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张金成,拜见将军!”
张金成是个中年人,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留着一撮小胡子,并非寻常那种富态翩翩的商人,一看就是常在道上走的。
“听说,你有办法从东部鲜卑买到战马?”秦墨问。
“呃,嘿嘿......”张金成露出商人狡猾的一面。
秦墨笑着说:“放心,我这不是官府,没那么多忌讳。”
张金成一想也是,拍着胸脯说:“不是我吹牛,只要价钱到位,将军你想要多少战马,我都能给你弄到。”
“我没钱。”秦墨说。
张金成脸上一滞,有些不悦,“将军莫不是在消遣我?”像他这样的大商人,背后不仅有地方世家支持,自身也养着一支马队。
可不是什么善茬。
“没钱,但我有盐。”秦墨指向放在角落的竹篓。
“盐?”张金成满脸疑惑,上前打开竹篓上蒙着的黑布,眼睛一下被照亮,那是食盐,如雪花一般,绽放着诱人光芒。
张金成呼吸都重了,用手指沾了几粒放入嘴里,“咸,最纯粹的咸,不带一丝苦涩,实乃盐中上品。”
身体激动的发抖。
抬头,看到秦墨似笑非笑的眼神,张金成这才意识到失态,尴尬说道:“将军,这样的盐,您有多少?”
“那就要看你能搞来多少战马了。”秦墨说。
至始至终,秦墨都是那个掌控节奏的人,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他拿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个三国商人能够抵挡住诱惑。
“至少一千,不,五千匹。”张金成夸下海口。
这当然是不现实的,除非联合其他边地商人。
秦墨也不戳破,笑道:“除了战马,牛羊、毛皮,甚至奶制品,我都要,有多少要多少。而这样的盐,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成交!”张金成迫不及待。
这生意可太划算了,他只需要将盐卖给鲜卑贵族,再从鲜卑采购战马、牛羊,一来一回,只是过两道手,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那我等你好消息。”秦墨也很振奋。
这段时间秦墨可没有偷闲,一直在为增强亲卫营实力而谋划,除了用盐换战马、牛羊,还有其他谋划。
…………
送走张金成,秦墨跟着出了府,来到渔阳县最大一家铁匠铺——许记。
相比半月前,这里已经大变样。
秦墨不仅盘下许记,更是将铁匠铺周边院子通通买下,改造之后,再招揽城中百余名铁匠,筹建起名下第一家兵工作坊——秦兵阁。
东汉兵器甲胄稀缺,最主要还并不是缺铁匠,而且缺生铁。
可生铁在现实中已经是产能过剩的商品,一吨生铁也就三千块左右,刚好次元空间扩容,秦墨再次当起两界搬运工。
而且胃口大增。
为了食盐、生铁等物资中转方便,秦墨又偷偷卖了三块古玉,获利80万,在江城一偏僻地段租下一间仓库,交了一年租金。
接着,秦墨采购了一百吨生铁,转运至秦兵阁。
有了充足的生铁供应,原本有些冷清的兵工作坊,一下变得热闹起来,日夜不停地为亲卫营打造兵器、铠甲、箭矢等军需物资。
虽然说亲卫营将士都配有甲胄,可一大半都是皮甲,很多还破破烂烂。
就这,在黄巾军都属于精锐。
除了甲胄,士兵用的兵器不仅做工粗糙,而且数量有限,一旦损毁,甚至都没有更换的。
作为消耗品的箭矢,那就更不用说了。
为了提升亲卫营武器装备水平,秦墨这才筹建秦兵阁,仅凭此一点,就是其他黄巾军所无法比拟的。
黄巾只懂破坏,不知建设,注定无法持久。
而秦墨刚占领一个基地,就想着筹建后勤保障体系,已然有从义军转向地方诸侯的倾向了。
当然,这主要还是得益于两界穿梭的便利。
有现实行当为依托,三国任何一个世家都无法跟秦墨比拟,像盐铁这般官府专营的稀缺物资,在现实中却跟烂白菜一样。
世家优势在秦墨面前荡然无存。
至于说世家的人才储备,秦墨也用玩家来对冲,一点都不比土著差。
有此二利,秦墨不崛起才怪。
“将军!”
秦墨刚一进入作坊,铁匠许大强立即迎了上来,他原是许记铁匠铺的东家,现在被秦墨委任主持秦兵阁。
“马头槌锻造的怎么样?”秦墨关心问。
“将军放心,目前已经锻造好三十柄,还在日夜锻造。”许大强说。
“那就好。”
这可是秦墨为下一战准备的秘密武器。
…………
转眼时间进入七月。
亲卫营对渔阳郡的扫荡已经告一段落,海量的粮草汇聚到渔阳县城,出征各部也已陆续回营。
中间还有一段小插曲。
赵留云率部南下扫荡时,遇到渔阳郡有名的土豪张举,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跟其发生冲突,一怒之下,悍然抄了张举的家。
在东汉末年的历史上,张举也算是一位人物。
187年,张举与张纯、乌桓丘力居等人叛乱,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掠夺幽、冀两州,很是风光了几年。
现在却被赵留云提前掐灭。
经过一个月的历练,亲卫营已经完成新旧磨合。
商人张金成信守承诺,送来第一批商品,包括一百匹战马、五百头羊;秦兵阁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