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只是和三五朋友交往的简单称呼,傅立泽不知道怎么顾怀余有本事把它呢喃得ròu_yù十足。
他稍稍放开一点身下的人,熟门熟路地去摸床边立柜里搁着的避孕套,随便套好,便摁着顾怀余要不管不顾地往里撞。
傅立泽在床上算不得一个不错的情人,润滑扩张都懒怠挪动大驾,从来都是爬他床的人自己乖乖准备好,奉上来请他享受。
他不清楚顾怀余的私生活,想必圈里常有的寻欢作乐应该也是一样没落下。可青年那里过分生涩紧致,弄得像在给人kāi_bāo。
换作平常,早败了兴致。
“阿泽……阿泽……”
听见又软又渴望的呻吟,那团燥火烧得烈了不少。傅立泽暗骂一句粗口,头一次压下性子给人做准备,勉强能伸进去三根手指,便不再忍耐,直接换上硬得发烫的性器顶了进去。
“嗯……”顾怀余全身绷得紧,叫出的声音不再那么湿和黏。傅立泽埋在他脸侧浅吻,嘴唇碰到一点微咸的液体,哄骗道,“放松点,待会儿就不疼了。”
顾怀余大口大口地呼吸,似乎要溺死在他的撞击里。他眉头紧蹙,无力的手不知往哪儿摆,搭在唇上遮住一点声音,像是在缓解内心的羞耻。
然而傅立泽却挑剔的很,人大张着腿任他操弄还不满足,松松把那只手腕拎起来按在头顶,边干边说,“叫啊,小余。”
顾怀余脸上都是纵横的泪痕,眼眶也蓄满了,僵硬地开口说不。可是拒绝的话讲得断断续续,男人每顶一下都能换来一声细小磨人的呻吟。
傅立泽不依不饶,非逼着他顺从自己,衔着他的耳垂湿吻,“不是喜欢我么?”
在这种情况下承认感情未免太轻佻,顾怀余不愿意回答,只是让步地让身体更放松一些,方便他肆意顶弄。
他态度固执又委屈,显得傅立泽刻意为难人。可快感逐渐堆积,很快就叫他忘了跟身上的人计较,发出沉迷又挣扎地哀求,“慢、慢一点……”
傅立泽把他抱起来,压在床头的墙壁上一寸一寸地进出,揉捏着他胸前的两点,低声说,“怎么慢?”
他满意地感知到rǔ_jiān正在自己的玩弄下挺立起来,不由得加快身下冲撞的速度,发狠道,“嗯?怎么慢?小余骚起来这么可爱。”
这话让顾怀余只有软在他怀里呻吟的份儿了,没几下就射出来,溅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他把头抵在傅立泽胸口无意识地抽泣一下,继续叫他的阿泽,好像把他抛到这甜蜜的折磨里的人不是傅立泽一样。
这不知道怎么戳中了身上的男人,傅立泽脑子里涌出一股疯劲,按着人chōu_chā几十下才射了一次。而顾怀余瘫软的手与身体一起变成一张严严实实的网,密密地笼络住他,撩起他身上新一轮的火。
这个夜晚过得漫长,傅立泽很久不曾有这样纯然放纵的时间。直至遥远地平线上露出日出的一缕微光,他才缓过劲儿,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清洗。
他打理好自己,发现陆崇给他留了一条讯息,说是沉浸器已经送回来了,交在他特助手上。
傅立泽下楼去把东西拿上来,顾怀余还没醒。
他身上到处是汗渍和体液干涸的痕迹,傅立泽坐在床边摸了一把他没多少肉的脸,看人真是没什么醒过来的迹象,便放心地把装置原样放回床边的抽屉,开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完整版见ao3或废文
第九章
顾怀余最终是因为浑身黏腻的不适感清醒过来的。他抬一抬沉重的眼皮,望见白色的纱帘透出的橘红色日影,便知道这一觉睡得有些过分的长。
他趴在胡乱堆在床边的被子上,半晌没动。视线扫过那个抽屉一眼,又不甚在意地转向别处。
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无人来打扰。傅立泽更是不见踪影。
顾怀余爬起来,颇为狼狈地挪进浴室清洗。昨晚傅立泽疯起来下手毫无顾忌,他身上结痂的伤口被做裂开了两处,渗出一点血。
他在浴室耗了很久,裹好浴袍走出来,冷不防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几份文件散落在一边,傅立泽半倚着沙发正在操控面前的投屏,瞟见顾怀余出来,不紧不慢地把东西收起来。
“不早了,想吃什么?”
他那套左右逢源的话术叫人挑不出毛病,语气带着ròu_tǐ关系衍生的亲昵,巧妙地把一切问话都噎了回去。
这种披着温情外衣的招数糊弄过了傅立泽许多个情人,故技重施起来格外顺手。顾怀余闻言,呆呆地站在门边,像没从昨晚那个疯狂混乱的状态里彻底醒过来。
他不习惯清醒时与傅立泽这么亲密无间地对话,但要抽身,又是万万舍不得。
尽管对方的话听起来是根本没把昨晚放在心上的意思。
已经入夜,强烈的困意刚结束不久又卷土重来,顾怀余倦怠地捂着左肩还未好好打理的伤口,低声说,“不用了,我不饿。”
傅立泽起身端详他,走过来把那只按在左肩处的手轻轻拨开,“冷着脸干什么?不舒服?”
他一点儿不见外地顺着领口拉开浴袍,看见顾怀余新鲜的伤口,顿了一下,“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