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天空都直接的坍塌下来。下罗,下罗,继续的下罗,以极度的速度,快到了你无法的反抗,只有直直的被砸在下面的命运。
一丈,两尺,咫尺之间,要盖上来了。
那一只铁掌,要活生生的印在自己的脑门上,印在全身最重要却是最没有多少防备的地方,它是要把自己,活生生的拍死!就好像,拍死一只苍蝇一样!
要死了,便要到此为止了吗?
“不可以!老夫才不认输!”求生的本能,在喉间发出了一枚不屈的嘹亮。
静流不敢耽搁,急忙匆匆的双手交叠着护在头顶。他知道自己或许完全的抵挡不住这雷霆的攻击,然而若是不阻挡,他连继续的抵挡的机会都没有。这便是最为危险的时刻了,他仿佛看见鬼门关在向着自己招手,他仿佛清楚的感觉到死神的镰刀就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凉凉的,不带一丝的温度,仿佛一触及便要将他给冻陈一尊冰雕。
活下去的唯一的希冀,便是抵抗,必须抵抗,无论成败,你也一定要挡住。
啪,
铁掌没有任何的悬念的,便是印在了他的双手之上。
力道,瞬间迸发。
由彼此相遇的那一处为中点,淡白色的光泽陡生,仿佛是神话故事中通天的大神们绚丽的招式。涟漪自上而下,迅速的蔓延。
噼里啪啦,
清脆而又响亮的异响里,静流的一双衣袖从臂膀部位开始瞬间的被凭空的撕扯成了糜粉。现出一双蹦紧到了极致的臂膀来,用力到了极致的肌肉,一块块如最好的健身教练似的,突兀的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极限。青筋如虬龙似的诡异的凸起,像是不甘心蛰伏在这臂膀之上,受到了什么无形的召唤要腾空而去。
轰隆隆,
光辉余势不减,轻轻的蔓延而下,一圈涟漪散开了去。屋顶大面积的瓦砾,竟好似被洪流冲刷似的呈现碧浪形的起伏。砰砰砰砰的彼此撞击,奏响诡异的乐章。令所有人头皮发麻的视线里,像有着用不完的气力似的,顺势一直蔓延到了半月七星楼的边际,才凌空的掠了开去。
蹭的一声,附近的一颗十数丈高的大树,凭空的被横向切断了两人合抱还尤有些不足的树干。顺着那平整的口子,缓缓的在重力的作用下滑动、移位,尔后从高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烟尘四起。
“啊,那是?”
“天哪!”
“这是什么力量?”
“发生了什么回事?”众人哗然,皆是怯怯的退让开去。
“这便是一族最强高手的实力吗?当真……惊世骇俗!”被十数人护着的那中年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直一刻不停的注意着十里药海之隔的一切。
远眺,半月七星楼之上的情况显得格外的清楚。
是舞岗莫离倒立着从天空竖直的击下一掌,而静流,正狼狈的双手护住头顶。动作就那么定格在那儿,如同是被按下了照相机的快门里的世界。
“嗯?”一声鼻音,在静流此刻听来,俨然的比鬼哭狼嚎还要可怕。
相对的方向,彼此的视线可以毫无阻隔的撞在一起。静流清楚的见得,舞岗莫离簇起了眉头。使得本就嶙峋的额前的沟壑,显得越发的深邃沧桑。
这是?
绝对不属于好事情的讯号,似乎是在为了这一招被抵挡而感觉有些失败感。就好像是那最好的球员,一个球没有进了篮筐是他一生里面最不容许的遗憾。
他对自己的抵抗,显然是不满意的。
所以,他一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碰,
舞岗莫离的动作极快,完全的不给他反抗的机会,铁掌成爪,锁住某人格挡的双手,如此正好禁锢了他的一双手。同时顺势向下一滑,身子摆到了正常的视角。右腿成脚,没有任何的阻隔的便是印在了静流的胸口。恍惚之间,便是听的卡擦的脆响,想来该是胸前的肋骨被踩断的哀号。
松手,
任凭那一枚顺势倒飞十数丈外,单膝跪地的姿势险之又险的稳住。
屈膝?
对,他竟是到了屈膝的程度,如同失败者向着胜利者的诚服。
噗,
一口血箭,不要钱似的挣脱了檀口的束缚,不要钱似的染红了面前一大片的狼藉。呲啦,类似小刀子划破肌肤的声音,他的臂膀上陡然的出现一条细微的红线,然后便是第二道,第三道,很快,双臂便是跟摔碎的陶瓷瓶子一样,被蜘蛛网似的殷红网络包裹。仿佛,是有人残忍的把他的臂膀当成了雕刻品,用锋利的刀子一块一块的划分开来。血液流淌,由几滴汇聚成小流,渐渐的聚拢成小溪,尔后演变陈了大河,很快,两条臂膀便是完全的裹在了鲜红的液体里,是血!
呲,
好可怕的力道,好奇特的力量,天哪,这是什么?尤其是在脱身之后,还能够凭借暗劲的延绵,造成延迟的后遗症式伤害,简直是通天手段。
“啊……我的手。”静流的身子竟是一时不稳,险些连跪都撑不住。淋漓的双臂,肉眼可见的颤栗着,一触即面前的瓦砾便是逃也似的收回,想是条件反射的作用,定是痛到了极致才会这般。
然而,静流到底是强硬的,不服输的咬着牙关,倔强使得自己维持着那姿态不倒。
“你不是老夫的对手,束手就擒吧。这般下去,你会死。”
“哼,老夫的从不懂什么叫认输,噗……”又是一口血污吐出,令他的身子浑然的一震。然而摇晃过后,静流还是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