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远山上燃起的烽火,像是催命的号钟,像死神镰刀上的铃铛,所有的讯号的只告诉自己一个淋漓的现实:危险,有危险,极度的危险,非常不好的事情好发生了!
皓首机械的微侧,却又不敢让葛家青山这枚大神脱离了自己的眼睛,待得眼角的余光将边上纳入的时候。秦暖只见得一枚书生打扮已经与某人比肩。
钟颜斐律齐!
是他!
对了,也只能够是他!
这个或许是离谷里面最有心机的主儿,他终于是也要动作了吗?
折一把扇面,浓妆的万里山河图使得一身文弱的书生打扮透着一种神秘的深邃。如那高高的耸入云端的巍峨大山,亘古不变的就立在那儿,无论沧海桑田,不听人事全非,它始终是它,它始终还是那一副恍若什么都扰不了心神似的安然。无形中,便是透出一股子的高深莫测来。
“站住!不许过去!”秦暖不知道为何倒是急了,牵连的甚至是声音都清晰可闻的颤抖。
“退下吧,你拦不住的。”钟颜斐律齐道了句,如往昔的一样的口吻,淡漠、清凉,恍若是在说一件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一件和他无关的所以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的只属于别人家的谈资。
“我说了,任何要从这里过去,先踏过我的尸体。”天哪,这可怎么是好?
以一敌二,双拳难敌四手。
尤其是这两人任何一人都足以轻轻松松的将自己挫败,若说对付一个葛家青山自己还有卑微的几分阻拦的希望。那么当钟颜斐律齐出现的时候,自己便是等于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彻底的跌在了绝望的深渊。
完蛋了,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下去了。一旦他们出手,秦暖甚至记不得该怎样的招式应付。就凭那区区的一招半式吗?算了吧,关公面前耍大刀,会遭雷劈的。
只是……
侧目向后远瞟,两枚相依的身形才堪堪的跑出几十丈远。速度看去蹒跚的像老者一样,这个时候若是自己撑不住的话,那么师傅一定会被追上的。
不行,绝对不行,不惜一切代价,不管扛不扛得住,自己必须抗住。至少,待得他们出了视线之外!秦暖,你要加油,你要给力,你要坚强,你要坚持,你已经一无所有,你清楚的知道失去的那种痛苦。好不容易的有了的真心待自己的师傅,你可得用你的全力,用你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去守护。至少,拖延住他们,哪怕多一会会,真的只要一会会就好!“我不会退!”
“你不退就得死。”
“什么时候起,你也是这般的冥顽不灵了呢?”
“那么你们呢?大师兄,想不到你却也是会和他同流合污,所以,你也是她的人咯?呵呵,对呢,早就该想到的。还有那些人,能够有这个手段的人,也唯有她了吧。”秦暖不知道说这些话有多少的意义,她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管有没有效果,不管是否牛头不对马面,只要能够拖延一下就好。
五十丈,这是师傅他们距离自己这边的位置,又远了一些了。很好,就这样,趁着没有人来追汝等,用尽汝等全部的力量去奔跑吧。跑的远远的,好好的活下去。
加油,师傅!
加油,四师兄!
加油,奔跑吧!
加油,活下去!一定要活的好好的!
“她?她是谁?”
问号?
他和自己说话了?
呵呵,很好,有问号就有回答,总是胜过了自己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他跌进了自己设置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向,倒是不幸中的大幸呢。“你不是应该比谁都要清楚,她是谁吗?所以,汝等是打算联手起来,一道的对付我一人咯。呵呵,能够有幸独自面对两个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倒也是我的荣幸呢。”
“联手?”
“和他?”
“这番架势,汝等的身份,汝等的目的,难道不是吗?”这两个家伙这幅口吻,彼此的短暂的对视是在思索些什么?莫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哼,管他呢,反正他们不动手的僵持,已经是秦暖现在值得感天谢地的最高兴的事情了。
“在下只要师傅死。”
“在下亦是。”
“看来你我好像是有一致的目标了。”
“嗯,的确。”
“呲,果然是一丘之貉。”天哪,他们倒是瞬间的真的达成了联盟。
所以现在,自己当真的是板上钉钉的,要抵挡这两个绝顶高手的联手对外吗?自己,能够拦得住吗?或者说,自己能否扛得住他们的一招?
“最后问你一遍:让还是不让。”
“不让。”答案,想也没有想便是脱口而出。
“那么就休怪手下狰狞。”
“我不惧生死,我无所牵挂,有的只是苟延残喘的性命,若是要,尽管来拿。”攥着匕首的右手不争气的直是渗汗,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秦暖忽然的觉得自己好没有用,甚至是连一把小小的匕首都要快握不住。
“说的好像你当真是有什么能耐,能够抵挡的住一样。”
“你以为这样子拦着,便是可以师傅逃脱?”
两个同样的不相信自己的人,正如自己亦是也不相信自己一样。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对决,这是一场注定了失败的抵抗。只是,秦暖无悔。“两点要纠正你,第一:那是我的师傅,不是你的。
第二:以下犯上,欺师灭祖,你不觉得惭愧吗?”
“看来你已经有了打算,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