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耀眼的清晰可见的森白光彩,侧向向下呈现弧形重重的擂了过来,拖曳的长长的扫帚尾似在炫耀,像下雨天压的低低的云层,踏着动人心魄的紫色的雷火而来!
自己已经近身,没了剑的他,挡不住自己的拳头了。结果,尘埃落定了。“很厉害的一招,你果真的是深藏不露,可惜,你也是只能够到此为止了。”
“哼哼,不,输的或许不是我。”
额,他嘴角的弧度,是在笑吗?
到了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够没心没肺的笑的出来。他是在质疑自己的话语的真实,还是瞧不起自己全力一击的拳头呢?这家伙,这笑容,这逆耳,当真的是可恶。一个死到临头的人,却是大言不惭。
可憎,可恨,厌恶突然的就在这一刻迅速的膨胀到了极致。没有任何时候,舞岗莫离会比此刻更加的不想看见他,那样的嚣张的没边的他。
他是以为自己这一番凌厉不过是在说笑话而已?还是,他真的以为自己不敢杀他!“结束了!”
轰隆,
拳头终于就位,没有任何的阻碍,直直的砸进了地上的坚固的青石板材里面。碎屑纷飞,像火场里面致命的浓烟一样萧萧而上,瞬间的迷了眼。
卡擦,卡擦,
是什么干脆的裂开的脆响,像玻璃在地上粉身碎骨的哭泣,像骨骼被活活的折为两截的疼痛,更像是冰面承载了过分的荷载而奏响的惶恐。一种极度的危险的预感,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舞岗莫离侧身一扭,快速的退却出了烟尘。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拳头所至的地面,方圆四五丈内像丧了根基一样,轰然的塌陷了下去。烟尘萧萧,蔓延更盛。恍惚中,甚至是足下的大地都跟着瑟瑟的发抖。天,这还是人所能够达到的力量吗?
啪嗒,
足下轻轻的一碾,舞岗莫离便是停在了七八丈外。视线却是着魔了一样的死死的锁定着那一阵烟尘,仿佛离开了一瞬,便是会错过了什么了不得景象一样。“结束了吧?”
“对呢,这样的一击之下,没有人能够活的了的。”
自言自语,就那样静静的望着那烟尘袅袅而起,又缓缓的散去。舞岗莫离完全的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恶战之后的宁静,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恍若秋风扫过的大地,只剩下了让人觉得冷的空气。“他是死了吧,葛青山,这个外来的神秘弟子。若非错误的选择,或许他会是六个弟子当中最为拔尖的一个。”
“可惜。”
“哼,只是这样,或许倒是最为合适的结果呢。”
“对他,对村子,都是一样。”罢了,罢了,都已经结束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忧。再怎么的执着,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丧了全部的意义。不想了,不去想了。
醒醒吧,你还有正事要做呢。
“没有多少的时间了,该去寻偃月那臭小子了。”仰首,皓首转动瞟向了村子的方向。“逆徒,师门得清理。”
“哈哈,好拳,很好的一拳。不错,的确是够味道!”
是笑声,放肆而又狂妄,像荒漠上等候着生灵死去的秃鹫,在天空不厌其烦的催促着死神快点的动手。
“什么?这声音是……”本是打算移动的足下像灌满了铅水一样,死死的定在了那儿。回眸,视线敏锐的冲着一个方向看去,听音辨位,从来没有任何的窸窣可以瞒得过舞岗莫离的耳朵,是那烟尘的方向。
烟雾渐渐的稀薄了些,像黎明时笼罩着天空的蒙蒙如纱的一层,隐约可见,有一个人形的轮廓就立在那儿。像藏在未知世界的吸血鬼的堡垒,透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毛骨悚然。
有人!有人在那儿,会是谁?
难不成是!
“只是准头却是差了一些,师傅。”
师傅?
这个称谓,这个声音是,好生的熟悉!“你竟是……怎么会,分明已经。”
“你是一头猛虎,不愧村子里第一高手的名头,哪怕放在外面的世界也是当世一流。”烟尘萧萧,随着时间渐渐的沉寂,终于是消停了下来。最为耀眼的是一个足足有丈许的骇人深坑凭空的出现在了那儿,细的不能够再细的粉末一层,像是千百年的岁月无声的沧桑。天知道是很等的恶作剧的怪力,好死不死的将周遭的地面给撕扯出了数道蜘蛛网似的裂痕。院子已是满目疮痍,像被虫蛀的腐烂的躯体,直是令人却步。“然而你到底,是老了。下一次可得打的准一些,不对,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葛青山!是你?”舞岗莫离难以置信的睁了睁眼睛,站在深坑边上的一枚,不是他还能够是谁?一侧侧脸上模糊一片的殷红,不要钱似的染红了侧脸至脖颈的一大片的肌肤。衣衫上亦是跟刚从灰堆里爬出来一样杂乱不堪,只是,他到底站在那儿,他没有死!他竟没有死!
怎么可能?
他是人是鬼?那样的连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力量,他倒是能够沐血而生?他看去血流满面是可怖,然而手足健康的可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呢。“可恶,倒是被你侥幸的活了下来。看来,你是嫌弃自己死的太快太舒服,非要多受一些折磨不可。”
“弟子说了,你没有机会了。”葛青山重复了一次。
“老夫会再一次的把你……”
“瞧你的肩膀,左侧,你已经输了,彻底的输了。”
“肩膀?”侧目,有些后知后觉。
左侧,衣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