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里,没有人知道师傅一直卧病。”
“师傅病了?”
“直到今天早晨,我才是蓦然的明白是因为中毒。而这下毒的人,便是北山鹰,这也是我去三开竹楼的缘故。”
“该死的家伙,居然要谋害师傅。”
瞧他一脸的愤愤不平呢,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然而他有照过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少的破绽吗?“北山鹰是给师傅下毒,然而他的目的却是不想师傅牵扯进了今天的事情。蓝雨大会,炼丹是势在必行的事。他知道师傅一定会阻止,然而师傅去的话一定会出事。因为,要杀师傅的人其实另有其人,不是吗?”
若是在没有见过北山鹰之前,她或许当真的要给他糊弄了去。
然而自从见了北山鹰……并不是说北山鹰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只是,秦暖看得出北山鹰心如死灰,那样的一个一心的慷慨求死的存在,是不屑于向着自己说谎的。
“嗯?”
“你最大的破绽便是,一个本该被排除在了今天之外的变数。然而你的出现,却是让师傅这个变数还是出现了。”
“师兄见师傅迟迟不来参加盛会,便去请他,不想他却是中毒了吗?只是,师兄去的时候却是没有见师傅有任何异样呀?”
“他的毒没有人可以解,既然来了,只有一个解释:北山鹰下毒是念及师傅的旧谊,他是绝对不会解的。能够解毒的必须是精通医术的人,是你抓走了所有的大夫。”
“额,我。”
“用不着否认,从你跟着师傅来的那一刻起,你便是已经无形的承认。师傅中毒的事,你是知晓的。”冷眼,近乎绝望的森冷。秦暖蕙质兰心,没有人能够轻易的瞒得过她。
她就好像是一只经过了精心训练的猎犬,只要嗅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便是能够掘地三尺的把全部的真相给刨出来!
哼,哼哼,
笑声,很大的笑声,有些单调的笑声,有些不合时宜。钟颜斐律齐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突然的在笑,笑的双肩都微微的发颤。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怎么也忍不住。“你的心思怎么会聪慧如斯,好像是就站在边上目睹了一切。”
目睹了一切。
这话……他是承认了吗?
“呲,所以你果然?”虽然她早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然而听到某人明确的默认的时候,秦暖的心里还是如遭雷击似的漏了一拍。
“我以为这个计划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明白,不想你倒是让我意外。”钟颜斐律齐突然的放弃了些什么,倒也不瞒着。“只是我想不通,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怀疑我的?”
天哪,天哪!我的天哪!
你能够想象吗?连师傅最为信赖的大弟子,一村里面地位崇高的村长,都是怀揣着那样的可怖的见不得人的心思。这诺大的离谷,莫非当真的是一个只剩下了勾心斗角的阴谋的世界吗?“或许是在三开竹楼救我的时候。”
“圣物在侧,仅仅为了你解穴而拖延,这个理由确实是勉强了些。”
“不,我说的不是今天,而是古月刚刚出事,我和四师兄去三开竹楼追踪神秘的箱子的时候。”秦暖刻意的纠正了他正连连点头的话语。
霍拉,
风声因了动作巨拂而响起,钟颜斐律齐瞬间的丧了淡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冲着这边看来。“什么?两个多月前?怎么会。”
哼,那样的张皇失措的焦急,是被自己吓到了吗?
的确,他的计划当真的是滴水不漏。他一定为之而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或许以为,那是只能够他自己一个人孤芳自赏的杰出。然而,当有人堪破了他的计划。并且还是早在他堪堪开始布局的时候,这样的打击,对他这样子的聪明人一定是一个打击吧。“三开竹楼你的意外出现,并非是凑巧也去查探。其实,你一直都在那儿,对吧?”
“额,呵呵,不错,不错,你又猜对了。我之所以出现救了汝等,只是因为汝等的到来,是在计划之外。”
“你出现,只是因为发现了我和三师兄。运送那些大箱子是一件极隐蔽的事情,你救下吾等只是为了拖延,真正的目的是不想吾等知道那批木炭真正的主人是谁。”秦暖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他的承认,让一切都变得跟开闸的洪流一样顺利。只是心头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的喘不上气来。她一点的没有那种成功的喜悦,只是无端的凝重。“当你发现我查的事情有些多的事情,你便是主动的跳了出来。”
“只是这些,顶多的说明我有所图,哪里会涉及到了炼丹呢?你说我是想让圣物练成,那你倒是说说,那样的话我又哪里会放心的远远的到了这里。我本应该,是在二楼扛鼎上等着的不是吗?”
“你是一个极度的聪明的人,不管是你自己以为还是在他人的眼中,你都是真正的绝顶聪明的人。”
“恭维吗?能够知晓我的秘密的人,这个夸赞我收下了。”
“只是你当初,为何倒是一点的都没有说,我以为。”
“不能够确定的事情,不想打草惊蛇,”秦暖淡然的回复。“处心积虑的要让圣物被练成的人,自然不会放弃了圣物。你有着和静长老一样的想做的事情,同样的知道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然而你的精明之处在于,你在做那些事情的同时,还不想担待上哪怕一分的误名。所以你宁愿,让静长老做你想要做的每一步,不过,在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