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似的,不如一起上吧!”
大殿里,等得不耐烦的李嗣业径直朝那七八个商量了半天,也没决定哪个先来出战的勇士们怒喝道。
这下子,就算这些突骑施各部的勇士再畏惧李嗣业那神通大将的名声,脸面上也挂不住,于是有人直接朝李嗣业大声道,“某乃阿史那……”
只不过那通名报姓的突骑施勇士话还没说完整,李嗣业已自大步向前,“插标卖首之辈,也配在某面前犬吠!”
就像是平地里卷了阵大风,李嗣业那充满压迫性的庞大身躯顿时到了那突骑施勇士近前,接下来沈光看到了残暴的一幕,那突骑施勇士就像是受惊的小娘子般挥舞粉拳,可是却被李嗣业伸出的长臂一把按住面孔,猛地朝前向下摔去,然后这个勇士就被摔得不省人事。
沈光估摸着李嗣业最后还收了力气,要不然这个突骑施勇士怕是连脑浆都要被摔出来。
“全都一起上。”
李嗣业看着另外七个脸色发白的所谓勇士,狞笑着说道,而这时候满殿的安西军将士们都已经兴奋地高呼起来,“一起上,一起上!”
都到了这个份上,那七个各国勇士都是飞扑而上,想要将李嗣业扑倒在地,可他们却像是破麻袋那样,被李嗣业径直甩飞,或是直接一巴掌糊在脸上,拍翻在地。
不过片刻功夫,那七个勇士就被打翻在地,就算有人能爬起来,也实在没有面对那个怪物般的男人的勇气,全都是在地上呻吟着不敢起身。
沈光看得两眼放光,这位猛将兄动起手来真是可怕,不愧是胳膊上能跑马的好汉!那蒲扇般大小的巴掌糊在那些勇士脸上时,他看着都觉得脸疼。
这时候从王宫外来的各国勇士又来了不下二十号人,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全都是喉头耸动,胆怯地看向那个魁梧的身影。
沈光觉得这压根就算不上什么比试,完全就是李嗣业单手吊打这些所谓的各国勇士,后来上场的那些人里有自作聪明的想要和李嗣业游斗,可却全然忘了李嗣业身高七尺,手长过膝,他们自以为安全的距离,直接被李嗣业一把抓住,就没有然后了。
到最后,三十六名勇士无论是单挑群殴,都被李嗣业安排得明明白白,而打完收工的李嗣业也就是身上出了层细汗罢了。
高仙芝这时候让手下牙兵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些马蹄金装到麻袋里,直接放到李嗣业的席位边上,更是叫殿中的安西军将士呼吸急促起来。
“谢都护赏。”
披上衣服的李嗣业朝高仙芝行礼,大喇喇地坐下后朝田珍看了眼,安西军中使陌刀最有名的就他们两个,不过他却从来没觉得这厮能和他相提并论。
沈光看着羡慕得双眼都快要流血的田珍,不由笑起来,他现在能肯定这位陌刀将打不过李嗣业,要不然面对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他能忍得住。
现在沈光只是好奇一件事情,那位中二王子白孝德自号单打无二,他是怎么没有被李嗣业打死的,“封兄,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封兄解惑……”
“都护怕李将军失手打死白孝德,所以才把李将军调去焉耆镇守府。”
“沈郎君,这杯某敬你。”
刚刚大出风头的李嗣业回座后,往桌案上的大碗倒满酒后,朝沈光举起后大声道,顿时让众人都看向这位堪称神勇无敌的军中猛将。
“李将军且慢饮!”
“怎么,沈郎君觉得某不配与你对饮么!”
沈光没想到李嗣业的脾气那么暴躁,不过他仍旧好整以暇地起身道,“李将军神威,某只是觉得这等娘们喝的酒实在配不上将军。”
李嗣业闻言愣了愣,然后看向手中大碗里的葡萄酿,忽地大笑起来,他觉得这位沈郎君有趣极了,口中亦是道,“沈郎君不说到也罢,某确实觉得这酒像是娘们喝的,就是喝上几大壶也没甚醉意。”
“都护,某最近酿成烈酒,觉得正配得上李将军这样的好汉,不知某可否与李将军饮上几杯?”
沈光看向高仙芝,而李嗣业这时已放下手中大碗,双眼放光地看向他,他好烈酒,只是这世间竟没有什么酒能让他痛快一醉的,喝得肚胀也才让他微微有些醉意。
“沈郎既有好酒,还不赶紧拿出来。”
高仙芝早就从封常清那儿知道沈光酿出了“清冽如水,性如烈火”的好酒,自然也乐得帮沈光为这等好酒在安西扬名。
大殿里,诸国的国王和使节,看着这一幕都是有些讶然,宴席中的葡萄酿可是龟兹国内的佳酿,就是在长安城里也是上等美酒,不知道多少诗人为之赋诗称颂。
这位沈郎莫不是在哗众取宠吧!反正他们是想不到能把他们刚才喝的葡萄酿比成是娘们喝的所谓好酒究竟是什么模样。
王神圆他们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几大瓮烧酒到了殿内,这些都是蒸馏提纯过的烧酒,沈光亲自尝过味道后封起来的。
这装酒的大瓮是城中最常见的酒瓮,上面也只是用麻纸加了土封,看上去就像是街边酒肆里最常见的土酒,叫人难免生出轻慢之心。
“这沈郎君怕不是说笑吧!”
看着边上金壶盛放的葡萄酿,再看看那放下后其貌不扬,土不拉几的粗陶酒瓮,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在他们看来这位沈郎君口口声声说他酿的这酒,“清冽如水,入口似火烧,故名烧刀子。”简直就是在大放厥词。
沈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