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泺立刻扭过头看他:“什么办法?”
于是慕峥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带。
苏云泺:“……”
慕峥的眼睛也一直直视苏云泺的目光,眼中含笑,动作慢条斯理,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服脱掉。
这个过程十分暧昧且漫长,等慕峥脱得只剩一件里衣时,苏云泺的脸已经默默地红透了,好在烛光暗淡,并不明显。
接着慕峥掀开被子,伸出手轻轻将他抱起来,搂在自己怀里,重新躺下,好让苏云泺借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姿势,解放喘气的空间。
苏云泺脸贴着他胸口单薄的衣料,衣料下稳沉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通过皮肤传入他耳中,害的苏云泺胸口呼吸顺畅多了,但心口犹如有一匹狂野的疯马在四处乱撞。
咳,小鹿什么的,苏判官表示,力度不够呀!
“好多了吗?”慕峥一手揽着他,在他头顶轻声问。
苏云泺:“……嗯。”
如果没有这层薄薄的里衣,就更好了……
罢了,若慕峥真的脱了这层里衣,恐怕他今晚就睡不成觉了。
嗯,还是养伤要紧!
看,我徒弟多孝顺!
于是苏云泺就心安理得的将脑袋靠在徒弟胸前,美滋滋的睡了多日来最踏实安心的一个觉,至于在梦中忍不住想入非非什么的,绝对没有!
苏判官表示,咱是正经人!
次日清晨,等慕峥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师父叫醒,率先挖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也不知昨晚梦到了什么,一脸幸福,额头几缕被汗s-hi的刘海儿,整个身体暖洋洋的,半醒半睡迷糊困倦,由于昨晚睡得太舒服,还哼哼唧唧的忍不住往被窝里钻。
慕峥好笑的将人半哄半抱的从被窝里拖出来,小心翼翼的帮他穿好衣服,又亲自打水来洗了脸漱了口,苏判官这才十分不情愿的清醒过来。
唉,昨晚睡得难得如此踏实,要不是为了早饭,他早一脚将扰他美梦的慕峥踹开了。
结果踩上鞋子,刚出门,就撞见走廊上的江兰泽。
江兰泽明显早就起来了,正准备过来叫他们吃早饭,一瞧见苏云泺,顿时笑道:“哟,苏判官今日气色很不错嘛。”
苏云泺一愣,心说这么明显吗?还是他平日里气色太差,稍微睡个好觉,就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江兰泽但笑不语的表情默认了前者的答案,苏云泺心中略略得意片刻,又忍不住道,真是没出息,这么容易就满足成这样。
不就是搂着睡一觉而已,大惊小怪!
不过怨念归怨念,等慕峥端着早饭和药碗走过来时,苏云泺满肚子怨念和不自重都烟消云散了,看着一如十年前温和体贴的慕峥,他真是忍不住有点想热泪盈眶。
多少年啦!
老子魂牵梦萦了十年,心里想梦里念着的生活呀!我的乖徒弟呀!
这样想着,为了庆祝美梦成真,今早喝药时他都乖了许多,一点没为难慕峥,憋着气一口便将药统统灌完,江兰泽在一边看着,眼中别有深意。
他看得懂慕峥眼中的情愫,也听慕峥偶尔提起过,他曾有个求不得的心上人,结合昨晚的情景和对话,身为局外人的江兰泽,自然更容易看破一些事情,如今见二人相处和睦,也由衷为慕峥高兴。
喝了药,吃罢早饭,江兰泽还是将自己昨晚思虑了许久的问题问出来。
佛鬼究竟人在何处?
苏云泺摇摇头,将他和慕峥在巫山上发生的事三言两语概括完,慕峥也在一旁补充了几句,并且对于自己和白璃的关系直言不讳。
他确实算无欲天背后的半个主子,事到如今,他也不认为此事有必要对最好的朋友隐瞒。
而江兰泽在得知此事后,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追问道:“既然如此,你要找佛鬼是不是容易很多?”
慕峥若无其事的为苏云泺倒了杯茶,见苏云泺没什么反应,便道:“嗯,还好,佛鬼如今只是挂名在无欲天,并不汇报行踪,只是白璃前几天得到消息,说他近日似乎在追什么人,会经过这附近。”
如此一听,苏云泺眼前也亮了:“会经过咱们待的这个小镇?”
慕峥摇摇头:“不,是不远处的青叶镇。”
江兰泽蹙眉:“追人,为何会确定经过不远处的青叶镇?难道追的那个人,有固定行踪和落脚地?”
慕峥点点头,却有些欲言又止:“对,他追的那个人……很奇怪。”
苏云泺自然听出其中问题,想必慕峥早几日便与白璃商讨过此事,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反正是背着自己了,既然如今慕峥对江兰泽坦白了,便毫不客气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那还不老老实实的把你和那小变态沟通的情况统统说出来!”
慕峥轻笑,“自然,只不过此事说起来,就有些长了。”
……
事情,要从第一个中了恶诅咒的北域世家掌门说起了。
那个恶诅咒,是岚北宣和同伙鼓捣出来的玩意儿,慕峥本身处于中立位置,并没有什么兴趣,岚北宣也没有邀请他参加,所以慕峥从头到尾游历在计划边缘,没说完全不参加,但岚北宣偶尔需要他帮忙时,他也没拒绝。
更何况后来岚北宣发现苏云泺的踪迹后,为帮慕峥将桃镜判官引出来,出力不少,慕峥记他的人情,但对于岚北宣和他同伙的计划,慕峥一直没有过问。
因此他并不是特别了解岚北宣到底想做什么,反正魔教嘛,除了找正道麻烦外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