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使大人,吾等不要圣物了吗?”
“不,不要。”
“比起族人的性命和安危,龙魂要或者不要也就没有区别了。在下承诺,一定会带着汝等回到蟠龙古城,回到属于善家人该去的地方。那么龙魂,有或者不要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
“对呢,的确是。”
“是呀,要圣物就是为了回去。”
“如今,没有必要了。”
“反正可以回去了。”
“对,所以,放弃吧。”
“是呢,该放弃了。”族人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只是声音,难掩的失罗。
“六百多年的守护,它已经米有必要了呢。”
天哪,他答应了!他居然是答应,他竟然是答应,放弃了那么重要的圣物!
“呵呵,只是这本该是料到的结果吧。”钟颜斐律齐暗自喃喃了句,“圣物,一族居然是不要圣物了,不要了,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只是,他们已经有了龙使,它便是丧了意义了呢。”
按照道理来说,少了那样的一个强劲的对手,自己应该是高兴的才是。然而,钟颜斐律齐说不上是好是坏,心头只是无端的高兴不起来,隐隐的心头仿佛是下雨天集聚的阴霾,厚厚的一层那么压着,总让他觉得喘不上气儿。“他不会再争圣物了,不会了。他们竟是可以不要圣物,就那样一句话,轻飘飘的就放弃了去。
知道吗?
现在突然的觉得自己竟是那般的可笑,那本该无比的执着于圣物的一群,到了现在,还有自己会在意它而已。一个一无所有的人,非得要圣物才能够换回些什么的自己,哈哈,钟颜斐律齐,你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卑微吗?
“好,和阁下唯有一面之缘,更多的是靠着麾下口口相传。然而正如同你的武功一样,你的气度亦是令人刮目相看,倒是有几分能够做主的人的样子。”
“然而你记着,从此刻起,若是你敢伤害吾族人一分,我定然将汝等所有人,包括你那藏头不陆尾的主子,悉数的格杀。那怕是追到天涯海角,哪怕是万军之中,别想逃走一枚。”
呲,
威胁,如同冰山一尊的超然,当目光直直的对上了你的时候。你忽然的是觉得,就好像是身处断头台上,冰凉而又锋利的大刀直直的贴在你的脖颈上。
他要杀人,他说他要杀了在场的所有的人!
“额……咳咳,知道你有这个能耐,所以吾等才迟迟的没有动手,所以才会和你谈判。放心,朝廷要的只是你安分,你的族人安分,吾等没有任何的意愿去得罪任何人。”华服男子笑笑,一向的一副不搭理人的主儿,面上倒是破天荒的有些难得的尴尬。
“好可怕的眼神。”钟颜斐律齐暗暗的道了一句。
没有会去怀疑龙使说话的真假,即便是第一次的见到他。然而他的身上恍惚的就是一种独特的气质缭绕,无形中的像是白纸墨字一样的清晰的诏告所有人。
他俨然的是一尊冰山,清冷却又崇高,孤傲却又实在,他就那样的安安静静的矗立在那儿,却是让你无论何时都无法忽略了去。每一次的抬头仰望,浑身便如醍醐灌顶似的突然的凉了个透彻。
“记住你的话,吾等走吧。”
“可是,龙使大人。”
“龙使大人,圣物。”
“吾等既是无意于它,留下又有任何的意义吗?”
“走吧。”
“是,大人。”
“走,走了,随着龙使大人。”
“这边。”
“大人。”门口方向,一个拦路的侍卫发问。
“让他们走。”
“诺。”那人提手示意,一干护卫立刻奔向两侧,让出了身后敞开的门扉。“让路,放他们离开。”
视线一路延伸向外,兵甲分列两侧。墨压压的一片仿佛是用刀子从中间狠狠的割开了一条狭缝似的,恍惚的让人错觉是走在狭隘的狭隘山涧里头。一线天的仰望,说不出的凝重,无形中散着肃穆的味道,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你给生生的压扁了去。
这便是离开的道路,无数人静静的盯着你看的道路。
走这里走过,便是和一切都丧了联系,像断了线的风筝。
“走。”
“诺,龙使大人。”
啪嗒啪嗒,
众人熙熙攘攘,没有多少的话语,只听得脚步声噪杂。
“大人。”
“嗯。”
“有一个疑惑,藏在心头始终徘徊不去。”
“说。”
“既是藏着这般多的兵甲,吾等占尽了上风,为何不趁此机会,”钟颜斐律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杀干净了他们?”
“狗急了会跳墙,区区的离谷族人并不可怖,只是那个被他们称作龙使的人武功着实奇诡的很。主子说了,吾等要的只是圣丹。惹上他,不值得。”
“主子英明。”
“主子自然是英明咯,否则何以是被称作主子?”华服男子的视线从渐远的的一条长龙身上转移,“好了,该做你的正事了。圣丹还有她,你到底要如何的解决。”
“静吾。”对了,还有她。“此事,一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愿。”
“大师兄。”
静吾的声音,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圣物在她的手里,她才是一个最不可动摇的主角。
“嗯。”钟颜斐律齐点头答应着,四目相对,只觉得恍惚有千言万语在回朔。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语要说,他不确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