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了大师姐的手段之后,众闲云观弟子无不在心底惊叹、艳羡,果然如了聂婉娘所愿,一个个心潮澎湃、眼睛放光!
聂凤鸣和程石、袁华三人已经修到功法四转,达到了修习天心诀的要求,在一边看着故作用功的几个师弟,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止住过,此时见师父与三叔过来了,便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从中摄出了案几、茶壶等物,在一边烹起了灵茶。
陈景云见几个弟子起的都早,就连柴斐也板着小胖脸故作认真的在一旁打着崩拳,不由心怀大慰,虽然知道这是几个弟子故意为之,但是怎会点破?
挨个夸奖、指正了几人一番,又把柴斐抱起来悠了几圈,这才带着一众弟子围在案几边喝茶。
“婉娘,那位如何了?小灵儿为何不在?”左右没见到季灵和白芷的影子,陈景云又不愿意无事就用神念探查,于是开口问询。
聂婉娘给师父递过一杯灵茶,之后一脸好笑的回道:“小五昨夜拉着新朋友说了一夜的话,此时还在睡懒觉呢,而白芷就守在她的身边不肯走,看那意思却是要等着小五睡醒呢。”
陈景云闻言心下莞尔,倒是好奇那白芷若是与季灵混得久了会养出什么样的性子。
见聂凤鸣、程石和袁华三人此时全都巴望着自己,眼中的渴求之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陈景云便知这三个小子昨夜被刺激的不轻,他向来最喜弟子们知道上进,于是轻咳一声,开始给几人讲起了天心诀秘法,而这一讲便是两三个时辰。
季灵一觉醒来,见白芷正坐在床边陪着自己,立时大为高兴,正要拉着白芷再说上一会儿小女儿家的私房话,却听见师父清朗的声音在草庐外传来,当下一拍大腿,拉着白芷就往外跑,她可不想错过师父的讲法。
暮如雪因为有了身孕,便也一直随着彭仇住在后山,她昨日也见到了聂婉娘反掌间施展出来的惊世手段,心中的想往之意比之聂凤鸣几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辗转反侧了一夜之后,也早早的起身,见观主已然开始在潭边讲法,不禁目露憧憬之色,但是因为碍于身份,所以不敢近前听讲,只能在远处焦急的张望。
聂婉娘见到暮如雪的那副样子,不由浅笑出声,催动心念跟师父说了暮如雪已经有了彭仇的骨血,且还是一对双胞胎的事情。
陈景云听了聂婉娘的心念传音,不由面露古怪之色,看了彭仇几眼,心中也为这个被自己使唤的如同车轴连转的老仆高兴,想了一下,便对着暮如雪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近前听法。
彭仇本来还在琢磨,为何自家观主会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此时见陈景云对着暮如雪招手,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心中的感激之情一上涌,立时就眼眶泛红,起身对着陈景云深施一礼后竟然愣在了当场。
方才陈景云还未讲法时,就已经明言,天心诀秘法虽只初成,但是其威能与用途却绝不下于那些修仙门派的核心大法,因此等闲不可轻传。
众人闻言无不深以为然,而此时闲云观中能够得传天心诀秘法的也只有几个亲传弟子和彭仇。
聂婉娘见到彭仇呆在原地像块木头,不由气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袖,彭仇这才回过神来,咧着个嘴就兴冲冲的跑去迎暮如雪了。
这暮如雪母凭子贵,陈景云为酬彭仇多年来的辛苦,见暮如雪腹中怀了彭仇的孩子,于是允了暮如雪近前听法,算是将她纳为闲云观后山中的一员了。
今天的讲法何弃我却是偷听不得,他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可是就在他快要走到能够听清观主声音的距离时,却被一股劲力给弹开了数丈,造得个灰头土脸。
知道这是观主不许他听,只得在远处一脸羡慕的看着鸣潭边上的一众闲云观核心人物,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自己定会成为其中的一个!”
“……天心我心自在妙法,五行生化降定为一,此为天心诀之正解是也——!”
随着陈景云最后一句讲完,再看场中诸人,聂婉娘因为早已痴迷过了,是以神色还能保持从容,柴斐则根本就是鸭子听雷,竟然抱着灵聪兽在一旁呼呼大睡起来,而白芷却是根本就听不懂陈景云的之乎者也,估计就算是能够听懂也根本没什么兴趣。
至于聂、程、袁、季四个亲传弟子,再加上彭仇夫妇,却早已是目光迷离、心神尽往,依旧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如此过了好半晌,几人才在聂婉娘的轻咳声中回过神来,看向陈景云的眼神中尽是敬仰之色。
“彭大长老,近日天南武林和姬桓他们的情况如何了?可别光想着自己快要当爹了,却把正事给忘了!”陈景云抿了一口灵茶,调侃彭仇道。
彭仇见观主问起天南之事,立时将身一正,面带得色的将京中的消息以及武林中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