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服装,绝对不是族里的人。”
“是朝廷的人,是他们带来的。”
“天哪,吾等当真的是昏了脑袋了,为何这般的多的人手进来,吾等却是浑然无知。”
“他们,他们要干什么?”
“吾等出不去了。”
“他们,他们会攻击吾等吗?”
“啊,要死了吗?”
“救命,救命,吾等该是如何?”
“慌什么,龙使大人在呢,咳咳,他会保护吾等的,他是吾等一族的保护神。”
“对,还有龙使大人。”
“龙使大人通天手段,谁也不是敌手。”
“这可是离谷,这可是吾等一族的地界,吾等可是有了龙使的庇佑,容不得一般外人放肆。”
“哼哼,狼狈的宵小们,无知的山野村民,见识到什么是朝廷了吧?”
“啊,那家伙。”
“是那个官员,外人的人。”
“他……他好大的口气。”
“你是妄图用人多来威胁吾等吗?”龙秦勿忘冷冷的道出了句,相比起族人的不安,他倒是显得沉稳的太多。危急时刻,龙使之名倒是当真的担待起了主心骨的功效。
“人多……那人的武功?人多,当真的能够改变些什么吗?”钟颜斐律齐看着某人的淡然,心里直是打鼓。忽然起来的兵甲,看去墨压压的一片的人马的确是给人底气,然而作为武者,当他触及到了那个叫做龙使的人一动不动的眼眸的似乎,全部的依仗忽然的就丧了分量。
他好像是看到了一泓死水,风吹不动,石打不破,一切都是早就注定了的固定,像是做题时限制死了的必须用的公式,那是通向答案的唯一的途径。而那样的眼,钟颜斐律齐知道,那是实力和自信的结合,那是一种绝对不可撼动的底蕴的酝酿。
在这样的不可撼动的坚毅眼神里,他看到了怒气,他看到了憎恨。恍惚之间鼻尖嗅到了一股子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浓郁的硝烟的味道。像是炸弹的引信被点燃的窸窣,低微却是让人绝对不敢忽略了去的,是危险的讯号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有什么要发生了!
那个叫做龙使的人是当真的动了怒气了,他是要发动攻击了吗?
“咕噜。”喉咙滚动,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钟颜斐律齐脚下向后暗暗的一滑,稍稍的后退了几分。
那样的怒火,在不明底细的前提下,他不敢擅动。
“人数的多寡,对于武林高手来说,或许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名词。”
“既是知晓,那么你还敢在此作祟。你知道吗?在你的手下动作之前,在下便是可以轻易的取走了你的性命。”
“哈哈,取走……”
嗖,
风起,恍惚听得一声疾控破响。
“大人!”
“放开大人。”
“呀,他捉住了大人!”
“额,他的身形……竟是快到了如斯。”连番的尖叫声连绵,像是醍醐灌顶一样的让人清醒。钟颜斐律齐的瞳孔控制不住的颤栗,墨色的两颗小球倒映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景象:就在距离自己不足一丈的地方,天晓得那个叫做龙使的家伙是施展了什么手段,竟是瞬间的到达了面前,并且随手一扬,单单凭借着单手的力量便是掐住了华服男子的脖子。体重在他的面前好像完全的没有意义,诺大的一个人居然是被整个的提了起来。
“让你的人退下,不想丢了性命的话。”
冷语,带着强烈的威胁的冷语,那个看去温顺无害的龙使,当真的恐吓起来的时候亦是透着可怖。
“怎么会……这么快。”重复,喃喃的重复,钟颜斐律齐只觉得头皮一阵又是一阵的发麻。他突然的庆幸,直接的对上了这家伙的人不是自己。
那样的骇人的速度,那样的诡异的武学,甚至是自己都只能够看到一串残影的飞掠而已。这哪里是人力可以达到的范畴,分明……分明是神,龙使之名,这个隐约的散着光彩的主儿,当真的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吗?当真的是,一族口口相传之中,那个能够沟通天地、手段通天的神明一般的超然吗?
啪嗒,啪嗒,
后退,后退,连连的后退,钟颜斐律齐完全的没有呆下去的心思了,一连的向后退了七八步远。
他不知道若是当真的遇上了那个超然的家伙的时候,这卑微的一点距离是否能够起到半分的意义。他只是害怕,只是潜意识的觉得,他俨然的就是一个吃人的恶魔,距离他哪怕是远上一分都是好的。
“放开大人。”
“放开我家大人。”
“快点放开,放了他。”
“听见了没有,放开大人!”几名靠得近的随从嘴里愤愤,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然而步履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后退。恍惚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诫他们,要离这枚不速之客远远的。
几人的退却使得本就处在高处的一双显得越发的清晰而又突兀起来,青衣单手提起华服男子的动作,俨然的像是那艺术家手下最无缺的雕塑一样,透着一股子的独特的气质,让人恍惚要窒息!
“全部退下,退出离谷之外,汝等的主子在在下的手中。”龙秦勿忘喊了一声。
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这俨然的会死一个绝对的正确的抉择。这是一个危险的选择,这是一种冒险的行为,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某人成功了,并且是轻而易举。
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寂静,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