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了它总好过白白的浪费。错过了它,一族便再也没有回归的机会,再也没有。”
“老夫说了,不许!”
“舞岗一族是圣物的守护者,若它要成魔,宁愿毁了它。”
“你敢?”
十里药海之外的人群,蓦然的扬起了一声洪亮。
“放肆,今天这药必须炼。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没有商量。”一言既出,引众人哗然。如斯的逆耳,如此的强硬,分明的是在和大长老唱反调,分明的是在拿一族最为严肃的事情开玩笑,分明的是在不知死活的挑衅一族人!
“呲,什么人?”
“好大的胆子。”
“好生的狂妄的口气。”
“那是?”
人群自动散开,现出的是十来个绸衣汉子。没有出鞘的长剑为拒,一副随时戒备的架势,不约而同的呈现环形护住了当中的一枚各自稍高的精瘦尖脸中年汉子,看得出他该是这群人的头子。他右手亦提着一把长剑,然而只是静静的站着,一种绝对的镇定,让他俨然的化身那不动如山的神佛一样深不可测。
“今天的事谁也阻止不了。”说话的正是这中年,似乎还嫌弃惊的一众侧目还有些不够,倒是又重复了一句。近乎命令的口吻,带着一种霸道的高高在上。是无形中的强迫,非要你去做些什么不可。
仿佛,他倒是这里真正的拥有话语权的主子。
然而就凭借这区区的十几个人吗?哼,居高而望,周遭成千上万的族人,只消一人吐一口唾沫,或许都能够活生生的把他们给淹死。族人真正的徘徊心头的不是胆怯,更多的不过是一种被某人敢冒一村的忌讳的惊愕。
“外人?”
“当真是外人吗?”
“怎么会有外人?”
“你瞧他们的服装,不是离谷的人。”
“真的。”绸衣打扮谈不上多少的奢华贵气,然而却是绝对迥异于族人的。离谷与世隔绝,并没有任何一人身穿这种材质的衣衫。那就像是一种鲜明的标签,清清楚楚的写清楚了他们的来历不是离谷。
“只是,这些外人是哪里来的?好大的口气。”
“敢在此间撒野,活腻味了吗?”
“是来找茬的吗?”
“跟村子做对的,便是村子的敌人。”
“将他们抓起来,处死!”
“对,处死。”
“任何敢动圣物主意的人,必须死!”
“处死他们。”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些许胆子大的族人连同长老会的麾下便是呈现环形封死了他们的前后左右。你一声我一言的,沸腾了似的大有随时就要冲上前的趋势。
他们就像是惊愕的发现了一群绵羊的豺狼群,在反应过来之后,马上便是抱团排外。尤其那冲在前头的族人们,俨然的是红了眼的,就如同一堆干柴,只需要一点点的火星儿,便要将这群不速之客焚为灰烬。
“额,汝等来此作甚?”远远的眺望着药海之隔,静流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跟那戏台子上的百变圣君一样,能够随意的更换了脸谱。
“外人,静师弟,你认识?”
“老夫。”
“他们是谁?”
成百上千人围着,即便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是一种极大的压力。那中年很淡然,一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静长老,静长老,别忘记吾等的约定,朝廷要这药。”
“朝廷,是朝廷的人!”
“官家吗?”
“怎么会来了这里?”
“朝廷吗?”
“难怪穿的这么气派。”
“掌权长老和他们有什么干系吗?”
“朝廷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是?”
“汝等还看不出来吗?掌权长老,背叛了村子。”
“背叛!”
“怎么会,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掌权长老!”
“是呀,长老不是一直对村子最忠心耿耿的人吗?”
“天哪?这都是什么事儿?”
“我不懂了,真的看不懂了。”
“静师弟,他们是你带进来的,你倒是暗中的和朝廷扯在了一起吗?你要把这圣物练成丹药,贡献给所谓的朝廷吗?”一切似乎是真相大白了。
“朝廷?静长老你还真是有办法,老夫本以为,你不过是想要炼药而已呢。不想,呵呵,曾以为我北山鹰是这村子里最为不可饶恕的罪人。不想,你这家伙倒是比老夫做的更加的出格。”一抹阴阳怪气,似笑非笑的荡漾。
“闭嘴,北山鹰,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行行行,老夫不说,不说……村子里的事情老夫才懒得理会,只是好奇,昔年老夫只是为妻复仇便被关押在祠堂地牢一生。如今这人人敬仰的一族掌权长老……嘿,大长老又打算如何处置呢?或轻或重,村子里的族人正好都在,希冀您不会让他们失望才是。”
“老夫……你,北山鹰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老夫才不是你,才不会和你一样。”
“静师弟,这或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这般的叫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听来为何这般的。
等等。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叫师弟了吗?他是打算,决绝的不认自己这个师弟了?他是打算,当真的要对自己秉公的处置了吗?自己当真的是要像一个囚犯一样,放在众人的面前定罪量刑了吗?
天哪,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师兄。”分不清是不甘心还是怨气纠葛,言辞中带着类似小孩子撒娇的味道,明