然让他隐隐失落。独孤不凡立即冷下脸,态度发生了极大转变:“是我眼不见为净才对,你滚!”
“……”燕楚楚一时无语,被吓得愣住了,以她的身份,为他端茶递水,她还没说委屈了自己呢,他反倒有意见了?是哪儿出了问题,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你别这样嘛~别动不动就让人家滚,人家一个女孩子,也是要尊严的。”
燕楚楚委屈巴巴的撒娇道。
独孤不凡不禁扶额,究竟是他伺候她,还是她伺候他?分明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在浪费他的时间。
“本公子想静静。蠢得无可救药。”
他走进里屋,燕楚楚仍然站在原地。静静是谁?他想静静?他刚才让她不要耽误他和别的女子来往,这会儿他又想静静了,她该去哪里找静静给他?
这个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大佛,她怎样才抱得住?不会被人一脚给蹬了?
“倒茶!”
“哦……”
听到他的呼喝声,燕楚楚快步走了进去。他这会儿竟然又愿意留下她了?
魔尊的心思难猜,果然,同胞兄弟也没好到哪儿去。
———
“这世上痴男怨女是不少,你消失之后,我总是接二连三的遇到,连我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一个。”
醉堂春中,苏澈用酒擦洗着自己手上被莲火焚烧的伤痕。这本是无用之功,莲火造成的伤,会跟着她一辈子,除了这张脸,浑身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皆是穿衣掩盖住。
烈酒渗入伤口,钻心彻骨的疼,她没有皱一下眉头,仿佛这些伤口皆是假象。
苏澈戴上最近新得的幻术手套,戴上手套之后,手套消失不见,满手的伤口被隐藏得很好。
这只是障眼法而已,瞒得过别人,却骗不住她自己。
“这些伤痕皆是我咎由自取,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上天入地也找不到你,只能束手无策的等着你回来。你若还在这世上,此刻是否听得到我说话,是否还记得我在等着你,等你来娶我。”
“你说过的,你会来娶我,怎就在一夕之间,在我无法抉择之时,没留给我半分余地,就全都变了样?”
她不需要人陪,每天待在醉堂春,待莲火之伤稍微好转些,就四处打探魔界的动静。
如她所料,靳以轩失踪之事已经成为了众妖的谈资。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若是他再不出现,后果不堪设想。即使纸包不住火,身为他的妻子,不管他在不在,她都会竭尽全力为他守住属于他的一切。
苏澈不想有朝一日靳以轩回来了,面对的是物是人非,只剩下空欢喜一场。
近日,有小妖总在醉堂春出入,变化成普通凡人的模样,进进出出,暗中打探靳以轩是否在醉堂春。
有了血镯之后,苏澈的修为与日俱增,已不再是众妖眼中那个微不足道的半妖。她一眼就可看出虚实,于是用纸片人变化成靳以轩,每天陪她待在醉堂春,偶尔外出帮客人们完成心愿,努力赚钱。
人前强颜欢笑,若无其事,到了夜里,术法失效,她拿着纸片人,暗自神伤。
即使他不在,她也将他画得栩栩如生,只是他不知。
“如果你再不出现,那我就喜欢别人了,你一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偏偏就是不出现,若是你生气了,就赶快出现吧。我不怕过这种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日子,我只怕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经历着我不知道的一切,苦的痛的,我都不知道。”
“那晚在华阳峰,你问我的愿望是什么,我的愿望里都是你,无论你在经历什么,只盼你安然愉悦,这是我即将为你妻,对你最大的一点期盼。”
熬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春去冬来,昼夜交替,花开花落,转眼间,就过了五年。
时光飞逝,她心里的他,还是从前的模样,最后的那句叮嘱,也成了永恒。
苏澈没有任何理由回魔界,也不想回去,朝朝暮暮经营着醉堂春,这是她唯一可以思念和等待他的地方。
是夜,两人静坐着,待四周窥探的小妖又离开了之后,假的靳以轩又变成了纸片人。
苏澈用术法将自己变化成了靳以轩的模样,事到如今,魔界舆论四起,即使应付了妖魔们的明查暗访,但整整五年了,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