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咱们各表一枝。
自从闲云仙门开于北地之后,天南道家一脉随之兴盛到了极点,而自从聂凤鸣下重手处置了弥陀寺的玄慧等人之后,佛门势力便跟着由盛转衰。
倒是玉华山忘忧谷的儒家一脉,在彭仇的扶持下,如今大半修士都已经入了皇家武院供职,再加上朝中原本的儒林势力,因此梁赞心心念念的儒门中兴已成定局。
身为儒门魁首的梁赞也是一个妙人,因为陈景云当年曾经在忘忧谷中传法半日,他便借此由头,把一个“圣师”的高帽子硬生生地戴在了观主大人头上。
再加上众多大家宿儒这些年还不断地在儒家典籍中引入道门理论,这倒间接地迎合了皇帝的心意,帝心喜悦之下,儒家一脉自然能在天南国发展的顺风顺水。
已过而立之年的姬桓大帝近些年威严日盛,朝臣们每日里如履薄冰,实在是圣心难测,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也只有在师门中人面前,姬桓才会展露真心。
从当年命在旦夕时的登山求医,到经受考验、拜入师门,再到之后的有求必应一路扶持,单用“师门恩重”这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闲云观与姬桓之间的关系。
着一个一脸阴沉的胖道人。
定。
不过即便受此重创,渡难依旧惦记着几个乡民,踉跄着折返回来,一脸焦急地道:“乡民愚钝,不知道柴六爷的身份,还请手下留情!”
天心感应之下,柴斐知道渡难的这一句乃是出自真心,当下不由皱起了眉头,语气古怪地道:
“不想你一个北荒探子居然是真心爱惜我天南百姓,这倒叫我有些难做,也罢,就先把你擒到我苦月师叔祖那里吧。”
言罢大袖一挥,就把渡难摄了起来,脚下遁光动时,场中早失了两人的影子。
几个乡民方才被灵力波动震得七荤八素,此时一见庵主被胖道人擒走,便也顾不得一身的酸痛,挣扎着起身之后,便呼喊着冲向村中叫人,其中更有一人骑上了光背的骡子,奔往乡府报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