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德里陷入困境中一时走不出来,折磨的这个密码之父极为焦躁,不仅扔下工作走出办公室,独自站在走廊,居高临下的看着歌乐山幽暗的模糊山景。
“亚德里先生,您在看夜色?”
突然从亚德里身后传出这种问候,吓得亚德里急转身做出随时发起反攻的准备。
“您、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招呼,难道您要吓死我吗?”亚德里心有余悸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雷云峰,口气不善的质问道。
“哈哈哈,我不是在跟您打招呼吗?是您做贼心虚听到说话声,就以为有人要对你施展背后偷袭,其实你是在自己吓唬自己,难道您不知道在白公馆,警备森严安全的很吗?”
“您如此说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做贼心虚自己吓唬自己?请阿峰先生说明白。”
“有些事说清楚就没意思了,我想亚德里先生站在这里刚才一定想起在莎仕酒楼,偶遇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徐小姐,一时想的出神,突然听到说话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是吧?”
“你就是个魔鬼,为什么什么事都瞒不过您?不过我还是挺佩服您阿峰先生,您是我见到最聪明最具心机的年轻人,没有第一。”
“亚德里先生过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返回白公馆,您一直在煞费苦心的破译侦收到的所有神秘密码,而且有所突破,但又陷入困境,所以才撂下工作出来释放压力是吧?”
“雷长官,我越跟您接触越感到您的可怕,为什么我在您眼里一点秘密都没有,难道您是上帝派来的使者?”
“哈哈哈,我不是魔鬼,也不是上帝派到您身边的使者,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如果您愿意,我还可以猜出您已经对某个人采取怀疑,但是还不确定,您承认吗?”
亚德里被雷云峰如此说出心中的秘密,再一次感到雷云峰的可怕,不仅一把拉住雷云峰拖到眼前,借着灯光仔细看着雷云峰的脸,突然一把推开说道:“你真是个魔鬼。”
雷云峰并没有被亚德里这种大惊小怪的言行,受到干扰的离他而去,而是严肃的说道:“亚德里先生,您既然对某个人产生怀疑,您就应该知道下步如何展开秘密攻势。
不过请您放心,不管您对那个产生怀疑的人采取任何行动,我都会在您身边隐身的保护,绝不会叫您有半点危险,我拿我的性命向您发誓。”
亚德里被雷云峰一步步逼得不知如何应答,因为他是一位著名的学者,是负有盛名的密码之父,越是这种有知识、有文化、有教养,声誉很高的顶尖人物,越怕被人窥破自己的秘密。
尤其是被一位年轻人一而再的钻进心里窥视,一次次道出还不成形的秘密,而且又言之凿凿,这种挫败感岂是亚德里这位破译专家所能承受得了?
他再次狠狠地盯着雷云峰说道:“雷长官,您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为什么您就像个魔鬼压制的叫我喘不上气来?如果您再如此对待我,我会愤然辞职离开,返回我的国家。”
“哈哈哈,亚德里先生还真是大惊小怪的令人可笑,你可以放弃聘请您的高新,因为您不差钱,但是您能放下一见钟情的徐小姐吗?她可是您见到一面就难以忘怀的……。”
“阿峰先生,求求您不要再说了好吗?为什么您总要窥探说破他人的隐私,难道您不知道这是非常不道德,就是上帝都不会饶恕你这种人吗?”
雷云峰通过对前世资料的记忆,以及接触到现世的亚德里,对侦破这次间谍密码案缜密分析和预测,认为要想破这件大案,非亚德里莫属。
他不再与亚德里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亚德里先生,如果您能听从我的安排,您不但能把徐小姐从那野蛮的杜宗碧手中抢过来成为自己的女友,还能侦破此案,为您来到陪都画上一个圆满句号,您最好相信我。”
亚德里听雷云峰说只要听这魔鬼的安排,不但能将徐晓珍抢到手成为自己的好友,还能破解叫他头痛的神秘密码,不仅激动地拉着雷云峰的手说道:
“我向上帝发誓,只要您能帮我把徐小姐发展成我的女友,并且能破解侦收到的所有神秘密码,您就是我的上帝。”
“亚德里先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子汉吐口唾沫就是钉,那咱俩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对你说的所有话,不得向外人透露一个字,否则我的安排就不灵了,你明白?”
“明白、明白,请阿峰先生赐教。”亚德里毫不考虑的当即答应雷云峰的条件。
因为他通过对侦收密码的破译,突然有一种令他既兴奋又心惊的发现。
那就是高射炮的最大射程总比日军战机飞行高度低两千英尺,所以日军战机就可以肆无忌惮飞临陪都上空实施轰炸。
这说明一定有地面电台向日军发情报,才导致每一次的成功轰炸。
而最有可能这么准确向日军发送神秘情报的人,就是与高射炮部队有着密切联系,如果是外行特务,绝不会向日军轰炸机提供如此精确的飞行高度。
亚德里有这种想法的第一个怀疑对象,竟然落在徐晓珍男友,也就是川炮团三营营长杜宗碧身上。
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眼前不禁浮现出是他亚德里通过破解密码向军统提供情报,将杜宗碧这个潜伏的日伪特务揪出来,拉到刑场枪毙,而他的女友徐晓珍愤然之下则投入了他怀抱,成为他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