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还是不敢去问自己的父亲本人,于是他转向虽然很不爽但是可能是另一个知情人的d。
而d在听到了这个问题后足足笑了十分钟,从沙发上笑到地毯上,“小子,你应该庆幸今天是来问的我,”灰发男人大笑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很久之前,我们在雨里刚打了一场,他也是这样把头发捋过去……”他回忆着那个在高塔上的夜晚,“我就脑子抽了的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然后呢?”nero急切地追问,他觉得自己就要接近最后的谜底。
“然后?”d眨了眨眼,又发出一阵笑声,“没有然后,他直接把我从塔上踹下去了。”
他看着自己侄子脸上精彩绝伦的表情,“这可能是你老爹的独门绝技,轻易不和别人说,你可以等着他的晚年自传~”d又成功地被自己的冷笑话逗笑了。
nero终于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傻了才来问总爱拿他打趣的老混蛋。“我信你去死!”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顺便狠狠地摔上门。
不就是头发向后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在心里腹诽,突然另一个绝妙的主意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决定偷偷趁d睡着的时候在他的手上涂满发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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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宣布“最无聊发胶手”的奖杯是我的了。
所以v哥到底为什么能徒手梳背头呢?(男人混得好头发向后倒???)
也一直很想知道v酱把头发梳起来的样子,大概是从忧郁小诗人变成嘻哈男孩吧
第十章
ry:记两场私人谈话。
自从前一天打算暴捶亲叔叔结果误伤了自己的父亲后,nero陷入了人生的又一个低谷期。
这当然不是说他和vergil之间本就薄的比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陶瓷花瓶还脆弱的父子关系又出现了新的裂纹。
尽管诚恳地道了歉也得到了本人的原谅,但nero就是单方面地陷入了自我否定,认为自己踹在vergil背上的那一脚彻底让它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噼里啪啦,花瓶碎掉了。
自我否定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紧张和刻意回避。
原本他们的日常交流就少得可怜,大概介于“早上好”、“晚上好”、“下楼吃饭了”这种不超过五个字的对话,好像再多一个字他们的舌头就会打结,或者他们之间的空气被抽干净。那天的道歉可以算得上是nero对自己的父亲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当然还要算上磕磕绊绊的重复单词和难挨的沉默。
而现在似乎连这些句子都不愿意在那双灰色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溜出舌尖,nero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记恨自己的那一脚;
那天vergil出奇地冷静,只是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甚至都没有问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来偷袭,也没有试图用手里的刀把他随便钉在什么地方。nero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困惑和不解,但没有愤怒——这和那个就因为“自己的白吐司上被偷加了草莓果酱”就把兄弟钉在墙上的人完全不一样。
这点nero本人完全可以作证:在道完歉慌不择路跑上楼梯的时候,他听到了一楼大厅里乒乒乓乓的桌椅倒地声和亲叔叔的惨叫。
这样的反常行为令这个才拥有自己的血亲不到三个月的男孩更惶恐了,当nero发现自己面对坐在沙发上看晨报的vergil连一句“早上好”都说不出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完蛋了。
不巧的是,他们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处于低头不见抬头也逃不过的状态,比如现在;
今天nero起的有些晚,昨晚他最喜欢的游戏新开了副本,和队友组队下本撸素材直接到了三点,要不是黑发的同居人直接用手杖勾掉了电源插头,指不定今天他就吐着魂猝死在某个恶魔聚集的地方——今天当然还有委托任务。死于熬夜的恶魔猎人,这可能会被记在恶魔们的冷笑话薄上。
打着哈欠,他从厨房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盘子,吐司配花生酱,双面煎蛋和培根,外带一大杯黑咖啡。他特意把自己的热可可换成了这个苦得要死的东西,只是为了能清醒一些;等他揉着朦胧的睡眼走到餐桌旁时,瞬间被现状吓清醒了大半:
他是最后一个加入早餐集会的人,这意味着只剩一把椅子留给他。不巧,正好是vergil旁边的那个。
nero觉得从厨房到餐桌的短短十几步路让他的全身关节都僵硬得咔咔作响,他发誓自己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绝对大得吓人,因为他的手指抖得差点把它甩飞出去。这下全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个手足无措的男孩,包括vergil,他停下了手里正切着煎蛋的刀叉,微微侧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早……早上好。”
年轻的恶魔猎人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椅子,把自己塞进这个比火刑架好受不了多少的位置。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句问候从自己舌头上扯下来,有人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他的小腿。nero一抬头就看见黑发的诗人坐在对面,向自己眨了眨眼睛。
“早上好,nero。”
vergil并没太在意这个磕磕巴巴的问候,他点了点头,继续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煎蛋。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正试图用不甚锋利的餐刀把那个煎蛋连同下面的盘子一起切成十六等分。
坐在另一边的d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屁股,他觉得自己老哥下一秒就要抄起阎魔刀找个理由对自己下手——今天他可没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